不仅不敢下手,还得烧香拜佛保佑傅七娘不要死在她前头。

    “傅丞相家的吧,你看这丫鬟都长这么水灵。”早守在门口的围观群众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还是帝京好,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什么看头。”

    “是啊,你看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咱见都没见过。”

    “可不是,要我,我也待着帝京不回来。”

    “就你这模样,人郡主看得上你,瞎说什么白日梦。”

    最后,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没朝丞相府的一行人投来半分目光,话题全围绕傅疏长相去了。

    王婆子被一众人抬入马车,灰溜溜的回了暂住的客栈,一到客栈才发现不仅客栈关了门,就是这一整条街都没一个人。

    到了晚上,一行人在王婆子狠厉的目光中准备露宿一晚,才睡着就被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一群土狗追得满城跑。

    真真是晦气。

    到了第二日,马没了,车没了,王婆子领着一群伤员再次来到傅府。

    这一次,脸色也不摆了,坐也不敢坐了,面对傅七娘的冷意,王婆子心疼的掏出一个玉镯子让丫鬟递了上去。

    翠玉的镯子,勾着红丝凝成一片红叶,极好的成色,傅七娘玩味的勾了唇,“怎么,一破镯子就想贿赂我,不知道我什么身份,真是笑话。”

    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儿,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这样一个玉镯,就是再价值连城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老爷说,这婚事是当初……”王婆子停顿了一下,斟酌了语气才继续说道:“是您自个定下的,这个镯子就是当初您给的,说是聘礼。”

    傅七娘一拍桌子,指着王婆子大吼道:“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傅七娘可没有儿子,哪里来的聘礼。”

    被傅七娘这一声,王婆子在丫鬟的依靠下才站稳了脚跟,颤声道:“老爷说,当年您和老爷外出游历,遇到一户农家,您喝多了,非要定下的,您再看看,这镯子像不像府中旧物。”

    听王婆子这么一说,傅七娘这才恍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当年她和傅疏的确一同出去过,不过不是游历,而是去谈一笔生意,那个时候正值风雪,他们一行人被一户人家收养,她和那家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女主人谈的来,再加上多喝了几杯,一开怀就死活拉着对方定了娃娃亲,还送出了自己手上戴着的玉血镯。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极不愿意想起和傅疏的纠葛,时间久了,也就忘记了。

    傅七娘沉默了,一言不发的走了,对王婆子的声声喊叫全然无视。

    傅七娘表示很心好累,女儿好不容易养大,还没来得及体会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滋味,就这样被自己糊里糊涂定出去了。

    苦,真的很苦。

    ☆、百鸟引来朝

    不光是傅七娘心里苦,傅疏的心里也很苦,想他如今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何等的威风,然而,他的名声,真真是不提也罢。

    早些年进京赴考,偶遇一老者,那老者鹤发童颜学问很是不俗,傅疏求了许久也未能让老者答应收自己做徒弟,就在傅疏心灰意冷决定放弃的时候,老者主动找到了他。

    老者答应教习傅疏学问,条件是要与他生下的女儿结两姓之好,傅疏当时想着女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当即就答应了,还将一户农家退还的玉血镯给了老者以作凭证。

    玉血镯本是傅七娘给农户的信物,当时傅疏觉得山野村夫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孩子,傅七娘醉酒醒时给了,醉后一睡着傅疏就以‘醉后之言当不得真’给要了回来。

    如果早知道是今天这种情况,当初就不该,不该……

    如今老者的后辈拿着玉血镯上门,傅疏和安平就只有一个女儿,先不说傅疏不愿意,就是安平也不会同意。

    安平得知后,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杀人灭口,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可傅疏怕啊,万一又闹出什么事来,他这一辈子的名声就真的掰不过来了。

    抛妻弃子再加上背信弃义心狠手辣,就这三条足以让他在贤臣的道路上再无希望。

    所以,傅丞相很心机的来了一手移花接木。

    傅七娘回帝京的消息跟起风一样传了出来,傅疏昔日的政敌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貌似很平静的傅疏。

    背靠睿王府这座大山,即便声名狼藉,傅疏依然不惑之年官居右相,你问那些摸爬滚打多年的老臣服不服,没脱鞋扔傅疏脸上就不错了,服,服你大爷。

    面对同僚的目光,傅疏稳如泰山。

    也别看傅疏面不改色,心里是得意的,傅七娘一乡野村妇,行为粗鄙,见识短浅,哪里懂什么谋略,当年傅七娘让他名声尽毁,如今也是时候让她还还账,为自己的青云路再烧一把火,最后,能将自己烧到左相的位置上去就再好不过了。

    不得不感慨当初那个在傅七娘面前话都不敢大说一声的穷书生,当了官,发了狠,厉害起来当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又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也不入一家门,得知傅七娘回京的同样还有安平郡主。

    傅府凌波院内,紫竹郁郁,安平郡主躺在美人榻上眯着眼似睡非睡,身后立着六个拿团扇的女婢,个个生得都是一副绝佳的好样貌。

    “母亲,你看这颜色怎么样。”

    说话的女孩在一片暖阳中抬头,一双秋水剪眸顾盼生辉。

    听着女儿的声音,安平郡主睁开眼,满脸掩不住的喜爱,“就你花样多,这当真比以往都要亮了些。”

    观看着一双涂染豆蔻的手,安平郡主忍不住轻轻颔首:“明珠儿,改明进宫记得给你姨母也试试。”

    听安平郡主这么说,女孩双手撑着下颚,笑意盈盈,“皇后姨母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见我。”

    她是傅疏和安平郡主的独女,睿王的外孙女,当朝皇后外甥女,在帝京遍地都是爷的地界都是拔得头筹的贵女。

    傅明珠是胎穿,再过几月就到了及笄嫁人的年纪,她心思玲珑,眼光毒辣,等闲人入不得眼,按她自己想法,就是效仿武后也未尝不可。

    安平郡主看着女儿越发美丽的脸,拢着女儿柔顺的发丝,温声说道:“傻丫头,那是你嫡亲的姨母,见旁人没时间,见我的明珠儿又岂会?”

    “暂不论这层血亲关系,就如今陛下年岁已高,太子册立在即,你皇后姨母就得指望咱们家在背后出出力。”

    傅明珠细听着,又悄然记住安平郡主身后六个丫鬟的样貌,脆声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和姨母是一家人,自然是得向着姨母的。”

    她扑在安平郡主怀里,笑容明媚,有着小姑娘的纯真烂漫,直叫人喜欢得紧。

    傅明珠自小就是个爱讨巧卖乖的,就是嫡亲的弟弟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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