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块?”何琼莲紧张道,“有没有危险?”

    贺喜忙安抚大肚婆,“小心动胎气。”

    又对郭启文道,“郭生近来犯小人。”

    郭启文一时想不出,他周边亲近的人太多,心腹也不少,脑中来回略过那么几个人,也无法立刻判断。

    贺喜看他困惑,稍挪开茶炉,“这样,郭生你写一个字。”

    桌上刚好有滴溅出的茶水,郭启文食指蘸水,略停顿,随后在桌上写下一个字,苍劲有力,不失大气,美中不足,有些规矩,说明此人守疆土容易,拓疆土难。

    “鬆。”

    “松有长青之意,生机延绵,但有物压顶,一波三折。松又有稀散之意,树根紧,枝桠分散疏松,预示将来你家族人会逐渐离心分散,哪怕你最亲的一母同胞。”

    郭启文若有所思,脑中立刻浮现他胞弟郭启山。

    “树虽分叉,但总归有主干,郭生你保持本心便能屹立不倒,至于散开太多的枯枝,砍断未尝不可,砍断枯枝主干才能获取更多营养,将来长出更为茂盛的分支。”

    何琼莲听得懵懂,抓住贺喜的手追问,“阿喜你越来越坏,讲话不给个明白,听不懂啦!”

    视线落在何琼莲巨肚上,贺喜扶额,“都讲怀孕损害智商,一点也不假。”

    “连你也奚落我。”何琼莲想哭,又问而郭启文,“你懂?”

    郭启文看老婆仔一眼,又朝贺喜举骨瓷杯,“谢谢,我知道是谁了。”

    “老公,是谁小人,快点告诉我。”何琼莲好奇。

    “你安心养胎,不要知道太多。”郭启文给她倒牛奶。

    “你不告诉我,我更没办法养胎。”她摸肚,“小仔在踢我,他也抗议,急着想知道。”

    郭启文要笑不笑,不讲话,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做夫妻时间长了,何琼莲当然懂他意思,忿忿唾骂,“贱格,别想我吃那个脏东西。”

    郭启文继续喝茶,沉得住气。

    反倒何琼莲先耐不住,扯他衣袖,低声道,“我答应就是。”

    贺喜一旁受不住,恨不得捂耳,欺负她年纪小,以为她不知人事。

    “那个,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啊。”贺喜起身,扶额出茶室,给他们留足腻歪空间。

    何琼莲喊她,要追上,被郭启文拉住,“你小心点,我让司机送阿喜回去。”

    “都怪你。”何琼莲唾骂,“贱格,精虫上脑!”

    第47章 号二更

    八月末,德贞女中开学,在学校听密斯朱一番鼓励式宣讲,贺喜回来便锁进房间定下新学期计划,直到粱美凤喊她接电。

    贺喜以为会是客晋炎。

    哪知粱美凤喊,“是客太。”

    贺喜一滞,磨蹭去接电,“伯母,生辰?哦,好的,我知道…”

    粱美凤一旁听,直到贺喜挂下电话,她才道,“客太有事?”

    “客太生辰,想请我们去福临门吃饭。”贺喜特意补充,“阿妈也要去。”

    “可是阿妈没有新衣。”粱美凤翻尽衣柜没找到合适衣衫。

    “还要送伯母礼物。”贺喜补充。

    母女两托腮,互望,齐齐叹气。

    富家人过生辰就这样不好,打电话邀请,不去不好,去了更作难,没有靓衫,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没几分钟,电话铃又响,依然是客丁安妮。

    她道,“阿喜,你和小凤过来,送我一束鲜花,我最喜欢百花街的茶花。”

    贺喜萌生暖意,话语轻快,“伯母,那我一定送你最大束。”

    话筒那头传来愉悦笑声,提个小小要求,“最好拿旧报纸打包。”

    客丁安妮生辰,客家兄弟必然要回,客晋炎夜半抵港,司机阿晨去启德机场接机。

    “去富康花园。”客晋炎上车便道。

    阿晨欠身,小声建议,“不若明天再见,夜半吵醒门旁邻居不讲,贺太对您也有看法。”

    “哦,那先回家。”

    转天天光亮,贺喜还在刷牙,门钟叮咚响。

    粱美凤厨房忙碌,喊她开门。

    匆匆漱口,拉开门,门外赫然站的是客晋炎,他大约是不好意思捧花,由阿晨代劳,大束英国空运过来玫瑰,犹有水珠,娇艳欲滴。

    粱美凤伸头出来,见是准女婿,忙请进。

    “客生你先坐,我去换衣。”她穿的还是睡裙。

    哪知他后脚跟进来,并且关门,贺喜压抑惊呼,“阿妈在外。”

    他不管不顾抱起她,先狠啵几次,自欺欺人,“阿婶进厨房做饭,让我自便。”

    “结果你自便到她小囡房中偷亲她小囡。”

    “想死我阿喜。”他咕哝一句,两手捧住她脸颊,稍用力挤到一起,她便不自主的嘟嘴,好似小猪。

    客晋炎总算满意,弯腰含住重重吮吸一口,松开,又用拇指抹掉他留下的口水。

    贺喜不满,“我阿妈要是知道,一定挥锅铲敲你脑壳。”她脸颊还被挤着,讲话含糊不清。

    “阿婶要是知道,会巴不得我们订婚。”他笃定。

    贺喜低估他无耻。

    “快换衣,我出去等。”客晋炎怕再待下去,会做出更加失礼的事。

    良久,贺喜才出来,白衫格子裙,德贞女中校服。

    客晋炎送她去上学,身后不远不近跟两个保镖。

    “妈咪有意谈我们订婚的事。”

    听他提起,贺喜好奇道,“客生,跟我讲你的前三个未婚妻好不好?”

    一声干咳,客晋炎道,“都是过去事,还提做什么。”

    “讲讲,你跟她们…也像我们那样?”她自觉表达够清楚。

    他仍装蒜,“像哪样?”

    贺喜丢他白眼,往前快走几步。

    他一把拉住,眼中盛满笑意,“我阿喜是呷醋了?”

    “哪有,我纯粹好奇。”

    “好,我讲。第一个直接略过,她只活到五岁,那时我也差不多年纪,早记不清她相貌。”

    “第二个呢?”

    “她是利家长孙女,我还英国留学时,我们订婚。她在港,我在英国,家族联姻并没有感情基础,我们各玩各,我还未回港,她已出车祸去世,算起来,我们见过不超过五次。”

    贺喜能理解,以前男女成亲当天,也是见面日。

    譬如她师父文慎,没见过,一样娶妻,她问缘由,他讲年纪大该成亲。

    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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