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二高的巨大行李箱,表情狰狞,头发乱糟糟地在脑后拢成一把暴躁的马尾。他连忙出手接过来,打趣道:“这是从哪儿逃难回来了?”

    余梦槐手里蓦然一轻,感激道:“嘉荣老师!今年我们新开了两门外语课,让我来领书明天给班里发下去,我想着我根本搬不动,就把行李箱拖来装书了。”

    何嘉荣说:“要不要我开车帮你运回宿舍去?”

    余梦槐轻快道:“我叫了我室友来帮忙,她刚刚说快到门口了,谢谢老师啦!”

    何嘉荣拖着箱子朝着教学楼门口走,一面跟余梦槐打听些班里的事情:“你班那个孙晴波,最近又和班里同学联系了没有?”

    余梦槐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没听说。”

    这孙晴波是个小县城来的姑娘,平日里看起来质朴无华,夹在大学校园里鲜花儿一样的年轻姑娘中间毫不起眼。然而就在社交网络和媒体上大肆报道着女生失联的这一时期,这姑娘却难得赶了一回潮流,成了全校的知名人物——失联了。

    刚发现的那两天何嘉荣每天打电话打得口干舌燥,联系家长联系同学,觉得自己领着老师的工资操着警察的心,晚上回家连朋友圈都不敢刷,一打开全是各路人马转发的孙晴波的脸。但随着他对事情的逐渐了解,发现女孩的家人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一会儿说是从没争执过,一会儿又说是怕赌气想不开。他心里存了份疑惑,果然过了没两天班里和她要好的女同学就说联系上了:和家里人吵架了,一个人跑到上海去不肯回来了。

    何嘉荣虽然忍不住心里搓火,但听说女孩安全还是大大松了口气,之后时不时跟余梦槐打听些情况。两人说话间走出了教学楼门口,班里另一个女生朝她们挥挥手,快步跑了过来:“嘉荣老师!你怎么在这啊?”

    何嘉荣笑着松了手:“正好下班——加油啊,这一箱可都是知识。”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跟他聊了一阵子,一拖起箱子,表情顿时又狰狞起来。何嘉荣看了仍是有些不忍心:“梦槐,要不要你做班长,我再选个副班长帮帮你?”

    余梦槐道:“不用啦,万一顾景行什么时候突然回来了,见我抢了他位置还不跟我急呀?”

    何嘉荣沉默了半晌,苦笑道:“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了。”

    半年前顾景行说了分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家,两个人从此断了联系。何嘉荣总觉得只要开学后见了面就一定会有转机,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学生们回到校园,他等到的不是转机,而是一张别人转交的顾景行申请到美国交流学习的报名表。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那一段时间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和顾景行交往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陷入多深,但对现实的不可置信、希望忽然破灭的绝望、骤然回到独身一人的孤独、被年轻人抛弃的不甘心和对曾经的爱人变得如此冷漠的气愤轮番冲击着他的头脑,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和自己亲近的学生,也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用一刻不停的工作麻痹自己,去忽视掉胸口被重重压着一般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晚上加了一节每个学年都要开的就业指导课,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了。屋里的窗子一直开着,夜里风有些大,茶几上的零食包装袋都被吹到了地上。何嘉荣用脚将袋子都踢到垃圾桶旁边,便拖着脚步进了卧室,沉沉地倒在了床上。

    拿着手机随便刷了几下,就响起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他烦躁地呼出一口气,伸着胳膊到地板上摸充电器的线,捞起来时不小心勾到了床头柜抽屉的一角,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何嘉荣吓得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刚好看到被勾开的抽屉缝里,露出了一点蓝白条纹的颜色。

    ——那是他刚刚对顾景行动了邪念时,鬼使神差地带回来的,给顾景行擦过汗的手帕。

    那手帕一直扔在他的床头柜里,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上面留着暗黄色的汗渍。只曾经有一次顾景行拿套子的时候看见了,缠着他问是不是偷偷藏了自己用过的东西,何嘉荣羞得满脸通红,仍是嘴硬着不肯承认,直到被干得意识涣散才不小心点了头。顾景行为此颇为得意,事毕之后又擦了自己的精液给何嘉荣闻。已经恢复了体力的何嘉荣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踢下床,宣称再敢提一次就让他永远失去射精的武器。

    此时看到这件旧物,那时的甜蜜情事似乎就在眼前。何嘉荣不由自主地将那手帕送到鼻端闻了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上面似乎还有股淡淡的、顾景行身上的熟悉味道。

    他的双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鼻尖凑近深深地嗅着,久违的情欲一瞬间复苏了。他贪婪地捧着那手帕不放,一只手伸到上衣里面,去拨弄已经渐渐挺立起来的乳尖。只是这情动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一下子没能控制好力道,指甲狠狠地刮在脆弱的乳头上,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但痛过之后又有种异样的舒服,他的下身随之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紧绷绷地将牛仔裤顶出一个凸起。

    他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起身胡乱地将牛仔裤脱掉,跪伏着将脸贴在枕头上的那团手帕旁边。他快速地套弄着硬起来的阳物,一只手在胸口重重地抚摩,敏感的乳头被摩擦得又痛又痒,下身的快感逐渐累积,腰部不由自主地跟着手上的动作耸动起来。

    但……还是不一样!

    两条腿相互磨蹭着,两股之间隐秘的洞口不甘寂寞地蠕动起来。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里逐渐湿润,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够狠狠地插入。

    作者有话说:都别再想东想西噜~开开车,有没有一种回到初心的感觉?

    昨天极个别偏激的评论刺激到了我脆弱的心灵,让我一时失去了理智,可能说的话比较呛。其实大家都是小天使啦,合口味就追,不合口味就弃,都无所谓的啦。

    本黄文有你们这些走心的读者已经很感谢啦。

    (这章可能细微调整,但今天实在困死,改不动了。)

    第29章 二十九、手帕被他唇角流出的涎液打湿了一大块

    他深吸一口气,将中指含在嘴里舔弄了两下,便将手伸到背后试探性地往已经泛着水意的后穴里放。自从和顾景行分手后他元气大伤,连找人纾解欲望也觉得不耐烦,即便偶尔兴起也只是自己草草撸出来便疲倦地睡了。此时后穴骤然有异物进入,竟不习惯似的将手指咬得紧紧的,紧致的肠壁随着他的喘息,呼吸似的轻轻翕动着。

    他侧脸贴在枕头上,臀部朝上高高翘起,手指被紧紧地含在身后隐密的小穴里动弹不得。手指抽动了两下仍然觉得有些干涩,何嘉荣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挑逗硬得开始渗水的肉棒。双手一前一后地刺激着敏感部位,身体没了手臂的支撑,控制不住地朝着一边就要歪倒下去。他连忙将双腿分开得更大,两肩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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