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高衍深吸了口凉气整个人仿佛重启过似得通透,每一年都在身边吗?这个不用多想吧,反正决定在一起之后他就将他们的生活规划到很多年以后了。

    高衍拿起电话刚要在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是妈妈回过来的,“想着你要打电话的,刚才和你三婶到厨房切盘去了,你怎么样?在哪儿挺好的?”

    “我挺好,你们在奶奶家吗?”高衍还记得奶奶说不让他和妈妈再回去了呢,“奶奶她...奶奶身体还好吗?”

    “还行,奶奶当时也是说的气话,大过年的不让我这个媳妇登门不是让人笑话嘛,你就别多想了老人就跟孩子一样的。”

    “恩,妈妈过年好,也跟爸爸说过年好,别让他多喝酒爸爸人又实在喝醉了多难受,”高衍的手指抠着回廊上乳白色的木栏,这是他头一次和父母分开过年,还有些淡淡的乡愁呢。

    “好,你们也过年好...”...

    高衍和妈妈絮絮叨叨的聊着直到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叫妈妈,妈妈应了一声,“不说了,你三婶叫我呢,你们好好过年吧,照顾好孩子。”

    高衍拿着电话又待了一会儿,他想问妈妈是不是早知道他要结婚事了,还想问问大伯家怎么样了...

    他往回去走到拐角的时候看见秦执拿着件大衣站在那里,“出来也不披件衣服,”秦执将大衣披到他身上,“冷不冷?要不去雪地里走走?”

    看着外面平如镜面闪着银光的雪地,“好啊,难得董事长雅兴。”

    ‘咯吱咯吱’平静的雪面被踩破,“你说人的本性里是不是都有破坏欲?这么平整的雪被我们一脚一脚踩坏了为什么我还挺兴奋呢。”

    “人们对美好的东西往往不是占为己有就是肆意破坏,美好事物注定无法久存,像这雪花似得轻灵又脆弱我宁愿不要。”

    高衍赶一步堵到秦执面前,“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事物?还有人物?”

    秦执用手捂住他冻得发红的脸,“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耐摔打经操练又不用天天担心你跟别人跑掉。”

    高衍将他的手扒拉下来,“你确定说的是我?不是你健身房的沙袋?”

    “我确定想共度此生的是你,不是沙袋。”

    “嘁,就会油嘴滑舌,真该让咱们公司的那群小姑娘们听听你说的话,亏她们整天说你睿智、邪魅、高贵...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高衍假意在胳膊上扑愣了两下,听到别人这么评价秦执他是很得意的,可让他自己说出来怎么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秦执被他逗笑了,弹了弹他身上的雪将他拥到怀里紧紧搂着,“我何必在你面前装扮,你记住我是你男人就足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喂,我也是你男人好不好,”高衍从他怀里起身。

    “是,男人,看你脸都冻红了我们回去吧。”

    “踩着我们来时的脚印啊,”高衍在秦执后面紧跟他的脚步,“谁说美好的东西得不到就得毁掉啊,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爱护的,把它保护起来让大家一起分享,”高衍踩着脚印驳斥那个自私的观点。

    “好。”

    ......

    高衍明显已经忘记了让两个敛财童子来秦家过年的初衷,看着孩子们在老人长辈面前拜年拿红包,也不自觉的跟着他们傻乐,温洛和蹦蹦确实收了不少的红包,说拿钱拿到手软也不夸张,但高衍往外送的也大方迎来送往的就是图孩子们高兴,不计自己送出去多少但两个孩子拿回来的还真能买个‘大汽车’了,这在他以前的生活里是想都不敢想的。

    三个嫂子约好了吃过早饭去逛街还盛情的邀请高衍一同前往,看着面前一个个妆容精致、珠光宝气,身着昂贵皮草脚踏细跟皮靴准备大杀四方的女人们高衍委婉的拒绝了,邻座的秦瑜投给他一个‘你很明智’的目光。

    蹦蹦已经不像第一次来时那样依赖他了,戈天和临秋堪当大任把一群弟弟妹妹领导的像模像样,如此,高衍也始得在秦家的牌桌上大显身手的机会,众兄弟落座洗牌摸牌战幕拉开,秦执甘心做他身后的男人在一旁悉心指导,那一晚风调雨顺高衍好几次都要控制住自己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

    期间老太爷也来凑了会儿热闹这也没让高衍夫夫有所收敛,大家都盼着老太爷能主持一下公道,谁知老太爷看了一会儿就抚着花白的胡子呵呵笑起来,“不错,牌打的好,手气更好,牌品如人品,不错,呵呵...”说完就上楼休息去了。

    坚持到凌晨3点多钟的时候高衍终于不行了小鸡啄米似得打盹,在众人殷切欢送的目光下秦执将高衍扶到了房内休息。

    秦政将家里的司机叫起来补位,秦瑜挽起袖子坐到了高衍的位置上,“哈哈,风水轮流转我要大开杀戒了!”

    “神经病!”秦瑾开始熟练的洗牌。

    扑腾了两天高衍就有点蔫儿了,正月初三那可是外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想起那个声严厉色的小姑姑他的脑袋就一抽一抽儿的疼。

    初三上午他主动要求带队领着一帮孩子们去农场玩儿。

    红旗农场,一听名字就是根红苗正,管理农场的是一百多个退伍的老兵,他们大多负伤在身就业困难,老爷子弄这个农场全权托付给他们,所有的收入也都归他们,既解决了他们的收入来源又保护了他们作为老兵应有的尊严。

    孩子们和这些叔叔伯伯们已经非常熟稔了,临来时把家里的酒肉饭菜、零食糖果装了满满几袋子给留守的叔伯们送过来,这里的老大哥吴凯辉原来是大老爷子的手下因为在演习时保护战友而炸断了左腿,他原本就是孤儿现在更是以场为家从不离开。

    高衍他们过来的时候吴大哥正在给‘开心’梳毛,孩子们喜欢和‘开心’玩所以吴大哥闲暇时就把‘开心’打扮的整齐漂亮,有时还用皮筋在它头顶上扎两个顶天辫逗得孩子们哈哈的大笑一通。

    高衍把东西交到吴大哥手里,吴大哥客气了一下也就收下了,他本就性格略显内向又是和高衍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有些放不开,“您是吴大哥吧,我路上听孩子们说了,我叫高衍,您叫我小衍就行了。”

    “吴凯辉。”吴大哥和高衍握握手就算认识了,至于这人在秦家是什么身份就不是他能打听的了。

    不打听不代表不会知道,尤其温洛还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确实让他吃惊不少,年龄最大的戈天和吴伯伯关系最好,他见吴伯伯吃惊的眼神就主动上前解惑,当然他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说高衍是他小婶婶的,他凑过去偷偷的告诉吴伯伯。

    吴凯辉对这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关系反应了一会儿也就接受了,他在部队里也听闻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再说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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