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惯例了。

    “可是妹妹前些日子却偶然得知有些船里,分明不是商货,而是黑火!”

    商人夹带黑火,可是死罪!

    洛亦看着自己的妹妹不再说话,他有些不可思议,王府这里头,她是如何得知的?

    洛裳避开了自家哥哥的目光,“我记得兵部尚书的陈家,其祖父是靠商起家的。”

    这个时候再不明白,洛亦就不用再混了。他神色极度复杂,“我懂你的意思,你这是要将陈家连根拔起,可是洛裳,你要知道,这同时也削弱了二王爷的势力。”

    “哥哥觉得二王爷倘若能够登基,会是一个贤明的皇帝吗?你在朝廷的日子也有些日子了,哥哥想必心中有杆称,如今皇上病重,各个王爷间争权夺利愈发明显,你初入朝堂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拉拢你。”

    洛裳走到洛亦面前蹲下去,清澈的眼瞧着他,“哥哥,不用顾及我,选择你想觉得可当大任之人。”

    良久,洛亦才问:“他对你不好?”

    洛裳微愣,心里一暖,眼里有了笑意,将脑袋埋在他的手心,“哥哥,我……不想在这王府。”

    “二王爷一旦失势,其他王爷容不得他,你是他的侧妃,到时候……”怎么会放过她呢?

    “哥,就算他得势了,也不会放过我,而且,相信我,以他的性格,得势后,遭殃的,是整个洛家!”

    和洛亦聊了些家中的近况,她的心没那么沉重了。可细心的洛亦还是发现,自己的妹妹多数都在问洛画,爹娘很少提及。试探着问:“洛裳,你是不是怨爹娘?”

    洛裳轻笑着站起来,却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洛亦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妹妹,不过一年的时间,竟然让他看不透。

    “哥,你怨过吗?当你,在和心爱人被迫着分开的时候。”

    沉默,换成了洛亦。

    也许,他理解了。

    是夜。

    一个人影滑过清然轩。

    祁宣瞧着手中的纸页,身子靠在椅背上看向来人,“当初偶然救了你,没想到还是本王捡了一个宝,这些资料要是呈上去,陈家可是彻底地倒下了,你家的二王爷,右臂是被彻底斩断了。”

    来人勾起嘴角,“甚得我心。”

    青山,绿水,柴扉,犬吠,炊烟,欢声,笑语……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洛裳恍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未六六做过什么,只有那个人不断地为自己付出,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可细细想来,她做过什么?并且,那失去记忆的两个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醒来后当日六六怎么会那般生疏地唤自己一声“侧妃娘娘”。

    心里涌上一股疼惜,还有莫名地刺痛,不知道属于谁。

    “小荷?”洛裳推开门,在院子找到一个侍女,把她召过来问话,“你知道怎么做莲粉鱼羹吗?”她记得六六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被突然召见的小荷万分荣幸,立即点点头,“侧妃是想要吃了吗?奴婢立马去做。”

    洛裳笑着摇头,清浅笑意让一众人失神,可真正失神的是她后面的一句话,“你教我,我自己做。”

    “……”什么?

    司洛在房间打坐,当日说得那么决绝,说什么要离开,绝不后悔。

    可是,怎么舍得?

    时间一天一天的推移,她愈发地想要抓住什么,愈发地想要不顾一切地带那个人走!

    “六六?”外面侍女敲门,“侧妃让你立即去房间找她。”

    出什么事了?

    司洛答应着,平心静气地进入房间。

    “洛裳?”

    “六六,快来尝一尝,嘻嘻,莲粉鱼羹,快闻一闻香不香。”白玉的碗里面盛着晶莹剔透地玉羹。托着碗的手,微微泛红,还有一张明媚的笑脸。

    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欢喜和夸赞,洛裳有些泄气,她的笑容垮了下去,“你不高兴?还是,你现在不想吃?”

    司洛拿过碗,将其放到一边的案上,直接拉过某人的手,果不其然,白皙的肌肤上印着刺目的红痕,一看就是被烫伤了的。

    她沉着脸,“疼不疼?”

    “不……啊,疼。”洛裳委屈地看着司洛,想要缩回被她按住的那个伤口,嘀咕到,“别按那。”

    “知道疼?那就让它疼着。”

    “这不对啊,我亲手为你做的东西,你不感动不温柔没天理啊,甚至还凶我,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唔……”

    司洛直接用唇堵住她的话,一把抱起某人往里间走。

    洛裳发誓,自己要是早知道会被做晕到床上,她一定会瞒着六六做东西的。

    房间内,不管她怎么哀求都没用,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却丝毫没能让司洛停下来。

    “六六……”

    “……我不要了……不要……你慢一点……唔……”

    这个人,要怎么放开?如何放开?

    “洛洛。”她低哑着吐出两个字。

    一般情况下,她只有在床上,才会喊出那亲密的名字洛洛,而今平常,她很少叫那两个字。

    安静地下床,她端起放在案上的羹,一勺一勺慢慢地吃掉,说实话,味道不太好,可司洛还是觉得,这个人做得比谁的都香。

    时间过得好像非常的快。两天后,祁墨沉着脸来找洛裳,她就知道,陈家没救了。

    房间内的东西被祁墨一把统统掀掉,他沉着脸,“祁宣!他如何查出了船里带了黑火。”说着一下子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洛裳。

    洛裳神色不动,故作茫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他收到密报,祁宣发现了陈家暗地里经商,并且运用职务之便排斥其他商船,携带黑火。私自携带黑火,可是死罪!

    倘若真的让祁宣上书,不仅仅陈家没救了,他祁墨也会受到牵连。

    “也就是说,五王爷并没有上报于陛下?” 洛裳眼眸深沉,这个五王爷办事还挺靠谱。

    “嗯,可是他现在掌握了证据。”

    “事到如今,王爷要懂得取舍,倒不如提前向军史台写奏折请罪说是御下不严,并非要蓄意包庇,将此事和自己摘除干净,在明日早朝前,让陛下定夺。”军史台,是专门为皇家人所设,不经过任何的部门直接呈给皇帝。

    今日写,今日就能让陛下看到。

    祁墨眼神暴睁,“你……你让本王舍弃,陈家?”尽管知道现在的最好办法是如此,祁宣不会放过他,甚至有可能最大限度地往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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