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看着原战野。

    老高摇了摇头,“他没说,因为你不在我就叫他等一会儿,结果他说他还有事,如果你问起来的话就告诉你,他叫--四大天王。”

    一阵风似得,原战野奔出了门外,一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连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扬,他告诉自己要克制!先别这么激动!

    原战野,你要冷静!你是很内敛的!你--他妈的!他真的是很兴奋啊!

    “四大天王”?靠!当年的“xx监狱四大天王”都三个都在这儿哪!聂风宇、塞德、他自己,那么剩下的一个--该死!跟哪去了?

    在大街上跑了近十分钟,原战野停在路边四下张望着,边看边往前移动,突然撞到了路边的人。那人轻叫了一声,那种撞到人感到抱歉的叫声,并且说了句:“对不起!”

    原战野向他那点了一下头,“抱歉,是我没看前面。”

    那人笑了笑,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在英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妩媚的味道。原战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不仅是因为男人出色彩容貌,更因为这么让人见一面就印象深刻的人,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并不是镇上的居民。

    男人已经走远了,原战野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几天前他就注意到了,从聂风宇在这里出现之后,这个镇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算了!暂时先不管这个,目前重要的是--他刚转身走了没几步,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蹲在地上背靠着水泥花坛的人。那个带着一顶很旧的牛仔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牛仔裤上破了好几个洞,左腿的膝盖几乎整个都露出来了,他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战野眯起了眼,慢慢向那个人走过去。

    “先生,这里不准乞讨。”他说。

    “嗯?”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压着嗓子说:“警官,我还没放碗呢!”

    原战野挑了一眉,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等你放了就来不及了!你现在是要乖乖回家还是让我抓你回警察局?”

    “好可怕哦!不过--”那人慢慢抬起头,一张在微笑的嘴慢慢露了出来,有些故意刁难地说:“我好像忘了回家的路了。”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战野向他伸出一只手,“跟我走吧!这次,我带你回家。”

    接下来是一阵长我的沉默,蹲着的人没有动,原战野的手也一直伸在半空,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直到手臂传长微酸的感觉,那人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啧!他妈的老子就等你这句话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看你啊!咝咝~~你还真会躲,这个地方咝~咝~真是难找啊!咝~”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

    “别太小看我咝咝~除非你咝~躲在火星上,不然你到哪我咝咝~都能找到你~咝咝咝~~~”

    拉面店里,原战野看着身边不停吸着面条的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渐渐浮了上来,“还要么?”他把自己的那碗推到男人的碗边问。

    “嗯?”男人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面条,“你不吃?咝~”把面条吸了进去。

    原战野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连饭量也是,周正。”

    什么都没变,还是嬉皮笑脸,还是一头乱蓬蓬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还是那个声音,什么都没变,只是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同了,第一次看到没穿囚衣的周正,感觉上更年轻一些。

    “咕嘟咕嘟~”周正仰起头把一大碗拉面汤喝了个干净,然后很爽迈地用手背擦了把嘴,舒服地叹了口气之后,回过头看着原战野笑嘻嘻地说:“人总是会变,但我已经到头了!所以你第一次看到的我就已经是我最终极的状态了!”

    受不了他的冷幽默,原战野扑哧一声笑出来。

    “话说你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山清水秀民风纯朴,还有温泉泡--”周正四下打量了一番,转过头看着他微笑着,问:“那你呢?你有没有变?”

    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原战野叹了口气,“对不起。”那天,他应该转过身找到周正的,他不应该走,他应该找到周正,哪怕只是看一眼知道他没事也好。

    周正歪了歪头问:“为什么说对不起?你又没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原战野看着他,没说话。周正继续说:“你又没杀我全家也没奸我妻女,干吗对我说对不起?”

    “你--”原战野有点哭笑不得,刚想继续说,周正伸手拿过他的碗。

    “你不吃了吧?给我了!”说着又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是警察,虽然我一直不相信你是强奸未遂过失杀人坐牢的--”

    会有人信才怪吧?原战野在心里忍不住说了一句。

    “可你真的不像警察。”往碗里倒了些醋,周正继续边吃边说:“虽然身手好,可你身上没警察的感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完全是种错误嘛~”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原战野听了,却没有办法说出反驳的话,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可现在周正说出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有这种想法。

    “你不恨我?”他问。

    “为什么要恨你?”周正抬起眼看着他。

    “那天我扔下你走了--”这件事,是原战野永远没有办法释怀的事之一。

    这时周正终于收起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放下了筷子看着碗里所剩不多的面条和几片绿油油的青菜,良久,转过头说:“你走之前转过身找我了,这就够了。”

    “你看到了?”原战野确定他那天根本没有看到周正。

    周正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只是受了点伤,没办法站起来欢送你了!英雄!”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原战野那天那不小心踢到了倒在地上的桌角,小脚指骨折了--

    心里的一块石头好像渐渐落了地,可原战野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啊?”周正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快一个月了吧!反正伤好了我就出来了--”

    原战野嘴角抽搐了一下,眯起眼看着他问:“你,该不会越狱了吧?”

    哈?这回轮到周正嘴角抽搐了,他用力把筷子拍到桌上大吼了一声:“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当我拍电视呢是吧?那天暴动之后监狱里的守卫严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我想越也要有那本事啊!”

    “那你怎么出来的?”

    “唉~~”周正拍了一下脑门无力地说:“我刑期满了当然就出来了!你走的第二天就是我刑满释放的日子。”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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