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傻”方绮绿含笑,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眼神中有些洋洋得意,“我以前可是不喝茶的,你算算我戒咖啡多久了?我以前可是无咖啡不欢,身边那么多女孩,可不就是只有她喝茶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晗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回想起以前种种蛛丝马迹,无一不在嘲笑她的神经大条,眼睛都长头顶上了。半响又挠了挠头,自认理亏,点着头说道:“我说呢,前两天赵老师拿了你一点茶,惊叫了半天,说是什么顶级武夷岩茶,我还傻不啦叽跟着尝了一口,说了一句多半是伊人送的,现在想想你俩感情再好也不至于送你这玩意儿,也忒贵了...”

    方绮绿听她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忽然间停了下来,用一种极尽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半天,从唇齿间蹦出来一句:“你们...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伊人看着也不像是好这一口的,你更不像,何况伊人身边那么多有钱的公子哥围着转,要谈个恋爱何其容易,也犯不着找上你啊...”

    “你们都聊什么呢?”

    俩人齐齐转身,见赵老师捧着水杯,一脸的惊讶,“我刚刚听你们说伊人恋爱了?对方是谁啊,哪家的小伙子有这能耐?”

    俩人面面相觑,得亏陈晗反应快,赶紧说:“赵老师你听错了,伊人没恋爱,她那人眼光高着呢,看上的怎么也是国色天香...”说着掐了一把方绮绿的手臂,把她拽了出去。

    莫阑站到泠伊人身边,向她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把你爸妈给说服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和方老师一辈子地下恋情呢。”

    叹了口气,下意识就去摸自己手臂上的抓痕,无奈地扬起一丝笑容:“出柜倒是小事,我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迟早的事,你们方老师倒好,我也不过是当着亲妈的面演了一出戏,她偏要在事后说我意志不坚定,心情不好就拎出来哭诉一番,把我给虐的...”

    想想当时的场景,真是有惊无险,亲妈那一关算是过了,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方绮绿这一关可谓始料未及,她万般解释是自己一时兴起玩一玩的,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何况对于爱情的不坚定这种事在她们的恋情中还没有发生,如此一来就是提前了,方绮绿自然气得脸都绿了,婆婆走之前牵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她笑眯眯地应了,转身就变身母夜叉折磨她的女儿,方能释怀。

    转眼到了五月,天气越来越热了,大家开始换上了清凉的夏装,而泠伊人自然收到了各家牌子送来的新衣,自己不爱的就转手送人,转身又忙着广州新店开业的事。

    韩茉理是临近下班过来的,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半天才说话:“高浔回来了。”

    这话对于以前的泠伊人来说可谓重磅炸弹,可以瞬间把她炸的粉碎,可经历过了,也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泰然处之,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轻轻“哦”了一声,“是么?她也该回来了...”

    这个反应明显不是韩大小姐想要的,她扬了扬精心描绘的眉毛,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我没敢告诉你们家方老师,就怕你们家今晚不太平。”

    泠伊人在心里笑个不停,她们家方老师可不是陆筠那种醋缸子,盛传前几天韩大小姐趁陆筠出差之际跑到丽江美其名曰散心,找了个私人旅馆住下,早上起来打着哈欠和美女老板聊了几句,好巧不巧陆筠千万里之外飞速赶来,正好撞上了这一幕,拎着她的耳朵就把她拎回家了,泠伊人整整笑了一天,喝茶都能呛着,咽下去继续笑。

    “得了吧,她跟以前不一样了,高浔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话说得很自信,韩茉理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边在心里羡慕起来。

    “你知不知道,高浔这次带了几个伦敦的新锐设计师回来,听说是要创立一个以她名字命名的牌子呢,估摸着要和你杠上了。”

    将资料合上,对着韩茉理轻轻一笑:“我要赚钱养家,哪有心思和她杠,经历了这些,她应该变了。”

    韩茉理轻轻吐了一气,“也许吧,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哪件事不让人毛骨悚然,时间果然是万能的疗伤药,治得了外伤,也能治得了情伤。”

    “那你的情伤呢,治愈了么?”泠伊人笑她。

    狠狠瞪了她一眼,韩茉理轻哼:“我那是哄陆筠才说的,我这人还用疗什么伤,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罢了,谁想在巴黎还能遇上你。”

    “结果我被你拖下水,幸好我们家方老师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就是抽根烟罢了,根本不屑让我跪搓板这种惩罚...”

    “结果让你禁欲五天是吧?”韩茉理得意地笑起来,心中终于解气,还是自家姑姑好啊,有需有求,多好。

    方绮绿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对着镜子将自己挽的发髻解下来,刚拿起梳子又放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好歹和我说一声,何况这都不是事儿,你为什么瞒着我?”

    原本歪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听到她开口,终于舒了一口气,从昨晚将自己应邀出席高浔的开业剪彩的事告诉她开始,方绮绿就一直是一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半句话不愿意对她多说,现在终于开口,泠伊人也就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去抱大腿陪笑道:“她回来的消息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也没放心上,她开店的事也是茉理和我说的,前两天高逸莫名其妙要请我吃饭,我才知道原来是请我帮忙呢...”

    “你说那么多干嘛,我让你解释了吗?”方绮绿回头瞪了她一眼,继续梳理自己的头发。

    不由分说拿过方绮绿手中的梳子,轻轻梳理起来,方绮绿的发质一向就好,不烫不染反而有种自然美,泠伊人被方绮绿噎了一句,索性也不辩白,将话题引向轻松的一边:“我们好久没出去约会了,这个周末我得空,听说宿昔又推出新的菜色,我们正好可以去尝尝鲜。”

    “怎么?嫌现在的日子过得不新鲜了?”

    泠伊人努努嘴,看来方老师是在生闷气呢,不哄不行,伸手将蛮腰一搂,在她洁白的脖颈上轻轻落下一吻,淡笑道:“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一长,自然就没那么新鲜了,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爱。”

    这话让方绮绿心中一暖,悄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早已满脸通红,一个不注意,一个温暖的物体已经探进裙底,悄然抚上她一团柔软,隔着布料轻缓地揉捏起来。

    “你...你干嘛解我内衣...”喘息之余已是精力不足,方绮绿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身子直想往下坠落。

    泠伊人轻笑:“可是,隔着棉布,手感不好。”

    实际上,高浔开的是珠宝店,不是服装店。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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