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身高的人体模型设计的,不如去试试?”

    安燃现在一米六七。

    杜衡心里哼笑:一米六|四……杜无这小子是个数据狂,在他发现自己身高维持在一米七九不长了、再难突破一米八大关,就宣称女朋友要找一米六|四的。

    十五厘米最适宜身高差,缺一点多一点都不好。

    看来最近玩游戏玩得挺上瘾啊。

    她瞥了杜无一眼,弟弟心虚得摸了摸鼻头。

    “衣服在车里?”

    杜衡目光涵义甚深,问的话却平静浅显。

    “对。”

    “跟我来吧。”最后这是对安燃说的。

    服务生帮她们又开了个包厢,安燃拿着“衣服”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早该想到,大部分游戏人物的衣服……

    都包得不怎么严实。虽然这个改良过了,但还是薄纱层层叠叠的,叫安燃看着有些不舒服。

    好在穿上身后还好,并不会露什么,反而挺有仙气。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她对着镜子,咬了下唇。

    外面传出声音:“穿不上吗?”

    “穿上了。”安燃低声应了,走出洗手间,难得的磨蹭。

    杜衡一直都知道,她生得娇妍。

    至少非常符合自己想象中的东方古典美,袅袅娉婷,纤腰束素。因此也不吝啬赞美:“好看。”

    安燃却应得很轻,而且低着头。

    “怎么了?”

    这才发现她双臂似乎夹得有点紧。被发现了之后,安燃干脆一手背后,从后面拉紧胸前的布料。

    这个动作……好像是怕掉下来会走光。

    也许是因为年龄偏小,安燃的曲线确实没有彻底长好,胸部撑不起来。打个比方,如果说游戏人物设计的身材是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安燃大概是……

    发育尚嫩的青桃。

    杜衡一点就透,上下更为细致得打量她,慢慢上前,垂了眼:“我知道了,到时会改得更合适些,别担心。”

    安燃的脸有点红,落在杜衡眼里,反而是局促得可爱。

    她想了想,换了个更直接的安慰:“你还要发育的,过个两年就凹凸有致了。”

    安燃脸更红了。

    从来没想过和别人讨论这种问题。连堂姐都不会说……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甜,黏牙。

    ☆、武道问心

    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杜衡觉得方才喝下的那口清酒开始作怪,否则不会心旌神摇,直想抚摸她的脸,险些就忍不住这冲动。

    “最近还是抄书练剑?”杜衡转身倒茶,饮了一口,换了个稍微不那么有情趣的话题。

    安燃似乎也松了口气:“……我收了学生。”

    杜衡一怔,突然就想起某次去游乐园时,她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孩子气的细细抱怨,自己半年之内都被禁止收徒了。

    原来这么快,半年就过去了。

    “听话吗。”

    “嗯。”

    杜衡顿了顿,无声一笑:“那你现在算挺忙了。”

    “……还好。”安燃如实回答。就在杜衡想再找个话茬时,安燃先开了口:“杜衡,你那个时候问我的问题……”

    杜衡一僵。

    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居然是她先再提。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揭云南那次的回忆,无非就是怕不欢而散。

    “杜衡是杜衡”已经教她心冷得难受。再来一句什么别的,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那时问的问题,你不是已经给出拒绝的答案了吗?

    ——我想安排你一辈子,好不好?

    ——杜衡是杜衡,不是安燃的杜衡。我拒绝。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找到了……一部分。我会去尝试,如果真的就是我想要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杜衡眉头皱了皱。

    好像哪里……不大对。

    她看向安燃,那人目光明亮,如同流动漫天星辰的光泽。她从中读出了诚恳、真挚、热切……但偏偏没有最隐秘渴望中的爱慕。

    杜衡开口想说什么,手机却开始震动,杜无在叫她们回去。她挂了电话,觉得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好放了过去:“衣服换回来吧,量一下胸围,好临时改。”

    “……嗯。”

    ***

    商演的确很顺利,关键是事后杜无搞到了安燃的联系方式。安老爷子催她回去的电话打个不停,安燃只好将大学城这边拜托给了朱师傅和大伯,又回到深山里。

    她开始失眠。

    早些时日还能背背单词,现在连书也不太能看得进去了。

    披衣跪坐在廊下,头顶月色清辉,星河高悬,和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是截然不同的风光。她仰头累了,便怔愣望向院子里的清瘦梅树,一望就是大半夜。

    山风料峭,吹动檐铃。

    叮当。叮当。

    现在是深冬,甚至会忽而下起雪来。

    之前忙得很,突然闲下来,又开始想东想西,想起云南那两星期,还有温柔得像梦里幻影的杜衡。

    “你做好梦的时候,会把头缩回被子,好像在和它说谢谢;你做噩梦了,会突然坐起,大概过半分钟才清醒;如果不做梦或者不记得……”

    她的话,大致还是能记得清楚。

    安燃望着雪地里的红梅,慢腾腾地想到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知道你睡醒之后的各种小动作,至少她一定比你醒得早。

    她后知后觉,有些怅然。

    现在又可以加一种了……我失眠的时候,会一直胡思乱想。

    等天光欲曙,安燃起身,决定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推开了安老爷子的房门。

    “爷爷,我想离开武馆了。”

    得亏两大壶茶灌下去,安老爷子血压没升,气得哼哼直接把安燃禁了足。

    安少凯是很快就知道了侄女跟老头子杠上了,甩手不愿意再当那劳什子看家师傅,也傻了眼。

    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

    其实是安少凯多虑了,安燃什么也没闹,甚至表面上和从前没个两样——她虽然被禁了足,还是和从前一样练剑,教徒弟。

    但抽出更多的时间看安萌带给她的书,很多个晚上熬夜困极,直接就趴在书桌上睡熟了。

    安老爷子一天三巡视,脸也越来越黑。

    他知道安燃性子,淡然是一方面,内里也倔得很。

    “气我老头子很有出息是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你能做成什么?才觉得学了五年就心高气傲,觉得安家剑法学通了,武馆没意思了?”老人唬着脸。

    “没有。”

    “那是嫌弃这里?”

    “没。”

    “那你怎么想的?”

    安燃想了想:“我想和堂姐一样,上学工作。”

    老爷子吹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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