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茗收回手,有些无语地笑笑,“二哥哥你别说笑了,这件事不关陈伯伯,是我自己的错。而且劝退书我已经接了,爸妈那边也已经通知到了,我来,正好跟你道个别吧!”然后退后一步,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再见。”转身就走。

    “方茗?!你站住!”首护慌忙穿拖鞋,似乎有些慌不择语,“……我受伤、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你保护不力、对不对?”

    方茗脚下一停,没回头,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是,是我没保护好你。”

    首护觉得说出这话真是在狠狠打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脸,可是他实在是急了,这小丫头不是一般的倔!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还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首护上前一把拉住方茗的手腕,“所以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听我的!如果我能说服东阳叔叔撤销处分,你就必须留下!”

    “我……”方茗是彻底无语了,这会儿的首护简直有点耍赖,一个大男生哪有这么威胁人的?更何况,劝退书都已经下达了,板上钉钉的事儿,首护不明白,难道她也不明白?

    首护却根本不给方茗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陈东阳的宿舍跑。

    “这是、宿舍区……”方茗觉得被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家伙大剌剌牵着手腕儿小跑在路上的感觉真是无限丢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捂起来。

    可是某个病号服的家伙却丝毫不觉得,“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在办公室的,肯定在家弹琴呢!”

    果然,刚走到宿舍区后面的别墅前,就听到陈东阳熟悉的琴声。

    别墅外观看上去很一般,内部装修却很舒适,平时这栋别墅只有陈东阳和首护两个人。

    “东阳叔叔!你这是诚心让我心里难受是不是?”

    首护也不敲‘门’,拉着方茗大踏步冲进陈东阳的琴房。

    可怜方茗一个小个子被首护这个粗心的大长‘腿’拽着走,一路只能小跑!

    白‘色’钢琴后的陈东阳也不抬头,“这么风风火火,身体已经好了?”

    首护根本不听他这话,“东阳叔叔,为什么要劝退茗茗?”

    “陈伯伯。”方茗终于得以从首护的“魔爪”中逃脱,很无语地理了理身上的裙子,大大方方打招呼。

    陈东阳这才停下手,抬头看了一眼,“裙子不错,好几年没见过茗茗穿‘女’装了。”

    方茗听了这话更无语,“我还一直扎着小辫儿呢,又不是‘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什么叫好几年没穿‘女’装啊?”

    首护那边要气冒烟,“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东阳叔叔,你是诚心让我丢人丢到全世界是吧?你让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小丫头保护我一个大男人也就算了,还因为我不小心让蛇给亲了一口而开除她?你这、我……我还有脸吗?!”

    看着简直要撒泼的首护,方茗顿时满眼纠结,亏她刚才还觉得首护是一个非常懂事非常有孝心的好儿子,可是看看现在,还真是对得起他刚才对自己“二世祖”的称谓。

    陈东阳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方茗似乎一秒钟变嫌弃的纠结小脸儿,语气很平淡,“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可是小护,这是营里的决定,茗茗虽然是我们最优秀的学员,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一定合适走这条路。任务失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茗茗最大的失误是不能很好地捕捉重点,这一点、非常重要。”

    “我不明白什么失误不失误、重点不重点,我只知道,茗茗任务完成了,只有比赛的成绩而已,至于劝退?这个结果也太草率了吧!”

    方茗有些瞠目结舌,刚才首护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他能说服陈东阳撤销处分她就必须留下,难道他说的说服、就是这么——撒娇卖乖胡搅蛮缠?

    方茗觉得,她还是离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远一点比较好。

    “草率?怎么个草率法?”陈东阳也不生气,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耍赖。

    首护振振有词,“我不过是被蛇亲了一口,茗茗已经给我喝过解毒剂,而且第一时间就包扎救治过了,她对我的保护做得很到位。我放弃比赛考试是因为我发烧了,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就算要深究也该是文叔叔的原因,谁让他没把我治好来着?!从哪儿都算不到茗茗头上吧!而且茗茗还因为给我索要解毒剂得罪了队友、下着大雨还背着我走这么远,这么尽心尽责,怎么就非要得出个没保护好我的结论?!”

    陈东阳好笑,“你这小家伙儿昏‘迷’了几天把脑袋睡糊涂了是不是?我刚才就说了,茗茗的错误是在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上。”

    “什么轻重缓急?我看你们就是一伙儿的!”首护不干了,耍赖似的往地上一坐,“星期天小爸爸还在打电话嘲笑我说我连茗茗的一根小手指都打不过,今天你就要劝退茗茗,我看你们就是商量好的,故意让我丢人现眼的!”

    陈东阳还没再说什么,旁边的方茗先听不下去了,“陈伯伯,二哥哥,你们俩聊吧,我回宿舍了。”

    “等等,茗茗别走!”首护慌忙拦他,“他还没答应呢,你不能走!”

    方茗无语极了,“二哥哥,我刚才就说了,劝退书我已经接了,爸妈那边也通知过了,你现在过来撒泼‘逼’着陈伯伯撤销处分,我真觉得……”方茗叹了口气,“二哥哥,地上凉,你还是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女’孩儿这么“语重心长”地说教,首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坐在地上的屁股像扎了钉、让他坐都坐不下去了。

    陈东阳很不厚道地笑出来,“连茗茗都看不下去了,小护,你这招儿,好像不管用。”

    首护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方茗一起坐在沙发上,就是不许方茗走。

    方茗已经无语到极点了,还好她现在不用去上课了,索‘性’拿出手机玩儿了起来。

    陈东阳也不说话,似乎在等首护新的说辞。

    可是首护哪有什么说辞?就觉得陈东阳这处分根本是小题大做而已。

    想了好久之后,首护才再次开了口,“东阳叔叔,你说的,劝退茗茗最主要是因为她没能分清轻重缓急,这一点,原因就是你们还是觉得她没保护好我,对不对?”

    陈东阳想了一下,“可以这么说。”

    “茗茗没能像你们预想的那样保护好我,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们也包括我在内都没有告诉茗茗我是谁,所以关于茗茗没能分清轻重缓急这一点并不成立,那么,她被劝退最主要的原因只是没保护好我——也就是我小爸爸的儿子,对不对?”

    陈东阳似乎来了兴趣,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认为吧。”

    首护继续盯紧了陈东阳,一步步把他带进自己的想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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