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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阮廷靠着墙壁坐下,眼中满是祁凛手中那条黑色的皮鞭。

    那种穿胸而过的痛楚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杜阮廷实在无法在这种时候若无其事地和祁凛谈笑风生。明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但他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祁凛随手将黑鞭收入了储物手镯。

    杜阮廷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祁凛低声问道:“哥哥,至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吧?”

    被记忆吓住这种事情杜阮廷自然不可能说得出口,他只能含糊道:“你别问了,先让我安静两天。”

    祁凛沉默。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他落寞的背影让杜阮廷心生不忍,却没有开口留下他。

    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祁凛和唐仙儿。

    唐仙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二人独处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立马热情地在祁凛方才坐过的位置坐下了:“杜公子,你先在身体感觉如何?”

    杜阮廷淡淡道:“多谢唐姑娘关心,已无大碍。”

    唐仙儿嘟了嘟嘴,有些不满他的疏离,“杜公子,你何必总是拒绝我的心意,你知道……”

    “很抱歉,唐姑娘,”杜阮廷打断了她的话,“杜某现在有些疲惫,可否请唐姑娘今天先行离开。”

    唐仙儿张口欲言,却在看到对方略显苍白的脸色之后,闭上了嘴巴。

    她也不计较杜阮廷前后矛盾的两句话了,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祁凛离开了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的走廊边上坐了下来。

    他不放心杜阮廷和唐仙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即使知道杜阮廷不好女色。

    但杜阮廷方才的状态着实不好,祁凛不忍心再留下去逼迫他,只能先行离开。

    祁凛在门外站了不多时,蛊王山的人便来到了。

    为首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

    祁凛不等他说话,就上前一步,抱拳道:“前辈想必就是云阳谷谷主天虚道人,在下鹤灵山祁凛,久仰前辈大名。”

    天虚道人显然对祁凛的印象十分好。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呵呵笑道:“祁山主的大名老夫也久有耳闻。前日便听说祁山主只花了一个时辰便破解了我们山谷外的幻境,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祁凛谦虚道:“哪里哪里,祁凛不过是心性比常人稍稍坚定了一些,前辈过奖了。”

    天虚道人道:“祁山主就不必谦虚了。”

    祁凛微微一笑,算是受下了他的话。

    这时,一直跟在天虚道人身后的唐仙儿跳了出来。

    她指着天虚道人身后的那名青年人,语气娇嗔道:“天虚爷爷,其实祁凛他们原本是不用陷入幻境的,但是我和您说,都怪烈云,若不是烈云在中途使坏,他们根本不会和我走散!”

    被叫做烈云的青年人闻言嘴角一抽,瞪了唐仙儿一眼。

    唐仙儿立马朝他回了个鬼脸。

    “哦?”天虚道人眉头一挑,“竟还有这等事?”

    他回头朝烈云看去,烈云立马收敛表情,低下头一副谦恭的模样:“启禀师父,徒弟只是将祁山主与杜公子当做了入侵云阳谷的人,才会出手攻击的。”

    唐仙儿闻言一跺脚,道:“你少胡说八道了!你明明就是因为吃醋才不分青红皂白动手的!”

    “你!你你!”烈云仿佛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似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他气得语无伦次,“你才胡说八道呢!什么吃醋?吃谁的醋?没有的事!”

    “是吗?我胡说八道?”唐仙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究竟是谁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发誓要娶我为妻?究竟是谁从小就把我身边的男人都赶跑?究竟是谁……”

    “唐仙儿!”烈云大喊。

    唐仙儿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祁凛看着烈云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同情于他。

    喜欢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喜欢的这个人十分可怕,他不仅对你无心,而且还会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被当众剥开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私,烈云的处境不可谓不可怜。

    天虚道人显然是知道烈云的这些小心思的,但他并没有介入这对少男少女别扭的对话之中,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完,才开口对祁凛道:“不知祁山主这次大驾光临云阳谷,是否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天虚道人这句话其实是废话。

    千辛万苦地赶来蛊王山,难不成还是来找人聊天的吗?

    祁凛正色道:“不错,祁凛这次前来,为的正是贵派的镇派之宝,蛊王之血。”

    烈云本来被唐仙儿呛了心情就不好,听到这话更是炸了:“放肆!你擅闯蛊王山还想要蛊王血?简直是痴心妄想!”

    “烈云,噤声。”天虚道人的语气并不严厉,可听在烈云耳中却如同当头棒喝,悻悻地住了口,不说话了。

    祁凛倒也不生气,主要是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对天虚道人道:“在下也不是想要白取,若是前辈有什么交换条件,也可尽管提出,只要是祁凛能够办到的,定然义不容辞。”

    天虚道人闻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却是道:“祁山主前来求药,老夫岂有不给之理,又何谈条件一说。只是实不相瞒,最近蛊王的状态有些不佳,此次着实是帮不上祁山主了。”

    祁凛想不到每一种药都求得这么坎坷,心中顿时有些烦躁。

    但他还是保持了良好的风度,道:“既然如此,那祁凛也就不强求了。”

    唐仙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天虚道人闻言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与祁山主同行的一名公子陷入了幻境,已经昏迷足足五天了,不知现今情状如何?”

    祁凛道:“多谢前辈关心,虽然精神上尚有些欠佳,但身体已无大碍。”

    “那便好,”天虚道人颔首道,“若是之后再有差池,尽管来找老夫便是。”

    祁凛道:“那便麻烦前辈了。”

    天虚道人又与他寒暄了两句,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其他人都走了,但唐仙儿没走。

    祁凛也不看她,径自走回走廊下,抱胸靠在了墙上。

    唐仙儿走上前道:“你之前不是还十万火急的,都跑到我家禁地来偷草了。再说了,同心蛊这种东西在体内留久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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