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何尝没有犹豫过,只是陆羽那孩子,是万万不能,被那般对待,他只想让陆羽成为平凡的女子嫁人生子,奈何中间出了这般差错,令陆羽受伤、让陆羽倾慕不该倾慕的人,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

    “俞姑娘”,陆敕一下子转了口,“多谢你救了小女,陆某无以为报”,陆勋就差点跪下来了,俞方忙忙摆手。

    陆羽自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我又被调去姬水镇守,这样一来,陆敕、陆羽,基本上没有父亲母亲的照顾,为了提高她的防御能力,家里的管事便让她跟着哥哥学习习武,那孩子天生体弱,但是她很勤奋,能保个自己安全已是安心。

    我想她遇到了俞姑娘,你又像是家人一样照顾她,她对你也是有百般依赖,与你亲近,也是事出有因。

    俞方知道陆勋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说,“陆将军所言极是,小女之前承蒙着陆府的照顾,对陆羽也是看待亲人一般,如今搬了出去,只是偶尔挂念陆府的事,回来看看,今日回来,也是看看陆羽的伤,是否好些……”。

    陆勋虽是武将,说话却拐弯抹角。他听了这样一席话,心里算是安慰了些,“俞姑娘现在,在哪儿施医呢”?

    “师傅退隐山林,总不能留在季仁堂太久,君主请我入殿,明日便会迁进去”。

    “这君主府中,不像是战场沙病、或是村莽野夫,那里边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伤需要诊治吧”。

    “陆大将军说笑了,这平民百姓,能感染上的病痛无非是外来的,风霜雨雪、月寒日暖,跌打撞伤,饿殍遍野……这样的情景固然多,可只要管好她们的温饱,不必日夜奔波,不受刀枪的侵入,治病,非常容易”。

    “哦,还有这样一说,陆某真是一介武夫,不懂神医”。

    “不敢”,俞方欲言又止,陆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富贵人家,就好比郡主府,那里边的人衣食无忧,没有风雨交加、寒暑侵入,不因为劳苦而行役,不因为征战沙场而受伤,可是她们,有着各种情志的伤害,七情六欲,伤害身体,更是难以治愈”。

    俞方此时想到了南御风,“不知陆将军可有听说过血毒之症”。

    “血毒之症”?

    “能够救君主与陆羽姑娘,靠的全是那个人的血”。

    “世间有如此奇人,说来听听”。

    “说是奇人,他也不是天生,只是自小,就受过一些残酷的训练,说这个也说远了……”.

    陆勋忽然想起,几十年前自己经历的事情,“当年黄帝为了救自己的孩子,青阳,也是命令岐伯俞跗等人找遍各种方法,可惜还没有定型,便被泄露拿出来使用,伤害了不少人……”。

    俞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敢问陆大将军,你说的伤害了不少人,是指拿孩子做试验,去练毒血?”

    陆勋纳闷,俞方怎知此事,他竟然有些答不上话,但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 ,就算是愧疚也应该有承认的心态吧。他点点头:“俞大夫,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敢问陆将军,你可否看过那个施以练习的方子”?俞方本想问,当年带头执行的人,是否就是他。

    “记不清了……”。

    俞方看看外边,今日的话题是否有些严重了,“陆将军,我还得去看看陆羽的病情,先不打扰您了”。

    俞方走出房间,进到宽阔的后院,倘若陆勋就是当年带头的大哥,那么南先生姜寻涵要找的仇人,或者说是直接仇人,便是陆羽的父亲,这中间还有间带着师傅、君主……。苏贞的手,不会是……

    姜寻涵。

    俞方不禁落下了眼泪,自己的朋友差点把陆羽害死,自己的师傅曾经教过仇视他的人,毫无缚鸡之力的苏贞也被挑断手筋,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明明这些生命,可以没有病痛,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制造病痛!

    君主的病治好就没事了吗?陆羽没事就没事了吗?那南御风怎么办、姜寻涵怎么办、苏贞怎么办?或许还有更多的人......。

    落寞的俞方走在后院,无心看周围的风景,她心想,自己如果不是医师,还会有这些事吗?杂乱的思想在此刻就应该停止。她就一直走一直走,脑袋里的东西停不下来,身体也别想停下来。

    陆羽在身后默默地跟了许久,她不知父亲跟俞方说了些什么,准是不同意二人的事情。可是陆羽并没有很在意父亲的看法,因为她知道,只要是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是有人再阻挠,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是,俞方这样想吗?

    她现在的苦恼又有多深呢?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大概就是,一个人在苦恼着一些事情,而另一个人在苦恼她在苦恼什么事情呢?

    这样的方式是不对的,一个人在难过,另一个不是应该跟着难过,而应该带她出来,逗她开心,这种状态,才应该是正确的吧。

    “俞方”。

    俞方停住了脚步。

    “我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俞方转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陆羽,朝她走了过去,抱住她。

    这满院的雪白李树花,在夏季即将来临的季节,开始飘洒了起来。

    “俞方,你看。”

    她这才朝着四周看看,风景实在怡人,还有什么事能比眼前的更为重要呢?

    再看看墙上的字,陆羽念着:“坚韧、刻苦、厚德载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俞方盯着她看,这是要干嘛?

    “跟着我念”。

    “啊”?

    “念啊......”。

    “哦,坚韧、刻苦、厚德载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再念一遍”。

    俞方又把刚刚的字重复了一遍。

    “然后呢”,俞方不明白陆羽为何这样。

    “是不是念字的时候心里就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了?”

    俞方呆然望着陆羽,她要也是个医师,定是一代良医。

    二人就这样围着院子的墙绕着,边走边念。

    “对了”,陆羽忽然记起今日比较重要的事情。

    “不是说苏公子的手筋被挑断,你又是如何救的我”。陆羽多多少少听起了那样的治疗方法,就是想亲口问问,看看俞方承认不承认。

    “这.....”,这让俞方如何开口,那样的事情,“啊啊,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看看你的伤口愈合地怎么样了”。

    “你要干嘛,还要做当日的事吗”?

    “当日的事,你记得”?

    这不废话吗,这事听起苏公子说过,加上自己□□那几日是有些莫名的疼痛感......陆羽娇羞地转着身,“我当然知道了”。

    莫名地尴尬,俞方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陆羽,那日也是为了要救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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