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

    “我送你回去。”

    “可是他不在。”

    “快九点,陈先生应该回去了。”

    “爸爸也不在。”

    “……”

    “还有妈妈,不过她早就不在了。”陈蕴清的声音细得像条易折的线。

    光从斜面打开,被立起的广告牌拦截一半,一坐一立的两道影子,拉得很长。

    陈蕴清突发奇想:“阿强,我去你家好不好?你妈妈在不在?她会不会给你做饭的?我听人说,一般别人家里,都是妈妈做饭最有味,你们家是不是啊?”

    赵强一默:“是。”

    她蓦地点亮笑容站起来:“那我去你家啊,我最喜欢去别人家里玩了,我性格很好的,一般妈妈都喜欢我,阿欣妈妈就总说要拿阿欣换我!”

    不等他拒绝,她便巴拉巴拉往下问:“赵妈妈多大啦?最拿手什么菜?她喜不喜欢听歌啊?许冠杰还是陈百强?我唱歌最好听,都唱给她听啊。”

    “小姐……”

    “不喜欢听歌没关系,喜不喜欢听戏?还是喜欢看电视?我有耐心的,我可以陪她看……”

    赵强打断她:“小姐,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乍起的夜风刮走她的笑容,她点一点头:“哦,好。”

    第二天上学,赵强提前为她准备好早餐,上车就给她递过去,她扬起大大笑脸。

    “谢谢!”

    到班上,卓欣然一听是赵强买的早餐,立刻堂而皇之与她分食。

    “喂,有没有搞错,你妈咪没给你做早餐乜?”

    “有啊,又是艇仔粥,蒸饺,糯米鸡,早吃腻啦。”

    陈蕴清一听,羡慕得眼睛都圆了,命令她:“你明天带来同我换!”

    傍晚再放学,陈蕴清学聪明,没有回家,直接叫赵强送她去风月楼解决晚饭。

    豉椒蒸排骨,百花鱼肚,佛手排骨,东江盐焗鸡……她吃得肚皮鼓鼓,这才满意离开。

    “阿强,明天我们去吃法餐,好久没吃煎鹅肝了,好想吃。”

    陈蕴清摸着肚皮摊在后座,脑袋里已经盘算起明天的晚餐。

    “……”

    赵强今天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被迫与她同桌而食,此刻正肚胀得难受,只能无言答应。

    回到家,爸爸预料内得不在家,可她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哥哥!”

    陈蕴清一下扑进陈迦南怀中。

    一只手揉了揉她发顶,她听到哥哥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叫阿强送我去吃饭。你怎么来了?你可以出院了?”

    陈迦南不置可否。

    其实他是擅自离开的。

    “宋医生知道一定要头疼死,然后怪我把你带坏。”陈蕴清搂着他的腰不放,仰头描摹他英俊眉目,怎么看也不够,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哥哥,我们晚上一起睡觉好不好?哎呀!”

    陈迦南敲一记她的脑袋。

    陈蕴清被监督着做课业。

    可有他在,她根本无法专心学习,总想偷偷回头瞧他,瞧他认真看书的儒雅,瞧他领口微敞的风流,瞧他长眉入鬓的俊朗无匹,也瞧他突然瞥一眼过来的沉肃威严……呀!陈蕴清心头一跳,没有被抓个正着的羞愧,反而十分厚脸皮地咧嘴一笑。

    被他一看,她更收敛不住,索性遵从本心,放下书本,像只猫咪一样窝到他腿边,双手叠在他膝头,下巴压上去,娇声软语地同他说:“哥哥,我真是看你不够。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陈迦南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不分时间地点的痴迷,毫不留情捂她眼睛:“课业做完再看。”

    他掌心清香扑上来的那一刻,陈蕴清脑中飞快闪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管他语气有多凶,今晚说什么也做不了作业了!

    陈蕴清当即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打了个圈。

    陈迦南始料不及,刚想抽手,就听吱地一声,他的裤链被拉开,一只柔软的小手钻了进去。

    “阿蕴。”他吃惊地捏住她手腕,但反应不及她快,陈蕴清已经攥住了他的命脉。她坏心地揉捏一把,眼尾一扬,笑得又纯又媚。

    “哥哥,我想吃你。”

    陈迦南被她这股套着少女皮的妖媚撩得太阳穴重跳如鼓点。

    “你……”

    “让我亲亲它。”

    她无限好奇,又哄又骗地从他裤缝中拿出来。

    那东西根本不禁逗,早在她无意的挑逗中膨胀成一根巨物。

    “好大。”陈蕴清惊呆,傻傻地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端详这东西。

    “哥哥,是这样握吗。”

    她笨拙地双手包圆,将他握紧,听到陈迦南抽了一口气,她脸凑近,看了又看,粉嫩的小嘴一张,将他含住,陈迦南的拳头骤然攥紧。

    她的口腔又窄又热,刺激的感觉从末端爬上大脑,他捏住她下颌,声线压抑:“阿蕴,吐出来。”

    她才不管,湿滑的唇舌不听话地乱动。

    她的动作全无章法,但生涩亦有生涩的趣味,更何况这是她的小嘴。

    只要一想到此刻埋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做这种事的人是她,陈迦南的快感就以百倍千倍地疯狂增长。

    细细的密汗覆在她小巧的鼻尖,陈迦南再忍受不住,把人往上一拉,狠压在床上。

    “啊……”

    短促的低呼被呜咽取代,水声渐起,一声娇柔的呻吟引起布帛撕裂,男人的躯体将女人遮了个滴水不露,只有一只雪白细手伸出,艰难地扒在床沿,手腕青筋浮起又消失,被人拉回,叠在床顶,男人的手掌盖上去,十指交扣。

    床身先是克制地虚晃,等那指节骤然发白,伴随一声哼吟,便猛烈地摇撞起来。

    一把乌黑柔顺的鬃发垂落床沿,和着男人的重喘,女人的娇吟,摇动不歇。

    又是一夜芙蓉暖帐度春宵。

    22

    陈建辉回家的时候,陈蕴清已经睡了,陈迦南趴在她的床边浅寐,听到开门动静,二人视线相遇。

    “怎么来这里了?”

    “阿蕴说她睡不着。”

    陈建辉摇摇头:“这么大了还黏着你。”

    “不大,才十五岁。”

    “十五岁还不大?我十五岁已经能拿家里的猪去镇上卖钱了,这小囡囡,连个水桶都提不起来,都是被你宠的。”

    “你还笑?就是你这个好哥哥,把妹妹都宠坏了,一点自立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出国。”

    “出国?”

    “我打算送她去美国读大学。”

    “可是她才十五岁……”

    “是时候出去锻炼锻炼啦,家里就数她最娇贵,这样怎么行?将来怎么独立?”

    “……她不需要独立。”

    “不需要?以后谁照顾她?”

    “我可以照顾她。”

    “你?你能照顾多久?难道她一辈子都要赖着你?”

    “……我没关系。”

    “混账,糊涂话!你没关系,她还要嫁人呢!”

    “阿南呐,你也快二十三了,该想想成家的事情,不能总把心思放在妹妹身上,也要为自己打算。”

    “……”

    “听到没有?”

    陈建辉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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