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手上也是密密麻麻布满红点。

    女孩低头,双眼落在妇人身上,摇晃着妇人,“母亲,囡囡饿了,饿了。”

    可是那妇人却没回应她,仔细看去,浑身湿透的衣裳下,她的胸膛一丝起伏都没有。

    女蜗娘娘好似听见了众人的心声,终于出手将露了的天补上,阴云散去,露出一望无际的蓝。

    可迟来的晴天又有何用,仅仅两日的功夫,城门外的村民大部分都染上了瘟疫,浑身无力,口鼻流血的躺在地上等死。

    “殿下,门外的村民沾染了瘟疫,可得及时处理啊!”茺州太守急的满嘴泡。

    “慌什么,”六皇子推开腻在他身上的女子,召来护送他的侍卫长,“你们去城门外挖个大坑,将那些染病的人都我扔进去,挖深点,别让他们爬出来。”

    侍卫长只会听六皇子的话,一声诺就要往外走,六皇子又想起了什么,叫住他叮嘱,“开城门出去时,小心些,别放进来一个人,你们也注意点,染上病就别回来了。”

    茺州太守闻之,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殿,殿下,这,此举不妥啊!”

    六皇子看了他一眼,“哦?太守这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话?”

    茺州太守额头上渗出冷汗,连忙擦拭干净,回道:“臣不敢。”

    “没事你就下去吧,看好了城里的人,若是瘟疫蔓延到城中,本皇子可绕不了你。”六皇子挑眉挥退茺州太守。

    在他迈出门槛时,又阴森森说了句:“可别想把茺州这些事传到洛阳,到时本皇子回宫向父皇禀告,茺州灾祸已平,这可是大功绩,你可莫要玩火**。”

    茺州太守脚步一顿,他还真存了开城门给谢相写信的想法,此时只好呐呐道:“臣不敢。”

    “滚吧。”

    “诺。”

    茺州太守回了屋,坐立难安,在屋中走来走去,最后一叹,罢了,他寒门出身,亏的谢相提拔,着实见不得百姓被六皇子如此对待。

    不过是一命耳!

    当即坐下书信一封,交由贴身小厮,给他备足干粮和水,命他趁天黑偷摸出城,赶往洛阳将书信交给谢相。

    小厮趁乱出城,也是被城外惨状吓到,当真是尸横遍野,臭气熏天。

    心惊胆战之余,趁着无人赶紧上马朝洛阳方向飞奔而去,快马加鞭下,三日他就赶到了洛阳。

    刚进城门没多久,他还没见到谢相,就被捂住口鼻蒙住双眼绑了起来。

    太子府里太子拿着茺州太守的信,笑道:“六弟,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想卖了粮食换钱养兵,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说完,直接将信在蜡烛上点燃,扔在地上,看它变成一堆灰烬,太子叫道:“来人!”

    “殿下。”

    “你挑几个人赶往茺州,暗中护送几个灾民来洛阳,不要让他们来的太早,等六皇子赈灾成功,回来领赏之后,你再放他们进来。”

    “诺。”

    太子神情惬意,似是已经预见了老六那张痛哭流涕的脸,安排好搜集老六这些年仗着贵妃胡作非为的证据,抬脚前往裴瑜儿处。

    日食已过去半月,洛阳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奢靡,茺州地动与他们无关,他们谈着十三郎的梦中之言,谁也没注意太子府的部曲快马出城。

    钟府,钟澜正抱着钟彤的孩儿虎子,说道:“叫姨姨。”

    小孩子虎头虎脑的,白白胖胖在她怀中吐泡泡,嘴里冒出白色的乳牙,也不理钟澜,自顾自的玩。

    自从谢珵表示过想过继一个孩子到她身下,她便不敢在他面前表现的喜爱小孩,只能有空闲时回府中做做,逗逗孩子。

    “他还小,若是第一句叫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姨姨,你看阿彤怎么说你。”钟柳氏一边忙着看账本,一边跟她说话。

    一年前,祖母生了场大病,可将本以为祖母身子好好的众人吓了一跳,想想也是,祖母一个人撑着钟家这么多年,能不落下病吗。

    所以在钟柳氏改过自新后,钟老夫人便将钟府的中馈全部移交给了钟柳氏。

    “姨——姨,”钟澜亲亲虎子的小脸蛋,见他不搭理自己,将孩子交给奶娘,说道,“她现在吐的昏天暗地的,哪里能抽出空来挤兑我。”

    钟柳氏看了看她的肚子,叹气一声,钟澜止了钟柳氏的话,笑道:“母亲,我现在同槿晏并不需要一个孩儿维持关系,家里也没人催,索性顺其自然。”

    钟柳氏放下手中账本,拉过钟澜的手,“本以为让你嫁给槿晏是耽误了你,可现今看去,除了槿晏身子弱些,你当真是有福的。”

    钟澜也握住钟柳氏的手,“所以母亲你就不要担忧我了,还是赶紧给长兄订个婚事才好。”

    钟柳氏顿时愁眉苦脸了,“你长兄现今是有主意了,特意来信告诉我莫要给他定亲。”

    “怎的?长兄难道还未从范妙菡的阴影里走出来吗?”

    钟柳氏看着女儿,一脸的一言难尽。

    “哎,他是在锦州有了合他心意的女郎了。”

    钟澜眼睛眨着欣喜的眸子,“当真?这是好事啊母亲,长兄可有说他欢喜的是哪家的女郎,我们好早做准备。”

    钟柳氏一只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揉捏。

    钟澜见此,还以为长兄又喜欢上一个身份不高的小娘子,赶忙劝道:“母亲,身份的隔阂只是一时的,只要两个人是真心互相欢喜的,他们过的好,母亲,你就别那般多的要求了。”

    “有了范妙菡的事,你母亲我哪里还敢拦着他,怪只怪他欢喜上的这位,我们钟府攀不上。”钟柳氏无奈道。

    “长兄欢喜上何人了?”钟澜在心里盘算着锦州有哪几家世家大族是钟家攀不上的。

    钟柳氏握紧了钟澜的手,“他欢喜上、清河郡主了。”

    “什么?”钟澜青涩褪去,成熟的脸上浮起惊愕,“婧琪?那婧琪对长兄什么感觉?”

    “看他造化了,若是清河郡主同他两情相悦,那母亲父亲拼了这张老脸,也替他求得这个媳妇,若只是他一厢情愿,那母亲也是爱莫能助。”

    钟澜还以为钟柳氏会不喜有个当郡主的儿媳妇,毕竟长兄可是钟家的嫡长子,不成想,母亲也想开了。

    “我这就回去给婧琪写封信,打探打探她的口风,母亲你也莫急。”

    从钟府回去,钟澜便提笔给林婧琪写信一封,先是问了最近近况,又拐弯问了长兄的情况,顺带问了问婧琪怎样看待长兄。

    将书信送出,便让珠株提着药箱,跟她去给早早约好的夫人看病。

    晚间谢珵回府,钟澜还同谢珵说起此事,谢珵只是初时惊愕,随即便冷静下来,让钟澜不要瞎操心。

    钟澜为谢珵调配好药浴,一边守着他,一边问向茺州的情况。

    黑褐色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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