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几分萌态:“哈?”

    张砚一长腿一登,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围挡边,双手握在宝宝腋下,把他举起来,在宝宝咯咯咯的笑声中说:“你知道亨泰郊区的那家店面么?”

    画风变得太快,许航依然云里雾里,他看着这哥俩的背影,很明显没听太明白:“啊?”

    张砚一说:“那家店亏损,我打算把他关了,当初分割遗产的时候,算是你的股份,但是使用权在亨泰,如果你肯让出剩余的股份,就能独立拥有这个店面的使用权。我跟亨泰其他股东商量了一下,他们都同意,所以我来问问你。”

    许航被绕的七转八扭,他坐起身子:“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让我放弃亨泰的股份继承?”

    张砚一说:“理论上说是这个意思。”

    许航说:“我凭什么答应你?”

    张砚一摸摸宝宝的胖脸:“我承诺放弃张诺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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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航果然愣住了,这厮是几个意思?放弃抚养权不就是放弃诺诺身上的股份了吗?又在耍什么花招啊这是?

    张砚一似乎没太在意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在宝宝的笑声中,把他一次次举高。

    许航迟疑的问:“说话算话?”

    张砚一干脆的说:“算话,立字据也成,但是别告诉许志东。”

    许航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张砚一,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张砚一一番,不放心的追问:“哎,你是不是又在算计我啊?”

    张砚一眼睛盯着宝宝,嘴角噙着笑意:“你那智商还用我算计?”

    我是在算计,但不是在算计你。

    许航想问张砚一能不能把到底玩什么把戏都说明白,但是一想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必须知道的权力,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成交!”

    张砚一回头看看他,两个人眼光灼灼的对视,许航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太有城府,要不就是有多重人格,现在我实在闹不清是你的良知出现了还是邪恶在作祟。”

    张砚一说;“科幻小说看多了吧,还多重人格。”

    他轻笑一声:“今年金价突然下滑,我打听过了,这一段只能越跌越低,亨泰珠宝本来就跟不上销售,我大伯的儿子又搀和进来,这么做,你不会吃亏的。”

    许航本来就不在乎亨泰的股份,能换成一处独立门店与他来说倒是好事,更何况张砚一承诺放弃宝宝的抚养权,他本觉得是张砚一良心发现,但是听他说了这些之后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张砚一问:“空出来之后,你打算干什么用?”

    许航暂时没有想这么多:“租出去呗,现在我也没有精力弄别的。”

    张砚一抱着宝宝回过头看他,目光坚定:“那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开一家店?”

    许航张着嘴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他的确是被张砚一一会儿一个主意刺激的不轻:“我说……你是不是昨天醉酒还没醒呢?”

    张砚一说:“醒了”

    许航说:“我去,你这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吧?亨泰不是因为开不下去才撤店的吗?你们张家不是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么?再说我就会卖茶叶,自己的店铺还弄不明白呢,还跟你合伙?卖婴儿用品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说什么呢?”

    张砚一觉得自己说的逻辑紧密,倒是许航情绪极度不稳,他说:“要是卖茶壶建盏呢?”

    许航呃?了一声。

    张砚一带着一抹笑意:“把你的茶馆搬过去怎么样?”

    许航一时间愣住了,半天才:“你说真的?”

    张砚一轻轻颠着宝宝说:“真是,我去考察过了,那边虽然是郊区,但是地方很大,这几年又在动工地铁,早晚都会发展起来的。”

    许航还是不能理解:“那客源呢?茶馆本来就生意清淡,再跑去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建盏这类东西太小众了,很难卖出去的。”

    张砚一轻笑:“所以我们联手啊,除了开茶馆,可以顺便销售廉价珠宝,除了主流的金银首饰,还有琥珀蜜蜡,玛瑙,阿拉善石头,这些东西现在的升值空间很大,喜欢喝茶的人对这些老物件都有好感,搭伙销售。”

    许航对这些石头倒是有些研究,茶馆的多宝阁上摆着许多他收集来的小物件,他考虑一下,微微的蹙眉说:“可是这些东西要去淘找,花费时间很大,而且现在价格也不是很高。”

    张砚一说:“天然的东西总会被哄抬价格,因为再生可能小。最近房价攀升股市低迷,很多人都把眼光放在这些东西的投资上。而且这些东西不比翡翠已经被哄抬价格,供货商充裕,价格低,市场大。”他放缓口气:“货源方面你放宽心,尽管交给我。”

    许航自己手里有不少精致的东西,在店里的时候,的确有很多茶客会来求割爱。要是真的做起来,没准倒是会比现在的状态好些,但是这件事情总是不太对劲,加上刚刚张砚一对亨泰前景的嘲讽,许航似乎摸索到了什么:“既然这样,干嘛要关了亨泰分店?直接转型卖这些石头蜜蜡不好么?”

    亨泰的生意似乎已经不太好做了,张砚一做了这么全面的调查,又握着供货源,为什么不救济亨泰,反而要关分店?

    他突然想到父母忌日那天,张砚一对他说过的话,他心中猜到了张砚一的打算,却不敢确定,许航回头直视张砚一:“张砚一……你到底是想对付我,还是想对付亨泰?”

    许航话语生硬,问题尖锐,一瞬间两人仿佛又回到最初针锋相对的时光。外面天阴沉沉的,屋里的气氛也逐渐僵硬,宝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撇撇嘴想哭。

    张砚一沉默了一下说:“这是我的事”

    许航被噎的一股邪气冲上脑袋说:“张砚一,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成熟?店面是我的,我连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么?”

    许航很少大声说话,宝宝吓得哇就哭了,他迅速从张砚一的身上挣扎着爬下来,颠颠跑到许航腿边一把抱住,小手紧紧抓着许航的裤子,把脸埋在许航的腿上,边哭边表明自己的忠心,宝宝永远追随许航哥哥的政治立场不动摇。

    许航连忙弯腰把他抱起来,温柔的安抚宝宝的情绪:“哥哥不好,哥哥吓到诺诺了是不是?不怕不怕,哥哥不嚷了好不好?”

    张砚一看着许航哄孩子的动作,纤长的手掌包裹住宝宝的后脑勺,温柔的爱抚,像极了昨晚体贴捂住自己嘴唇的动作,他移开目光,断断续续的说:“最开始,我爸就是个倒腾珠宝的小商人,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亨泰,对家里漠不关心,把我交给大伯他们,我姑那个人你看到过了,她是怎么对待你,当初就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后来为了讨好许心怡,更是怂恿我爸离婚。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爸当时在外面那么风光,我和我妈还过着没有钱交暖气费不得不受冻的日子……其实,我比你还讨厌亨泰。”

    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许航背对着他,宝宝已经不哭了,趴在他肩膀上抽动着鼻子。

    过了许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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