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亭苼眼神一冷,面带狠意,“可有抓到作祟之人?”

    “当时天黑,车夫又被甩下马车,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露英悄悄地抬头看了眼柳亭苼,又道:“柳大人身掌刑狱,可一定要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早日将贼人绳之以法。”

    “还要你多嘴,本官自有分寸。”

    ……………………

    在别苑待了不到半刻钟柳亭苼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提着食盒。

    回到淓芜院,进了主屋,柳亭苼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热腾腾的肉粥,走到床边,杳了一勺子粥故意凑到秋拾嘴边,秋拾嗅到肉香味,鼻尖耸了耸,朦胧地睁开眼,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囔着:“好香啊!”

    柳亭苼笑道:“再不起来就没得吃了。”

    秋拾一时间忘了脚上的伤,起身时下意识地曲腿……

    “啊~”

    “小姐!”王嬷嬷和两个丫鬟听到惨叫声,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小姐,是伤口又疼了吗?”

    “快去叫大夫!”柳亭苼吼道。

    王嬷嬷被吼得耳朵发懵,愣愣地点头,“哦哦!”等反应过来才跑出去叫人。

    露英和桃衣想上前帮忙,但被柳亭苼先了一步,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秋拾脚上一层又一层纱带,露出红肿的脚踝,“去拿冰来。”

    “哦!”桃衣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柳亭苼又道:“再去找些整齐的竹片或木片。”

    露英:“玉片行吗?”

    “行。找些细长的。”柳亭苼轻轻地按捏着红肿处,秋拾疼得倒吸一气,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即使‘恶’指标没有上升,秋拾还是忍受不了别人的触碰,哪怕头发丝也不行。

    柳亭苼难得一次冷脸,“不让我碰还让谁碰!你刚才一动骨头又移位了,稍不注意就得当一辈子瘸子,我家一个老瘸子就够了,可不想再多一个小瘸子。”

    秋拾:“你又不是大夫,我不信你!”

    “老子也是风里雨里摸爬滚打过的,你这点小伤老子都经历多少回了,竟然敢怀疑老子,行!那你就得大夫来吧,看他怎么说!”柳亭苼说完走到门口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两个粗使丫鬟慌张地跑过来,“大,大人,有何……”

    柳亭苼脸色很臭,冷声道:“进来把地上清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边地上一只瓷碗摔得粉碎,里面的粥洒了一地,这都是刚才被秋拾一声惨叫给吓掉的。

    “你竟然在我屋里吃饭?!”秋拾一脸嫌弃。

    柳亭苼翘着二郎腿坐在秀墩上,“你还是先顾着你的脚再说别的吧!”

    被他这么一说,秋拾感觉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柳亭苼瞄了一眼她脚踝处,“老子也不是没跳过车,就算受伤也不至于成你这样,肿得跟猪蹄似的。”

    “……”秋拾没法反驳,她自己看着也挺像猪蹄的,甚至比猪蹄还肥,但她还是解释道:“我运气不好,跳下去的时候,踩到了一块翘起的石板,然后就折了。”

    “城门大道上的石板还能翘起来,定是工部的人又偷工减料,回头要他们好看的!”最后一句柳亭苼说得声音很低,秋拾几乎没听清。

    “大人,冰拿来了。”桃衣端着一盆冰走进来,额前发丝都结了白色冰霜。

    柳亭苼一看到冰盆就想到了之前的事,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后淡定地说:“给我,去拿几块帕子来。”柳亭苼接过冰盆,放到秀墩上,拿帕子裹了冰块,作势要敷到秋拾的猪蹄子上。

    “你别动,我自己来。”秋拾从他手里夺过冰块,自己小心地敷到伤处。

    等秋拾疼痛感慢慢弱下去,老大夫才带着他的小徒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柳亭苼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才让人进去诊治,在看到大夫是隔着一张锦帕为秋拾探脉时,柳亭苼顿时心里平缓了。

    “大小姐刚才动了伤势,骨头稍稍移位,怕是比之前更加严重了!”老大夫捋着胡子叹息道。

    露英刚拿了玉片进来,闻言催促道:“那您老倒是快开个方子啊!”

    老大夫不急不忙地回道:“英姑娘莫急,老夫再把原来的方子改改就成。小姐接下来只需卧床修养,多吃些补品即可,切忌多动。”

    “有劳您老了!”露英客气道。

    秋拾一听大夫说要改药方,忙问道:“改了药方会更苦吗?”

    大夫回了句:“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小姐若是怕苦,让人备着些蜜饯果脯,好解苦。”

    桃衣兴致勃勃地插话道:“西街有家摊子专门卖果脯的,小姐可以试试,可甜了!”

    王嬷嬷瞪了她一眼,“一提到吃的,就属你有兴头。”

    桃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柳亭苼抱臂旁观,不发一言,等老大夫准备离开时,他才开口:“我送送大夫!”

    老大夫心头一跳,忙摆手道:“不敢劳烦柳大人!”

    柳亭苼冷眼一扫,老大夫立即改口成“大人先请!”

    出了淓芜院,柳亭苼开口问:“她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拱手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小姐伤势严重,起码要调养四个月左右。”

    柳亭苼郁闷道:“那么久!”距离大婚不到三个月,到时候秋拾要是伤没好,估计婚期得往后推迟,这是柳亭苼最不愿看到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尽快好起来?”

    大夫诚恳回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小姐的伤能在四个月内恢复正常已属不易,若是再提前,老夫也无能为力。”

    柳亭苼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没能力,自有别人有这个能力!”说完转身回了淓芜院。

    老大夫:说好的送送我,怎么刚出门就自个儿回去了!!

    ……………………

    “太丑了!”秋拾看着脚踝处绑着的玉片,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就像花圃外的破篱笆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柳亭苼嘴硬道:“老子能亲自动手给你包扎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秋拾视线从脚上的丑篱笆移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羊毛出在羊身上,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啥意思?”柳亭苼真的没听懂,但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直觉不是好话!

    秋拾没理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吩咐桃衣:“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迫不及待地想开第二个故事!

    ☆、第19章

    桃衣指了指桌上两个食盒,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姐,饭已经有人给你端来了!”

    柳亭苼耳根一红,急吼吼道:“那是给老子吃的,哪有她的份儿!”

    桃衣阴阳怪气道:“柳大人可真能吃,一人吃两人的份儿。”

    “你个死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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