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坐在吧台旁稳如泰山,他又给自己要了一瓶robsp;ten,悠闲自得。

    一杯vodka下肚,我食道烧得厉害。回到国内之后我便很少喝这个读数的酒,以前在美国买酒更困难,偶尔几口比起眼前的杯子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还要吗?”男人问我。

    “要……”我抬高声音,“为什么不要?”

    “你怎么这么谈贪心?”男人突然起身,整理衣服,“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儿?”我犹豫,身子跟着站起来,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濮柯。

    “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心里开始后悔,濮柯说的没错——自己如果都不在乎,那确实没人会在乎。可好胜心切,我气濮柯无动于衷。“那现在就走。”我冲动不计较后果,跟着男人便往酒吧外面走。

    濮柯不会跟着我出来,踏出酒吧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这一点。

    “我把酒钱给你,”我跟在男人身后走到酒吧后巷,毫无兴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男人回头看我,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着急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我皱眉侧身,他手指不老实,碰到我的身体让我一阵难受。经历过与濮柯的性爱,别的男人碰我时总会有这种感觉。

    “你刚刚可不是这个反应……”男人面上显出不约,手臂更用力些。他比我高小半个头,孔武有力,“耍我?”

    若是放在以前,无非是一场性事,两个人都爽互不相欠。可现在我心中满是愤懑,“抱歉,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挣扎的动作更大,嘴上的话也越发敷衍。

    男人突然捏住我的下颚,伸腿踢我的膝窝。“恩..”我应声跪倒在地上,“你……干嘛?!”

    “给你上点规矩,你爸妈不教你教养,我替他们教你!”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你说什么?!”

    “怎么,哪句话说错了?”他全然不怕我,伸手掐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到墙上。

    我满腹怒火,回头瞪着他,“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呵呵乐起来,一只手快速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钳制我的手臂,“火气还不小……你爸妈没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抬起手肘直击他的鼻子,非常用力。没人能在我面前如此说我的母亲,她可能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她是从小唯一拥我在怀的人,她是我想用生命保护的人。

    “操……”他手上越发很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最有力气的年龄,他见我动了手,便也发了狠,“狗娘养的兔崽子!”

    句句都如同惊雷,炸的我只想将拳头揍在他身上。

    “开口就骂一个孩子的父母,是不是也少了点教养?”

    我被男人死死按在地上,顺着声音望去,濮柯从酒吧巷口朝着我走过来。

    瞧见有人围观,男人松开我,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这小子突然对我动手。”

    濮柯颔首看着我,“他才多大年纪,你跟他一般见识?”

    男人扬起眉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濮柯推开男人在我身上的手,转身将我揽进怀里,“自己家孩子,我带回去自己教,不牢你费心。”

    男人眯起眼睛看了看濮柯,转瞬腾起轻蔑,“你家的孩子?要真是你家孩子,这么出来招摇过市勾搭男人,真得多管教管教。”

    “你……”我在濮柯怀里挣扎,气不过他说的话,伸出拳头又冲着他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欠揍是吗?”男人不管我身边的濮柯,跟我杠上劲儿了。他抓住我的拳头,下一秒就想翻扭我的手臂。

    濮柯皱眉,眼疾手快扳住他的手腕,“揍他,就不牢你费心了。”

    两人僵持片刻,男人虽不吃亏,也沾不上便宜。倒是我,濮柯一只手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就好像有了靠山,盯着那男人的眼神也不断凶狠。

    我被濮柯从酒吧后巷带出来,他的手一直搂在我的肩膀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缩,双手环住他的腰,全身暖呼呼的。

    “你先动的手?”濮柯边走边问我。

    我咬着牙根,心里还是难受,“他嘴里不干净,骂我母亲!”

    濮柯侧头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你母亲比父亲印象好一些。”

    我不想和濮柯讨论母亲,吞了吞口水闭上嘴。

    “好玩吗?”站在路口,濮柯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余光瞥我,“快回家吧。”

    已经快11点了,我满身都是刚刚与那男人‘搏斗’的擦伤,现在回去外公外婆家,肯定被一阵唠叨,“我不想回家了。”

    濮柯转过头看着我,“又想闹什么?”

    “全身都疼……”想了想,我走到濮柯身边,抬起手抓住他的手指,“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找我?”

    “倒成了我的错?”濮柯没有甩开我的手,任由我拉着,“我是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去?”

    “你没有!”我将手指伸进他手里,几乎十指相扣,“你说不拦着我……没说‘让我别去’。”

    濮柯眼中带着笑看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说你听不懂……看来真的听不懂。”

    我又用力了些,紧紧抓着濮柯,“你还说你不会跟出来,那你现在在干嘛?这句也是我没听懂?”怕他因为这话甩开我的手,我凑过去揽住他的手臂,嘴里小声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找我?”

    濮柯想了想,手指微微用力,“身上哪里疼?”

    我先是吞咽口水,转了转眼睛突然想起这个时间应该与外婆外公打个电话。濮柯在身边,即便知道他无法从‘外公外婆’四个字里得出任何信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我晚上……能不能去你家?”

    许是看我手腕上的擦伤渗着血,濮柯松了口,“你怎么跟家里说?”

    “我就说我去朋友家。”从兜里拿出手机,我转身走了两步,避开他的视线拨通外公的电话。

    电话里,我对外公说大学几个本地同学晚上熬夜打游戏,不回家了。外公虽然对我表示不放心,但听到我与朋友打得火热,嘱咐我注意休息别太累之后,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时间,我生拉硬扯,声音听不出任何心虚。

    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路边……濮柯不见了……

    我走回到刚刚两人站着的位置,来回张望。濮柯从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出来,他手里拎着个与穿着好不搭配的塑料袋,我看着好笑,主动迎上去,“买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生活用品。”

    跟着他走回家,一路上我都想再次去拉他的手臂。濮柯没给我机会,双手插在兜里,和我的话也很少。

    “你知道刚刚酒吧里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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