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声音,妈咪妈咪喊不停,每每让贺喜心软不已。

    小小年纪,鬼马精灵,他已懂得与爹哋争宠,只需要在爹哋没回来前爬上维多利亚四柱大床,最后十有八九会和妈咪一起睡。

    “妈咪妈咪。”礼仔洗完澡,只系肚兜,靠在一堆枕头里,不停喊贺喜。

    等贺喜用完保养品,掀开被上床时,礼仔突然道,“妈咪,靓,靓!”

    贺喜哭笑不得,估计他是听见花王对莉迪亚讲情话,耳濡目染。

    “好乖。”贺喜摸他柔软顺滑头发,靠在床头和他一起看书。

    客晋炎有意收购电讯,这几日回来晚,摸黑上床,想与他阿喜亲热温存片刻,必然会摸到礼仔肉呼呼的身子,八爪鱼一样,紧黏他阿喜。

    今晚也是一样。

    他诸多不满,轻手轻脚拿开礼仔紧抓妈咪前襟的两手。

    他一碰,贺喜便醒了,对上他视线,配合不讲话,目送他把熟睡的礼仔抱出去交给马姐。

    “老婆仔,以后不能再带礼仔睡觉。”客晋炎打横抱她进浴室。

    贺喜扬眉看他。

    他理由多多,“他快被你养成囡囡,对你太过粘缠,第一个规矩不立好,将来弟弟妹妹有样学样。”

    贺喜好笑提醒,“当年你也带我睡。”结果现在带着上床。

    他赧然,竟脸红。

    一个多钟后,浴室俨如洪涝现场,水溢一地,客晋炎怠懒管,抱他阿喜出来,相拥靠在床头,大掌在她柔软小肚上摩挲。

    他咕哝,“不知囡囡进去没有。”

    贺喜困倦极,仍不忘警告,“还没毕业,不想再生。”

    可事情偏不如人意,又一只小蝌蚪游进贺喜体内,化作胚胎,引发她在上课时眩晕呕吐,吓坏一干同学,急匆匆将她送校医室。

    等她再醒时,先见到客晋炎狂喜莫名的脸,贺喜有种不好预感。

    视线落在她仍旧平坦的小腹,客晋炎握紧她手,“我阿喜有囡囡了。”

    贺喜滞愣,亟需莉迪亚站在她身后,高呼一声圣母玛利亚,太太又怀孕了!

    唯有一点值得庆幸,她快修完学分,她的第二个宝宝将随她一起毕业。

    客宗礼晚上偷偷溜进爹哋妈咪房间,踢掉鞋子,困难爬上床,抱住贺喜问,“妈咪,爹哋…妹妹…”

    他词汇量有限,抓耳挠腮只能吐出常讲的几个词,好在贺喜能听懂,“妈咪有妹妹了,也一样爱礼仔。”

    他听懂,笑弯眉眼,露出米粒牙齿,不忘追问,“爹哋…”

    “爹哋也爱礼仔。”贺喜摸他软软头发,忍不住亲他。

    客宗礼绽笑,趴在贺喜肚皮上啵一口,“妹妹…乖、乖…”

    客晋炎在洗手间,将礼仔和他阿喜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出来时,礼仔已经趿拉拖鞋,哒哒哒出去,还贴心为爹哋妈咪关门。

    坐在床头,客晋炎抹脸反思,“我应该多爱礼仔一些。”

    原来他儿子小小一个,已经这样敏感。

    贺喜摸他脸,“客生,礼仔很爱爹哋的。”

    圣诞公假日,他们去海洋公园,礼仔坐在爹哋臂弯中,被举高高,他开心振臂,四处找贺喜身影,“妈咪,杀人鲸!”

    贺喜在他们后面,笑眯眯朝礼仔挥手。她穿凯斯咪裙,棕色牛皮鞋,梳高马尾,仍依稀可见往日少女模样。

    海洋公园三面环海,毗邻山下花园,风景极美,贺喜走累,靠坐在铁艺椅上休息,远远看客晋炎带礼仔去百鸟居,时不时帮他们拍照。

    有细路仔来卖花,“阿姐,保加利亚玫瑰,买一支?”

    身后保镖警惕,贺喜眼神制止他们,转递给细路仔一张青蟹,买他两支。

    细路仔极开心,接过钱要跑开,被贺喜及时抓住,细细打量他,“弟弟叫什么,家住哪里?”

    意识到太突兀,贺喜忙补充,“以后方便买你花。”

    细路仔微愣,他鬼马精灵,不告诉贺喜名字,只道,“我姓梁,家在花墟道,靠近雀鸟花园的梁记鲜花铺就是我家了。”

    贺喜记下,放他走。暗叹冥冥之中天注定。

    才回薄扶林山道,贺喜便迫不及待告诉粱美凤好消息,“阿妈,快去花墟道认亲。”

    连后来看见细路仔的客晋炎也道,“阿妈,他是你表哥的孙子。”

    粱美凤惊呆,“晋炎,你怎么知道?”

    总不能讲他有天眼。客晋炎面不改色,“我听阿喜讲的。”

    贺喜忍笑,不迭点头,“阿妈,是我告诉他。”

    粱美凤不疑有他,匆匆过去,借买花与年届五十的花店老板闲聊,讲到大陆,讲到西大桥,讲到梁村。

    再回来时,粱美凤满面欣喜,“小囡,是阿妈表哥,阿妈终于找到亲人,快为阿妈欢呼!”

    贺喜开心,为粱美凤燃香烛,“阿妈,快为阿爸上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福有双至,喜事成双。客晋年求婚成功,与谢姝在港公证,正式成为客家儿媳。

    往日诸多误会解开,贺喜对谢姝有愧疚,对她有求必应,陪同布置婚礼场地,试礼服,中环添置新衣,每日忙忙碌碌。

    唯有客晋炎有些许不自在,极少和谢姝讲话。

    逛街逛累,冰室休息时,谢姝向贺喜抱怨,“大嫂,我上辈子和大哥是仇家?他看我不顺眼。”

    贺喜笑,安抚,“他是这样啦,看谁都不顺眼,时时冷脸。”

    晚上躺在床上,贺喜忍不住劝客晋炎,“客生,阿姝只是阿姝,并不是你的发…”

    贺喜话还未讲完,便被客晋炎捂住嘴,和谢姝成亲,是他最错误的决定,时至今日他仍后悔,“我和她只是交易,各取所需,我助她游历四方,她替我掩天下人耳目。”

    “客生,我知道的。”贺喜探手抚他侧脸,轻声道,“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不要再想了,我们珍惜眼前好不好?”

    “老婆仔。”客晋炎喉头哽咽,猛地拥紧她。

    可怜礼仔,被挤在爹哋妈咪中间,费力在爹哋胳膊下挣扎。

    等客晋炎意识到他挤到礼仔时,礼仔已经委屈的哭了起来。

    贺喜忙推开客晋炎,轻拍礼仔,“不哭,礼仔乖乖,是妈咪不好。”

    礼仔扑在妈咪怀里,抽抽噎噎,还不忘回头指控,“爹哋…妈咪,是爹哋…”

    客晋炎好笑,一把将礼仔捞进怀,翻个身,让礼仔骑坐他腹上,“小混蛋,爱撒娇的性子是跟谁学的。”

    礼仔软趴在客晋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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