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么衣服而发愁,这种状况还是头一回,以往和岑峰一起外出的时候我都很随意,怎么舒服怎么穿,但此时此刻我脑子里研究的却是怎么穿才会让对方觉得我更好看。

    眨眼功夫岑峰又给我打来电话:“顾运南,你怎么还在屋子里拖拖拉拉的?我都到你家门口了。”

    “好,马上出来。”

    思前想后我还是拿不了主意到底穿要什么,结果到最后还是换回了跟平时一样的装束。

    “可算出来啦,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你有那么夸张么?”我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岑峰没有发动引擎,而是先问我:“去哪吃宵夜?”

    “平时那家吧。”

    “又是那里?整天去也没新意。”

    我斜睨:“没新意你和蒋鑫不也照样吃了十几年。”

    岑峰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一个地方,那里的鱼片粥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你做主呗。”我没意见。

    岑峰说的那家喝粥的地方是在市区下面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开了三十多公里路才到达目的地,还好夜晚车流量不多,一路顺畅无阻。

    “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找到位子坐下来的时候,我问他。

    “平时到外面应酬客户,人家介绍的。”

    岑峰朝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下单,他点了两份招牌鱼片粥,另外又叫了几份小炒。

    东西上来之后,我俩埋头吃各自的,岑峰见我光顾着喝粥,没动过筷子,便将桌子上的每一碟菜都夹上一点往我的碗里放。

    “都试一下吧。”他说。

    尽管我不怎么饿,但我还是点点头,将碗里的东西全部吃完。

    到镇区吃了个宵夜,一来一回,就已经是凌晨快三点钟。

    岑峰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可就是有些不想下车,我磨磨蹭蹭地解开安全带,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我明天过去找我妈,要不要我给你捎点糖水?““你自己不是会煲么,你煲给我喝不就得了。”

    “我哪儿会。”

    “顾运南”岑峰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上次的无花果炖雪梨不是你妈煲的吧。”

    我怔了怔。

    “小样儿,就你那水准,跟你妈差得远了,你以为我还喝不出来?”

    原来他一直知道的,只是没有拆穿我而已,我顿时觉得老么尴尬的,赶紧开门想要下车。

    “羞什么呢?我又没说你煲的糖水难喝。”他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拽回座位上。

    “你上次喝的时候可是一直在挑毛病来着。”

    “那你多练习几次不得了,这样的话,下次再拿给我喝,我就能知道你进步有多大了。”

    岑峰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并没有动过,可我们的距离却越拉越近,直到最后,我感觉到他的嘴唇轻轻覆盖在我的唇瓣上,先是试探性的触碰,他见我没有拒绝,便慢慢更进一步,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里,扫弄,纠缠。

    我紧张地舔了舔残留在嘴边的唾液,抿了抿下唇,“你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吻你。”岑峰又往我唇上轻啄一下,“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

    “像你和你以前那些情人那样么?”

    “不是那种,我是说正式的交往,像真正的情侣那样。”他在我耳边沉声说道。

    “我们之前才离过婚呢。”

    “你知道以前不是真的。”

    停了数秒,我问道:“那现在呢?”

    他将手伸过来,指腹轻轻在我的嘴唇边缘描绘一周,“现在我想可能是真的。”

    我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又说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愿意答应下来,那从今天起,我会正正经经跟你交往,不到外面跟别人乱来。”

    我和岑峰从形婚到离婚一路走来,到头来又演变成了情侣关系,真是世事难料。

    21

    那天至今,我和岑峰在一起也快三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岑峰基本是隔天就过来我家找我,到后来他嫌麻烦,索性就搬过来跟我一块住了。

    我们第三次同居,这回住所由他家变成了我家。

    我们过着正常情侣该有的生活,比如说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还有拥抱和接吻,但除了滚床单以外。

    岑峰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种事,既然他不说,那我也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在发什么呆呢?”他笑着走过来从我的身后抱住我。

    每次被他这么触碰,我的心都会莫名产生一股悸动,我经常会在心里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但感情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双方都来电了,挡也挡不了。

    “一会儿我想去逛下商场,过几天我妈生日,我想给她挑个礼物。”

    “好啊。”岑峰将鼻子凑到我的头发上嗅了嗅,然后在我耳垂上亲了一下,“我也顺便去买内裤,昨天最后一条内裤都被老幺那个小混蛋给咬烂了,气死我。“说到老幺,它大概就是我和岑峰同居期间唯一的烦恼了,我不烦,但是岑峰很烦。

    老幺从小就被我调教成为岑峰内裤的偏执狂,现在它已经成年了,以前留下的旧习很难改掉。记得之前和高林交往的时候,我曾经搬出去和他一起住了四个多月,起初的时候老幺总是每天摆着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我以为它生病了,担心不已,可带它去医院检查却找不出任何毛病,医生告诉我说它非常健康,或许只是因为搬迁到新环境不适应而已,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老幺又恢复了往常活蹦乱跳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它走过来我身边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抬起那双乌黑的眼睛瞅着我的时候,它的眼中似乎总是充满了一股疑惑,好像在向我询问着什么,可惜我不是狗语者,我没办法听见它的话语。

    分手以后当我把狗狗们带回去岑峰那里的时候,老幺是第一个扑过去岑峰面前的,以前那个老幺又重新回来了,我想它一定是非常喜欢岑峰……的内裤吧?

    为了守护自己的内裤,岑峰每天都要和老幺斗智斗勇,以前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便不由得幸灾乐祸,不过现在我开始有点可怜岑峰了。

    “以后你还是把内裤锁起来吧,这样它就翻不到了。”我吃吃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你以前到底都教了它一些什么鬼东西?”岑峰眉头蹙了蹙。

    “你看老大老二老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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