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我胸型好看,美的事物就要同人分享,你凭什么不让我露,你这个老古板!”

    陈迦南的眉头在听到她说“你的周小姐”时已经拧在一起,在听完她的后半句话时更是拧成了打不开的结。

    “她们?她们是谁?”

    “学校同学嘛。”

    “你还给人看过你的身体?男的女的?”

    “系游泳课啦。”

    “男的女的?”

    “……女的,当然是女的……”

    “好,以后取消你游泳课。”

    “都说是女的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一天一个想法,一天一个变化,陈迦南深觉自己最近对这个妹妹实在缺乏关注。

    他要及时矫正这个错误。

    “今日你不准出门。”

    “什么?!”吵架变禁足?!

    “你这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剥夺我的人生自由……”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唇上,她顿时收声,傻里傻气地呆看他,没反应过来。

    陈迦南拍拍她后脑:“乖,今日在家陪我。”

    ……哼,在家就在家。

    虽然她已不争气地对美色缴械投降,但该有的权利她还是要争取。

    “我不穿这个。”

    她甩开陈迦南递过来的小背心,挺尸般直挺挺躺在床,倔强地盯着天花板。

    陈迦南的脑袋出现在她上方。

    “你不穿,我就帮你穿了。”他威胁。

    两只修长的手抓住粉白色衣摆的两侧,衣摆慢慢上卷,白皙平坦的小腹露出来,可爱小巧的肚脐露出来,浑圆饱满的下边线露出来……陈迦南的手停住,抬头看她留给他的一道倔强的下颌线条。

    咚、咚、咚——

    陈蕴清心跳似暗夜失控的列车,挟风裹雨,砰砰撞击铁轨。她呼吸屏住,藏在被里的手紧紧攒成一团,压到发白的指甲盖深深掐进肉里。她隐密地期待着什么,紧张又害羞。

    “下不为例。”

    他终是停手,没办法继续,用一句结语打破凝固而暧昧的空气,然而她怎会放过他?

    陈蕴清飞快抓住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隔着薄薄的纺纱布料,逼他包覆一团饱满温热的柔软,她的心脏强健有力,如她的人一样鲜活灵动。

    “哥哥,说好帮我的啊?”她的眉眼弯起来,唇是含苞待放的曼陀罗华,涎着芳香剧毒的花蜜。

    她按着他的手,领他从柔软胸脯摸到脸颊、红唇,再滑到下面,触摸到烘热的山谷。

    “这里,这里,这里……都给你,哥哥,你要不要?”

    他目光锁着她,死死地锁着她,想要将她开膛破肚,看看她内里是否藏了千年的桃花蛊,更想将她抽筋扒骨,一寸一寸填进他身体——她本就是他的,从很早以前,从出生那刻,从他们颠沛流离相依为命起。

    手指被两瓣花吸入,他陷进软热的沼泽,每一下搅动都能引起颤栗,洞穴里藏了饱满的海绵,水流潺潺,水声阵阵。

    “哥哥……”

    她的脸很红,眉头忍耐地蹙起,眼眸却亮,如山谷里的一簇火把,告诉他,前进,前进……

    “哥哥……嗯……你,你想要我吗?”

    她重重喘息,语不成句,呼吸熨烫着他肌肉,月牙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绯色,纤细脖颈惊鸿般掠过他眼底。

    “嗯……”又是一声婉转压抑的呻吟。

    他克制不住地坟起背脊,如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倏然离弦,迫不及待地贯穿她的身体——

    陈迦南猛地惊醒,黑暗中双目圆睁,冷风吹凉他脑袋,通红的欲望藏在夜色下,他无声急喘,冷汗淋漓,混乱中摸到一把柔弱的骨。

    阿蕴闭着眼睛,安然地睡在他身边。

    9?

    “陈迦南不得了,二十二岁像个臭老头,比我爸爸还古板,我看街上的阿公都比他时髦!”?

    “废话,猥琐阿公最喜欢看你们这些妹妹仔,何况你们还把大波露出来,他们一个个眼睛都要直了嘛。”?

    “臭阿标,你站哪边?”?

    “我生是老大的人,死是老大的……阿疼疼疼!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坐骨神经痛,不要乱摸我!”?

    “谁摸你……”?

    “葵扇a ,我吃!”卓欣然趁乱吃下筹码,眉飞色舞地睥睨两位手下败将,“钱钱钱,快拿钱出来。”?

    “都怪你。”陈蕴清怨怼阿标。?

    “冤有头债有主,小姐你不要看我善良就欺负我……”?

    “废话那么多,贴条啦。”?

    陈蕴清扯下一张白条,沾一粒白米饭,啪一下拍在阿标额头上,阿标又夸张地龇牙咧嘴,大骂她蛇蝎心肠为富不仁狐假虎威以强凌弱。?

    三人正在客厅赌钱赌得欢,旋梯上走下来一个人。?

    阿标立刻撒牌起立,手脚飞快地扯下脸上的纸条:“老大!”?

    陈迦南一边扣袖扣,一边扫视客厅,遇到陈蕴清亮晶晶的眼眸,他反应平平。

    “阿标,出来开车。”?

    阿标嘹亮得应一声,欢欢喜喜跟上。?

    眼见着陈迦南跨出大门,陈蕴清急忙丢下牌,小跑步追出去。?

    “哥哥!”?

    “什么事。”?

    她鞋也顾不上穿,急急绕到他面前,非要占据他视线。?

    “你没有话同我讲?”?

    “什么话。”?

    “昨天,你,我……”她急切又害羞,无法理清思路的空档里,阿标已经把车从车库提出来。?

    “老大,走不走?”?

    那张不合时宜的笑容满面的脸被陈蕴清咬牙切齿地一瞪,立刻龟缩进车窗里:你们慢聊,慢聊……?

    “乖乖在家待着,我还有事。”陈迦南提步又要走,却再次被她一个箭步拦住,他露出求知而干净的眼神,令她找不到昨晚的蛛丝马迹,她急得想跺脚,却无可奈何。?

    昨夜是她勾引他,是她渴望奉献自己,而他从始至终没给过她一声肯定的回答,到最后也没有要她。?

    “老大,小姐怎么了?”阿标看一眼后视镜上那个孤零零站着的越来越小的身影,他虽然笨,但不是傻子,“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

    “阿标,有没有听过小明爷爷的故事?”?

    阿标抓脑袋:“没有。”?

    “那你去问问光仔,他阿嬷为什么能活到一百岁。”?

    “好的,老大!”?

    窗外景致渐繁华,居民楼房拔地而起,汹涌街头,红灯起了又灭,人潮如一片云,被风聚,被风散,轰轰烈烈,陌生面孔倏忽而过,骑车的背影从窗前飞掠。?

    陈迦南面容平静,手指却一直以一个浮躁的频率敲击在座位扶手上。?

    “畎口那批人最近闹事严重,我担心牵连到我们这边,你提醒爸爸和忠叔注意。”?

    “虾湾埗警署换新人,你记得派人去打点。”?

    “下个月又有一批货要入港,你同泰国和菲律宾两边交代清楚,我不希望到时出意外。”?

    “还有澳门的事,过两天你陪我去一趟……”?

    阿标奇怪地打断他:“老大,这些你昨日都讲过啦。”?

    “……讲过吗。”?

    阿标无比肯定:“讲过的!”

    “阿蕴,我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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