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根没入时杰弗里发出绵长的叹息,像加热的糖浆,那声音粘腻柔软又被拉得很长。没停留多久他就开始上下起伏,双手紧紧扣着我的肩膀,大概会留下一些抓伤。他如此急切地骑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操一个很闹腾的玩具,有时候又觉得我才是他的磨抓板,是他在操我。

    唯一和求欢母猫的差别在于杰弗里不算吵,他叫得很厉害,但不吵。此时他的声音不像以往那种忍耐的闷哼与喘息,也不像他听从命令发出的那种悦耳的、炫技式的叫床,杰弗里的呻吟是胸腔当中发出的呜咽,混乱得毫无章法,甜腻而破碎,如此放纵,堕落,绝望。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竭力发出声音,有些音节听上去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我的猫先生。明明像是把每一滴精力都榨出来动作和呻吟,他的声音还是不响,仿佛已经油尽灯枯,挤不出多少活力。

    他张着嘴巴,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剧烈,好像喘不过气来。我拿掉那个项圈,看着他长出一口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表情仿佛已经灵魂出窍,眼角红得像在发烧,泪水正从那里滑落。杰弗里在又一次起伏后跌坐到我身上,他试着再次起身,失败了;再试一次,结果相同。他茫然地看着我冷眼旁观的样子,突然啜泣起来。

    我在箱子里摸索的手摸到了另一根假阴茎,只有两指粗,表面柔软但满是颗粒物。我诱哄似的亲了亲杰弗里的脖子,用这根东西抵住了他的穴口,慢慢插进去。

    我没把自己拔出来,也没打算这么干。

    杰弗里哭叫出声,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哭喊。“天啊!我……”他不停摇着头,舌头像被冻住了,“太过了……不行……做不到……啊啊啊啊!”

    “你做得到。”我说。

    第二根阴茎挤了进来,杰弗里的甬道开始不断收缩,我必须缓一缓才能忍住射精的冲动。杰弗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语不成调,口齿含糊不清,这哀叫声能让快入土的人硬起来,能唤醒最友好的人心中的野兽。他的脖子仰成一道后折的弧线,眼珠向上翻去,像个安眼球时装错位的人偶。

    我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向上扣住他的肩膀,以防他整个向后摔去。我弓起身,含住了他的阴茎。

    杰弗里红得发紫的阴茎依然被堵着,签子上的圆环扣入他胀大的龟头,不靠外力无法摆脱。我的舌头挤压他膨大的菇头,把那个金属环捋下来,然后咬住流苏,拔出了阴茎塞。

    如果此时我没抱住他的背,他肯定会直接翻倒过去。

    杰弗里鱼一样弹跳了一下,他体内痉挛得像个他妈的魔法自慰杯,一下子把我榨了出来。我用力往他体内冲去,把精液射在最深的地方——杰弗里很爱干净,他一直不太喜欢我射在他里面,过去我总听他摆布,如今我想内射几次就内射几次,我可以让他肚子里全部都是我的种子。杰弗里在签子拔出来的刹那就射了,大量精液射在我下巴上。

    他在我手中瘫软,软得像一滩泥。杰弗里仿佛魂飞天外,双眼毫无焦点,眼眸的位置依然不太对劲,与其说在看什么,不如说只是没有余力闭上。他垮塌在我怀里,要断气似的喘息,按摩棒和我的阴茎从他体内滑出来,精液和他的体液糊在我们下腹和大腿间,黏糊糊一片。我的手无意识地卷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脊背,觉得他好像比我记忆中更瘦了。

    大概要过一会儿才能把我们弄去浴室。但反正我也不想动。

    我们就这样待了一阵子,杰弗里的身体开始微微打颤。我伸手去够毯子,他像被惊醒了,嘶哑地说:“请给我一点水。”

    他恢复了。

    杰弗里的身体一时半会儿都会是这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但那种提取物的效果显然已经离开了他的大脑。我松手,他倒下去,吃力地让自己翻了个身,躺在地毯上。

    我拿着水回来,杰弗里已经缩进了毯子里。我给他水,他支撑起上半身,毯子滑到他的腰间。杰弗里小口小口地喝水,我捡起刚才随便仍在一边的琉璃瓶,想把它放回箱子里。

    “请不要连续使用。”杰弗里突然说。

    我转头看着他,意识到他以为我想在来一次。

    杰弗里误解了我的停顿,他说:“药物过量是致命的,您会杀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不想说话,把瓶子扔回箱子里。我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但没有停到瓶子砸到箱底的声音。我低头向下看,箱子底部没有铺着布料,接住琉璃瓶的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我蹲下身,把那团灰色绒毛拿出来。它是一双油光水滑的毛皮手套,这里怎么会有手套?我戴上一只,摸了摸它,总觉得触感有些熟悉。

    砰!

    我回过头去,杰弗里手中的杯子掉了,里面的水撒到地毯上。杰弗里看着我,他的手一直发抖,性交带来的潮红飞快地从他身上消失。

    “不。”他说,“不要……”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杰弗里说:“请别这样……拜托……”

    他的脸苍白得像透明的,浑身发抖,牙齿打架,仿佛被剥光了扔到雪地里。杰弗里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盯着我手中那双手套,好像我真拿着什么要命的怪物。仔细看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焦点,像在看着某一片虚空或者不存在的什么东西。

    我完全被搞糊涂了,追问道:“不要什么?”

    总是伶牙俐齿的杰弗里没有解释,他顺着我戴手套的手一路向上,看到我的脸,突然弓起腰干呕起来。

    他之前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点清水,那骤然痉挛起来的样子像猫在吐毛球。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不让他在剧烈的动作中伤到自己。然而在我的手,戴着手套的手碰到杰弗里的时候,他崩溃了。

    杰弗里的身躯因为一种悄无声息却歇斯底里的哭泣抽搐,不夸张的说,他简直要背过气去。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几乎在我皮肤上烫出一个洞,我呆住了,匆忙脱掉手套。这太……太过了,比之前药物作用下的生理严重得多,他不是在流泪,他在哭,情感浓郁得无法承载更多以至于变成了眼泪,这东西像是痛苦的具现化。而他还在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些词,他说“不”,说“别这样”,说“求求你”,说“对不起”。

    过去杰弗里的请求总是这么富有条理,说着前因后果,循循善诱地劝说我走向他希望的方向;然而此时的杰弗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喃喃自语,他的眼睛注视着虚空,乞求的语言并没有对象,好像只是说出来,却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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