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发,我此生没有其他目标,就为这个女人而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她捧在手,给她世界上最好的。”

    我听了就回一句:“你这些话刚才为什么不说?现在说给我听有什么用?”

    王汉闻言怔住,傻了两秒后,道:“你说的对,这些话我要说给她听。”

    这厮一根筋,决定要办的事一秒都不耽误,电梯到了楼下又上去,大踏步地进去房间,抓着人家乔杉就深情告白,说的还是那些话,要永远对乔杉好。

    乔杉被弄懵了,问:“侬到底要做撒子?”

    王汉吞了两口唾沫,满怀诚意地问:“我要爱你,一辈子。”

    乔杉摇头,似乎听不懂。

    我一步跨前,问道:“我想睡你一晚,几多钱?”

    乔杉就懂了,面色些许恼怒,又带着羞红,低声答:“他们说是十万,我不知道。你问我们老板,老板说跟谁睡就跟谁睡。”

    看,多简单的事,要搞这么复杂。

    王汉伤心了,捂着胸口向外走,一进电梯就将脑袋往金属板上撞,撞的电梯咚咚响,我连忙拉着他劝:“哎哎,别发疯,你再撞两下电梯就要报停,咱俩可就完犊子了。”

    王汉猛地一回头,两眼血红,瞪着我问,“借我十万,我日后还你。”

    这是今晚就要春风一度的节奏。

    我摇头道:“莫说我现在没有十万,就是有,我也不会借你,你要搞清楚你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睡她,很容易办到,但要爱她,必然不能用钱,性质不同。爱人变成嫖客很容易,但嫖客想变成爱人,很难。”

    王汉再次郁闷,以头撞墙。

    我安慰道:“你们今天才见第一面,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不着急。”

    我拉着王汉往回走,半路接到丽丽电话,语气有点小兴奋,对我道:“你在哪,马上来半山,张生要见你。”

    张生,就是半山的大股东,也是话事人,樟木镇老牌社会混子,轻易不在酒店出现,据说在佛手一带还有工地在忙,大小事务都交给手下总经理部长们在打理,我一向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天却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他主动要见我。

    去了半山,丽丽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这女子为了早上的事,也是蛮拼,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我让王汉坐在大厅里休息,自己上去。那厮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花痴一般低头思考。

    我和丽丽单独在电梯,空间安静的让人胡思乱想,她站在我前方,始终背对着我,不敢回头看。

    应该是怕我突然对她发难吧。

    我嘴角笑笑,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自己嘴上不要,心里却总是想些乱七八糟,似乎这些男人随时随地都想办她一样。

    无意间看见,她肩膀上有跳出来的线头,我的强迫症犯了,要伸手将那线头扯掉。手刚一伸过去,她就嘤咛一声,身子发软,跌倒在我怀里。还娇声说一句:“阿发,不要。”

    这是我未预料到的。

    我特么傻吗?这电梯里面有摄像头,就算要,我也不会在这里,真是神经病,被害妄想症。

    我铁青着脸,正色说道:“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就是想帮你扯根线头。”说着伸手,将那线头扯下,还故意在她眼前晃一晃,自证清白。

    那女人就笑了,等她重新站好,还幽怨地对我道:“有些美好,就让她永远留在心中,不要太接近了,太接近,反而不好。”

    我回道:“屁!我压根就没想接近你。”

    但我心里知道,此刻鱼儿已经上钩。

    我相信,近期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对我使阴招。没有那个女人不想被男人宠的,不管是未婚的,已婚的,她们时刻都在幻想着,有个高大英俊多金的男人疯狂地迷恋她,爱慕她,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她,就为了一亲芳泽。

    这是女人的通病,只要触摸到了,她就会变的无比疯狂。

    我就像只猫儿,时不时地勾一下丽丽,却不再继续,让她自己心痒难耐,主动倒贴。

    古时的前辈们就摸清了女人这个心理,西门庆能把潘金莲变成一个荡妇,就是用的这一套。我虽然不想做西门庆,但也不想做萧峰,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张生四十多岁,白白胖胖,圆脸大耳,身形微胖,笑起来像弥勒佛,但双眼总是透着精明。他穿着灰色吊带裤,白衬衫掖进裤子里,有点上世纪三十年代大富豪的感觉。

    见我进门,热情地招呼入座,亲自摆动茶具,将酒杯大小的茶碗填满,递给我喝。

    这里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做事最大的不同点,北方人谈事都喜欢约吃饭,南方人谈事都喜欢约茶馆。酒越喝越晕,茶却越喝越精明。

    等我饮下第一杯茶后,张生才笑眯眯地问:“你跟阿龙决裂了?”

    我点头称是,道:“理念不同。”

    张生就问:“你觉得桑拿这块应该是什么理念?”

    我不清楚张生喊我来的目的,但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张生看中我,我就有了跟大龙正面冲突的资本。早上那一战属于例外,如果不是拥有王汉这种大杀器,早上我就被大龙灭了。

    但有了酒店老板的支持就不同,最起码酒店内部力量可以供我调动,比如安保主管斌哥,他手下也有几十个马仔,能不能打先不提,拉出来就是一股力量。

    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能不能得到张生的赏识。

    混社会,光是能打并不行,还得有脑子。

    我放下茶杯,慢慢道:“我总觉得,现在经营桑拿的人,想法错了,他们好像总是以为,是酒店给了桑拿女们赚钱的机会,没有酒店,桑拿女就很难生存。我不这么认为,应该是桑拿女们给了酒店赚钱的机会,如果不是桑拿女,西莞不会增加这么多酒店,所以,我们应该感谢妹仔们,而不是继续压迫她们。”

    我话说完,张生眯着眼笑,又给我添一杯茶,问:“听说你很喜欢一个叫阿莲的妹仔?”

    这件事半山众所周知,我没必要隐瞒,就点头称是,并告知对方,阿莲已经不做桑拿,去了寮步做网吧。

    张生就赞道:“不错,有情有义,还有眼光,我看好你。”言毕,张生伸手捋头发,五指张开,向后叉,将头发全部向后犁一遍,而后问:“你觉得妹仔们拿到多少回报合适?”

    这话将我给问住了,钱这东西,谁都喜欢,尤其是妹仔们,她们恨不得将自己的劳动所得全部拿走,那也得老板同意啊。

    当下就道:“妹仔们拿回六成收入已经不错了,再多了,反而不好。”

    张生就笑,“为什么不好?”

    我道:“如果大家都知道两腿一张就能卖钱,比辛苦工作容易的多,社会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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