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不过一会儿,门开了,他套了一件黑色的t恤。

    陆璞初进门反身扣住云濯尧的腰,一股沐浴的清香扑鼻而来。

    “怎么了?”

    “想你了....很想。”

    云濯尧转过身,清浅慢笑“得你惦念,十分荣幸。”

    陆璞初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也许是刚洗漱过,他的唇间带着牙膏的薄荷香。云濯尧自然而然地低头,搂上她纤细的腰,将她微微提起贴近他的身体。

    她本欲勾向他脖颈的手倏地掀起他的短袖。

    陆璞初的动作使两人皆愣住。她望着他贴着纱布的皮肤,轻轻的将其揭开,一道缝了六针的伤口,宛如一条蜿蜒的蜈蚣爬在他的白皙的手臂上。她眼有苦涩,嘟囔“真丑。”

    他若无其事的将纱布贴上,拉下短袖,蹙眉疑惑“比你还丑吗?”

    “云!濯!尧!”

    云濯尧傲娇的抱怨道“我很不开心,你今天连名带姓叫我多少次了?”

    陆璞初破愁为笑,猛然伸手戳了下他手臂上的伤口“天知道。”

    “噢疼....”

    “戳一下惩罚你今天的所有行为算是便宜你了。”

    “我又怎么了?”云濯尧哀愁道。

    “现在指控你有以下几条罪名,其一,乙方受伤不告知还企图隐瞒甲方;其二,乙方外勤不告知甲方;其三,乙方在公共场合调戏甲方。”陆璞初娓娓道来。

    “乙方请求自辩。”

    “准许。”

    “其一,乙方不愿甲方担心故瞒之;其二,外勤事宜乙方不愿甲方跟随冒险;其三,甲方只属于乙方,乙方宣誓主权无过。另,乙方极为厌恶有人肖想甲方,惦念甲方,向甲方示好。”云濯尧义正言辞的回之。

    陆璞初激动的反驳“乙方怎么这么无厘头,按乙方这样甲方都不需要与人社交了。”

    “正好,深得我心。”

    “云濯尧....幼稚鬼!”陆璞初气的面色绯红。

    “陆璞初,我把我的一切都倾献于你,让你往后只眷恋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云濯尧真切的请求令陆璞初惊慌“阿尧,你别这样爱着我,我会害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不好?”陆璞初落进云濯尧深情得墨眸里,情不自禁的呢喃“阿尧.....”

    云濯尧骤然提起陆璞初的双腿环上他的腰身,顺势吻上她的唇瓣,赤足在地,长腿兀自迈向床。

    他褪下她单薄的连衣裙,吻过她的每一寸光洁。直到右胸下的肌肤,那一抹丑陋的疤痕时,顿挫。

    ☆、指尖诺言

    “阿尧。”陆璞初阻止云濯尧继续,她拉着他的手抚上牙痕“这是个意外....”云濯尧伸手抵在陆璞初的唇前“不重要了。”他轻柔的吻上那个令他憎恨的牙痕。

    陆璞初固执的拉上云濯尧的手,解释道“什么都没发生,那晚他喝多了,强行咬伤了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云濯尧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与心疼,温柔的摩挲着陈旧的疤痕,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挫骨扬灰。

    他在上方清浅慢悠的吻着她,下方却毫不留情将她吞噬,彷佛要把四年来所缺失的爱与性全部补全。

    那么的慢,又那么的燥,他在她的身体里狂搅,惹得她为之癫狂。

    而那时候,云濯尧终于明白诗中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美人蚀骨,

    愈缠愈深,

    难舍难分。

    夜里的生活区,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陆璞初娇慵的倚靠在云濯尧的胸膛,她嘟囔着“以后外勤都带上我好不好?”

    他的双眸凝视着他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的指尖,一丝不苟的回道“不好。”

    “阿尧,对我而言,有一种踏实,是你在我身边.....”她认真的说道,他思忖再三,应道“好。”

    “真的?拉钩,不许反悔。”陆璞初欣喜的伸出葱白的小拇指,云濯尧不由低笑“傻瓜,还小呢?”

    “不嘛,骗人是小狗。”陆璞初撒娇的拉过云濯尧的手,勾上他的修长小拇指。

    忘了从什么开始,他不再相信两根指间之间的承诺。

    年少时,他们便是如此许诺对方,可后来呢?

    云濯尧满不在意的在陆璞初的大拇指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印章,而后信口“许唯一在死前给我来过电话。她说她对不起你。”

    “嗯。”陆璞初知道,他不正是因此受警方传召回国的吗?

    “还恨她?”

    “不,是她应该恨我嫁给了她最爱之人不是吗?”

    “你知道?”

    “婚礼那天知道的。”

    “所以你嫁给云执庭?”面对云濯尧的质问,陆璞初满不在意的举起左臂,仰望着灯光下的无名指,答非所问“婚礼那天,你来过,对吗?”

    云濯尧敛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来看过我?”他沉默不语。

    “如果那天你带我走,我就不会迷失了自我。也许....唯一的就不会死。”

    “对不起。”他无力的道歉。

    谁能在反复被残忍的拒接后舔着脸求爱人别离开?至少,那时候的云濯尧是做不到那么低贱的事。

    他回去了,亲眼目睹了她与别的男人的婚礼。在她说愿意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死她。他恨透了她,却终究舍不得伤她分毫。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骗了他的心,他的光阴,他的灵魂,十一年,她的嫁衣不是为他穿的,她的头纱不是为他披的,她的捧花不是为他选的,她的花环不是为他戴的。

    他愤怒!他心碎!他能想到的就是死!

    那时候,他站在婚礼酒店的顶层,眺望远方,一片灯火阑珊。对面的那幢楼,有烟花绽放,很美。

    那是特意定制的烟火,祝贺一对新人百年好合,可在他的眼里却特别刺眼。

    他的爱人,成了他的嫂子,面对如此讽刺的关系,他曾幼稚的想过从这六十八层落下,以他粉身碎骨的尸首献给这一对新人一份鲜红色的大礼。

    当他坐在顶层的围墙上,打开手机,近百通的未接来电提示,可笑的是没有一通来自国内,皆是美国的号码。电话响起,一个老头操着一口伦敦腔,骂骂咧咧的飙着一大窜英文“get?bape!?lance,you?are?so?not?bear.....”

    他听了顿觉得头大,一把怒火蹭蹭的涨起来,不就是一个实验吗?死前定然还给你!

    所以他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也多亏了当时导师的指责,让年轻气盛的他有了九个月的时间思考与冷静,否则他早已坠入地狱,哪还有今日此情此景。

    然而,那时候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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