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他没有系安全带,当下就被甩得重重地撞上了椅背,撞得他七荤八素的,内脏好像都移了位。

    他还没缓过来,接着就看到老八拼命地打方向盘,似乎想躲过那辆车,车轮在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对方几辆车瞬间一起包抄上来,团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老八还不死心,一脚踩死了油门,引擎发出一阵轰隆的轰鸣声,看样子是想硬撞出去。

    施译旁边的流里流气男一手拽过施译的胳膊,嘴里狠狠骂了句操,操起家伙对老八狠狠说,“看样子是来救人的!老八,别硬拼,兔崽子在我们手上。”

    老八把车子熄了火,也操出家伙,两眼狠狠盯着前方车窗外的那几辆车子。

    对方大概是看这边没了动静,便也纷纷熄了火,接着就有十几个人下了车,刺眼的车灯让施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来人,只是好像人多势众的样子。

    “喂喂,对面的车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给老子滚下来,饶你们不死。”

    这声音……

    施译骂了句操,这他妈的不是陈又涵吗?!

    搞哪出?!

    “啊,老子数三下,赶紧给我滚下车,放下武器,否则老子把你们打成筛子信不信,一……”接着就是一阵枪响,车子一下子矮了下去,看样子是打在了轮胎上。

    流里流气男一边打开车门,拽着施译一块儿下了车,一边骂道,“操||你||妈的二三呢?!”

    陈又涵手里抓着个对讲机,倚在一扇打开的车门上,样子要多风骚有多风骚,“真男人只要知道一就够了。”(看过银他妈你们懂的)

    流里流气男差点被他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他眼中精光一闪,接着就把施译往前一推,刀子抵在施译的腰上,“人质在这里!你敢乱来老子就一刀捅了他!”

    “啊?人质?你要捅就捅吧,反正捅死了东西拿不到,上头也不会放过你们,自便啊各位,顺便提醒一下,你从那里捅是捅不死的,架在脖子上嘛亲!好莱坞没看过tvb总看过吧?!”

    施译心里骂了句操,这人究竟是来救他还是来害他的?那刀尖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在自己的腰上,要是真捅进来,他不死也得重伤了。

    “妈的,疯子!”流里流气男骂了一句,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八,“怎么办?对方有枪。”

    “要商量多久啊亲,数三下够不够啊?”陈又涵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过来,“一……”

    “等等!”这次出声的是老八,他的脸色沉沉地咒骂了一句,放下了刀子,举起了双手。

    陈又涵惊讶地说,“哟,我连二和三都还没喊呢,真识时务啊亲。”

    流里流气男也把武器哐嘡一声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慢慢走到一边。施译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像被水淋过一眼。

    陈又涵走向他,上下打量一眼,“哟,小译译,别来无恙?”

    无恙你大爷!哪里无恙了!

    身后跟上来一个男人,嘴里叼了跟眼。他一手搭上陈又涵的肩膀,“哟,这就是我们家老大的儿子?不错嘛,打成这副□样都没哭鼻子?”

    陈又涵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走,“有本事在你们家老大面前说一遍去啊,看他弄不死你。”

    施译冷着眼看他们两个,“你们到底去不去救杜唐?”

    那个陌生男人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眼,用脚尖捻熄了,“走着!”

    接下来救杜唐的局面连施译这个受害者都忍不住要替对方叫屈,这几乎就是一面倒的营救活动。本来双方人数和实力就相差悬殊,再加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因此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本来动作会更利索一点,但先是陈又涵拍给那男人一沓钱,“等五分钟,我要好好看看杜唐是怎么被虐的,千载难逢。”

    接着那男人把钱拍回给陈又涵,接着又扔给他一张卡,“密码474747,等十分钟,我从小到大就没看老大被虐过。”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把钱各自揣回自己口袋,施译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数三下,你们再不进去,我就把这些都告诉杜唐。”

    接着陈又涵就两手转着手枪一脚踹开了大门。

    为了不长陈又涵这神经病的风头,施译决定不再赘述他是怎么单方面对对方施虐的。

    事后施译问杜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他最后关头打出去的电话被他接到了,但对方很快就断了通讯,他推断施译是被人绑架了并很快反应出对方所为何事,又因为对银行那一套了如指掌,所以他猜对方应该会再找一个人下手去替换人质。由于这事情牵扯的东西比较敏感,所以他没有找警察,而是直接求助于杜家,结果没想到刚联络完自己就被对方绑了,于是杜家老二和陈又涵就上演了以上这一出救援行动。

    几个人陪着这对父子去医院处理伤口,杜唐的伤算轻的,但施译就严重多了,领头的那几下都没有留手,所以医院要求他住院疗养几天。

    医院里,那痞里痞气的陌生男人向施译自我介绍道,“来,叫舅舅。”

    陈又涵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有没有常识?叫叔叔!还舅舅,你当杜唐是妹子?”

    杜唐看了这无比闹腾的两人一眼,“你们先出去。”

    陈又涵和那个叫杜秦的乖乖闭上嘴溜了出去。

    杜唐在施译床头坐下,淡淡地看着施译那张肿得高高的脸,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施译想到杜秦说的“这副□样”就脸颊一烫,本能地别过脸去,“你看什么,别看了,像猪头。”

    谁知杜唐居然浅浅笑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摸了上去,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但施译还是嘶地一声,皱紧了眉头。

    “痛?”他收回手,却被施译抓紧了握在手里。施译摇摇头,心疼地看着杜唐包扎起来的右手,“倒是你,疼不疼?”

    两人都没有注意病房门没关紧,而是留了一丝小缝,门外陈又涵和杜秦俩人脑袋叠着脑袋,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拽着门把手,眼睛滴溜溜地往里窥探。

    “哎,你猜他俩要问几遍疼不疼?我赌三遍。五百。”

    陈又涵嘘了一声,“我赌五遍,一千块。”

    病房内,施译问杜唐,“真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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