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萧環厉声道:“是么?那今天不是父亲要你来的么?实话告诉你,此事父亲早知,我劝你乖乖的,不要在此刻另生枝节,免得将来父皇迁怒于萧家。”

    萧容只知萧道然与王朗有龌蹉,却是此刻才知这仇恨之深,竟教父亲要助王冕杀了王朗!

    只是此时,她顾不得伤心,一把挣开萧環,从刀斧手的空隙中穿过去,一下子挡在王朗身前,大声道:“要杀他,先杀我!”

    王朗一手抚胸,唇角滴血,却坚定地推了推萧容的腰,艰难地挤出个笑:“阿容,你听我话,你且先出去。”

    萧容摇了摇头,置若罔闻。

    王冕拍手一笑,道:“既如此,便一并送上路吧!”

    只是他的笑颜未收,便听东宫外一片嘈杂喧哗之声!

    王冕一惊,已有幕僚打扮的人急急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数声。

    王冕听罢,脸色一变:“好小子,你还有后招,居然敢号令北衙禁军包围东宫,好大的胆子!”

    此时忽听院门口呼喝之声传来,片刻便见一个身着铠甲,面有虬须的汉子带几个兵士硬闯进来,大声道:“秦王若是有何闪失,只怕今天东宫要一片血海了!”

    王冕脸色阴沉,示意刀斧手先下去。

    那汉子早带人奔上前来,觑了王朗模样,竟是看也不看王冕一眼,搀了王朗就走!

    萧容回头狠狠地瞪了王冕并萧環一眼,忙跟上前去,几人走出院门,方听王冕在身后狠狠怒道:“李凤林!孤可记住你了。”

    话说几人出的东宫,只见外面刀剑林立,至少有数千人之众正将东宫围的水泄不通!

    见的王朗出来,何亮早迎了上来,口中道:“我早劝你不要……”

    但见王朗狂吐几口鲜血,吓得大叫道:“怎么回事!快回府!快,快叫老吴过来。”

    直折腾到晚间,王朗方睁开眼睛,萧容在众幕僚的眼光谴责下,担惊受怕了一下午,此时见他醒过来,忙扑上前去,只见王朗艰难道:“阿容……你别担心。”

    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有气无力。

    萧容看着他,憋了一下午的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

    此时方听何亮絮絮道:“二郎,你怎如此冒失,那‘定风波’毒性大的很,还分初毒后毒,即便你当时用内力逼出初毒,我等稍晚片刻到,你依然会死于余毒!”

    王朗缓缓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此时有人来报,在何亮耳边说了几句话,何亮听罢脸都白了。

    王朗微微转过头,勉强问道:“他说宫里怎么……”

    话未完,又是一阵咳嗽。

    何亮脸色愈白,却抿紧双唇不吭声。

    王朗怒道:“你要急死我么?”

    何亮犹豫片刻,方结巴道:“贤妃,贤妃娘娘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朗:我要求加工资,这男主太苦了……

    导演:苦情戏容易让大家同情你,涨人气啊,涨人气……

    王朗:……

    ☆、永诀

    只见王朗面色大变,接着便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何亮和众幕僚也顾不上避讳萧容,齐齐撩衣跪下:“殿下节哀!”

    王朗扶着床头一下子坐起身来,死命的喘了几口气:“说!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那报信之人在他威压之下只得将原委又讲了一遍。

    原是卢后和尹德妃去圣人那告状,说王朗兵困东宫,意图谋反。圣人一怒之下,便要着右衙龙武军攻入□□抓王朗治罪!

    贤妃听信儿,急急赶去太极殿,万分苦劝无效,便当场触柱身亡,意在死谏!

    圣人见此惨状,也是哀叹不已,终究没有下令发兵,只是即刻传旨申斥王朗,将他由亲王贬为郡王。

    何亮见王朗呆呆的,脸上前襟全是泪痕,忙膝行上前道:“二郎,你要振作啊,老头子偏心至此,显然心里早有了决断!”

    王朗挥了挥手,缓缓倒在床上,见床边的萧容还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也只点点头道:“阿容,你且先退下。”

    萧容还待说些什么,见他模样,又想此间事都是因己而起,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只得默默退下。

    经了此事,她更不想回国公府,便在□□安置下来,也算是与萧家彻底撕开了脸皮。

    隔了几日,便有人报密国公府送来萧容的日常衣物及平时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没有异议,由着这些人照顾萧容起居。

    话说贤妃薨后,萧容见王朗面上虽未再露痛心之色,只是眼底却似乎有滔天恨意在熊熊燃烧!

    她几次想去找他,却不是被告知秦王殿下进宫聆听圣训,便是去密室议事或是去城外军营,两人虽同住一府,竟是常常一连数日都见不到!

    一日午后,萧容正在塌上昏昏欲睡,她最近总觉眼皮跳的厉害,晚上也是睡不好,正待补上一觉。却见国公府送来的贴身侍婢芳华急急跑来,见左右无人,忙将门窗阖上,竟一下双膝跪在萧容身前!

    萧容奇道:“你这是为何?”

    芳华道:“娘子还不知罢,府中出了大事!小公子被人害死了!”

    萧容一下子站起来道:“什么!你说丹虎怎么啦?”

    芳华哭道:“这□□的人还不让我们告诉娘子,三天前,圣人因大败突厥,在永乐宫大宴群臣,偏偏供圣人和太子午休的甘露殿着了大火!不过恰好太子陪圣人更衣,却是避开了,不想竟意外烧死了太子妃和恰好在那玩耍的小公子!”

    萧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只见芳华的嘴一张一合,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一会,萧容泪湿眼眶,恨恨道:“你只是说谁干的?”

    芳华犹豫了会方道:“是秦王殿下放的火。”

    萧容怒道:“你胡说!谁派你来嚼舌根!”

    芳华慌道:“是国公爷托人让我告诉娘子,还有这个。”

    说罢,却是从贴身的小衣拿出一封密信并一个荷包。

    萧容打开书信,却是一怔,上有血色“我儿亲启”四字,竟是一封血书!

    萧容当然认得萧道然笔迹,她打开血书,急急看了一遍。

    萧道然在信中说后悔万分带丹虎去赴宴,却言之凿凿,说王朗谋划火灾,烧死丹虎!并说王朗谋反,圣人已下秘旨,将秦王及其党羽格杀勿论!只是咸阳官军仓促间还未到西京,现圣人知萧容就在王府,特赐秘药给她,如若不能毒杀王朗,定诛萧氏全族!

    萧道然请萧容念及全族还有枉死的丹虎,一定要将此药下给王朗,不然阖族性命难保!

    芳华走之前又说了什么,萧容已不记得,她也不知自己默默地哭了多久。

    她生逢乱世,从小就在兵荒马乱中长大,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本来只有丹虎,后来又有了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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