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站了那么久也不出来打声招呼。

    薛烛:“……”卢小姐您非要这个节骨眼上去司刑寺吗?你进去了能出得来,我进去就不一定了!

    ……………………

    司刑寺,女皇专为异己之人打造的一座人间地狱,成立仅仅十年,里面的亡灵孤魂都可以组建三军十旅,而柳亭苼身为司刑寺的一把手,是当之无愧的‘活阎罗’。

    秋拾下了马车,入目的是司刑寺巍巍铁门,森冷而威严,正门牌匾上书写着‘司刑寺’三个鎏金的行楷大字,字体随意潇洒,笔峰刚劲,承转流畅,看得出来是个书法大家所作。

    柳亭苼解释道:“这几个字是陛下所书,来这的人都要一跪三拜,以示对陛下的敬意。”眼角有意无意地撇向身后那俩人!

    “那你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岂不是要把腿都跪断了?”

    柳亭苼:“……”为什么总喜欢拆我的台?

    ☆、第15章

    秋拾站在司刑寺大牢入口处,没敢进去,隔着大老远她都能闻到里面混杂的恶臭和血腥味,要是真到里面去,她说不定会直接晕过去。

    “刚才不还吵着要进来,这会儿怎么又不动了?”柳亭苼贱兮兮地笑道。

    秋拾:“我这个人记性比较好,看过的东西一般都忘不了,都说司刑寺的刑罚花样百出,我试试能记住几样,说不定将来,”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柳亭苼,“有大用处!”

    那一眼看得柳亭苼小心肝颤三颤(?_?),三两步迈过去挡在秋拾前面,“大牢里面太血腥了,一点也适合你这样的世家小姐,要不我带你到别的地方逛逛?”

    秋拾:“可难得来一趟,不见识一下柳大人的‘手段’真是太可惜了!”

    柳亭苼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这手段哪敢跟……”秋拾只一眼,柳亭苼就乖乖闭上嘴,恰好这时有个差役过来禀告:“大人,那逃跑的小厮已经抓到了。”

    “来的正好。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司刑寺的看家本事。”后一句是对着秋拾等人说的。

    卢循:“一个下人也能劳动司刑寺的人?什么时候司刑寺的门槛这么低了?”

    司刑寺专门处理各地大案和重案,这些案子一般都是女皇重视的,按理说抓一个下人这种事,还真不配让司刑寺出手。

    柳亭苼:“也不怕小舅子笑话。那小厮是我府上签了死契的,但前不久突然逃跑了,巧的是,第二天他伺候的人死了。你说,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难道不该抓回来千刀万剐了吗?”他说得云淡风轻,几句话就定了小厮的下场。

    一声‘小舅子’,成功恶心到了卢循,冷哼道:“柳大人言之过早了,这小厮是不是凶手怎能仅凭你一言断定!”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小厮十哟□□是凶手。

    柳亭苼:“事实如何,小舅子随我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拾认真无比地补充:“柳大人可得拿出真本事,让我好好学学!”

    柳亭苼:“……”

    ……

    “小妹,姓柳的是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怕你?”卢循见柳亭苼离开了才悄悄问卢姒,从龙宫到司刑寺,他一直在暗暗观察,柳亭苼每次想装吃人的老虎,但都被他妹子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给打回了炸毛猫的原形。这种相处方式就像他爹娘之间一样!!

    “三哥真是说笑,堂堂司刑寺的侍御史怎么会怕我一届弱女子?”说罢跟着前来带路的差役走去。

    卢循和薛烛对视一眼,“是我想错了?”

    薛烛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应该……没有吧!薛某也有同感!”

    卢循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这事得回去问问我娘!”

    ……

    司刑寺公审堂,满目是黑灰色调,淡灰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板,黑色的樑木,就连一众衙官的官服都是黑色的!

    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得秋拾胸口发闷,“能在这种地方连着待上十年,天底下也就只有柳大人能做到了。”她这句听不出不知是褒是贬,柳亭苼傲然地回了句:“那是自然,老子能做的事,别人可没那胆子做。”

    ……

    “大人!大人,饶命啊!”堂下被五花大绑的刘剩看到柳亭苼的一刹,连滚带爬地想上前来,还没挪两步就被绳索绊倒,下巴重重磕到地上,‘咚’的一声让人听着就疼。

    柳亭苼上前用脚尖挑起刘剩的下巴,上面被磕出了血,鲜红色染上他靛蓝的锦靴,柳亭苼满脸厌恶,“很多人都和你一样,逃无可逃了才来求饶,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子往往都不会让他们如愿死得太容易!”

    刘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挣扎着哀求道:“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只要您,只要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小人必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柳亭苼一脚踢开他,一脸不屑,“当牛做马?你也配!”柳亭苼从刘剩的身上踏过去,对已静候多时的评事官道:“你来审!”

    评事官章大人一脸蒙逼,他只是一个笔官,往日都是负责记录案子经过的,没审过案子,章大人忐忑道“大人,属下,没审过……”

    柳亭苼脸色一阴,“那本官现场教教章大人?”

    “不敢不敢,下官遵命!”

    ……

    章评事是真的没经验,审问过程很短,问题没几个,但在场的人还是弄清楚了情况:刘剩伺候的主子,也就是叫‘常冗’的男子,不理俗务,一心扑在书画上,对刘剩这个小厮不怎么管教,时间久了刘剩就起了懈怠之意,不把常冗当回事,有时候常冗让他出府买笔墨纸砚,他都会暗中偷工减料,昧取钱财。

    就这么日积月累的,刘剩也积累了不少钱财,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着平日柳府主子们给常冗的赏赐不少,他想多挖点下来,于是那日借故家中老母生病,无钱可医,让常冗施舍他些救命钱。

    常冗在柳府最信任的就是刘剩,得知情况后,二话不说就打开自己的小金库拿钱帮人。刘剩就是在看到常冗私藏的小金库后才起了贪财的心思,他想着要是能把小金库弄到手,然后在离开柳府远走高飞,那他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

    打定主意后,刘剩趁着夜里常冗读书时,尽职尽责地给他沏了一壶茶,常冗喝了茶后,一夜沉睡不醒,刘剩就趁机撬了小金库,拿了钱财偷偷跑路……

    “大人,小的明明只在茶里下了蒙汗药,怎么会死人呢?肯定是有人栽赃小的。”刘剩一副受惊的样子。

    章大人:“常冗不是喝了你的茶水才死的,而是死于朱砂慢性中毒。大夫说至少是五六年前下的毒,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五六年?可是……真的不是小的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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