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第一天伺候,难免生疏,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王爷大人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虽然抵著头看不清表情,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脸上的表情已可想而知的生动。

    “当然,”怎麽处置他昨天没有想好,今天同样没有想好,不过却并不代表拿他没辙,“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低头落下一吻,正是自己记忆中的温软和清香,果然是上瘾了麽……

    “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至於这麽震惊麽,”震惊带著些抗拒的表情却并不扫兴,“你这个表情,是在诱惑我麽?”

    指腹的触感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滑不留手却仿佛拥有魔力般紧紧吸附著手指,做著无声的邀请。

    “真香~真滑~”

    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猛地一僵,脸上一片红霞,生涩的反应倒是难得,若真是带著目的接近,接近我这样一个耽於美色的人来说,床弟之事恐怕比聪明伶俐更加重要,不好好利用这副皮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放手!否则别怪我──”

    低头再次夺取他的呼吸,唇舌交缠,辗转缠绵,若说脸红和眼神可以装,那麽连亲吻的反应都如此生涩,不是真的不经人事,就是功力实在太出神入化。

    一手揽住凝轩的腰,一如想象中的纤细,耳边回荡著他下意识的喘息,一大清早成功撩拨起了自己的欲望,若非并不是外人眼中那般昏庸无度,恐怕罢朝就地把他办了也无可厚非。

    一把扯掉他腰间的腰带,手掌轻松的撇开衣物的纠缠,感受著腰间敏感细致的皮肤,唇齿顺著白皙的脖颈一路下移,早已软了身子的凝轩并没有反抗,在欲望即将抬头之际,及时悬崖勒马,在暴露在柔软衣襟之外的锁骨处泄愤一咬。

    “痛!”

    极力压抑本能的欲望,虽然手掌依旧在衣衫中摸索,却渐渐找回理智,欲望回笼,屋外响起声音:“王爷,该早朝了。”

    一声,惊得怀中的身体一僵,同时让自己彻底清醒,在颈侧落下一吻,附耳:“咱们回来再继续。”

    转身离开,打赏了跪在屋外诚惶诚恐的依光。

    明知危险,明知不可为,依然玩儿的过了火,竟有些情不自禁。这样的失控,从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曾经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而当真的发生,却没有想像中的抗拒,只是简单的烦躁,若对方是何怡兰,或是府中任何一个妾侍,自己定当坦然接受,大不了让他坐实了他王妃或者宠妾的地位,而这样一个人,懂自己,甚至能够轻易看透自己的打算,却摸不清底细,实在让人不安。

    “依阳,让莫言加快速度,三日之内我要知道结果。”皱眉,入轿。

    “是。”

    除了朝堂之上,一日三餐,自此身边多了个人,还是自己招来的人,手脚不但不麻利,还处处帮倒忙,跌跌撞撞磕磕绊绊,一刻消停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竟然愿意让他留在身边,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想来人员控制的书房,即便连在最头疼有人打扰的时候,他在旁边发出些莫名其妙的声响,竟也觉得不是那麽无法忍耐,有时甚至是兴味盎然!

    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总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失控,又像是本能,从小就明白什麽叫做审时度势锋芒尽敛,可对於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作真正的自己。故意使坏,故意捉弄,故意调侃,甚至有时会忘记时间场合,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忘记身边除了彼此还有旁人。

    直到跟在身边多年的莫言脸上都渐渐出现诧异,我知道我该克制、收敛些了,其实一步一步都在自己的计划当中,随著兴趣,兴致而来,兴尽而归,可这兴致并没有因为他屡屡失误甚至把主院闹了个乌烟瘴气而消减,反倒随著时间而与日俱增,有那麽一瞬,都让我不禁产生怀疑,是不是这个人会是那个能让我摘下面具、能在他面前做个真正自我的人,是不是能简简单单的作为封玄奕而活,不是五皇子,不是荣亲王,而他也不是奴才,不是小厮……

    起初这样的想法如晴天霹雳,无法接收到同时我视图故意疏远他,可渐渐的,不过几天的功夫竟也习惯了,甚至几乎快要遗忘我还并没有摸清他底细的事实!

    带著戒备而来,却在频频接触屡屡交锋中,初衷未忘,但已屈居次位。

    下意识的想要捉弄他,下意识想要看他更多更丰富的表情、在自己面前全然不加隐藏的样子。

    会不由自主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目光不受控制的追著他跑,有时直到提醒自己改用膳了,才发现一早摊开在手上的奏折只字未看,桌上成山的奏折更是不动如锺,一晃就是一个下午而尤不自知,自己并不挑食,亦或者为了不让人摸清自己的喜恶而从不表露自己的喜恶,而渐渐地,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身边不但多了个常客能陪自己用膳之外,膳食的菜色也越来越偏向那人的喜好。

    生活规律甚至单调却尤不自知,王府里的流言蜚语也全当耳边风,即便是朝中也逢人就问我是不是又另结新欢而冷落府中多位佳人。

    是不是有些太纵容了些,是不是开始渐渐失控……

    这些话,竟渐渐淡出自己的大脑,因为答案显而易见,而自己却本能的抗拒。凝轩仿佛是一个瘾,一旦沾染就难以拔出,只能越来越沈醉,若是强行拔出,冥冥中好似明白,会打断骨头连著筋,至於其中深层次的东西,我已经不远去追究,不是怕得到答案,而是心中隐约清楚,那是自己无法理解的领域,执著也不过是自寻烦恼。

    “主子。”

    应声抬头,看到来人不是那个闯祸精竟还觉得有些意外,甚至……隐约的失望。

    “您要的资料。”

    接过递上来的一封不算厚却分量十足的信笺,没有标识,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及。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这些是有关凝轩的所有信息。”

    对了,自己是有让他们去查清凝轩的底细,三日之期已过,而自己却没有注意到,没有追问,甚至淡忘。

    皱眉看了许久,却不愿打开,心里莫名一惊,沈甸甸的方法跌落谷底,本能的抗拒著手里的东西,好似已经知道它足以破坏现有的一切,剖开虚幻的假象而让自己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虽然这个美梦并没有厌烦也并不急於清醒。

    “退下吧。”

    玄衡应声离开,乾净俐落的仿佛从没来过。

    望著窗外许久,今天不知道凝轩又疯到哪里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回。低头,手中纹丝不动的信笺,终究是捻开了封口,取出信件。

    信的内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说清一切问题,目光随著白纸黑字移动,心一再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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