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五官狰狞得不像话。血王的语句,字字珠心,犹如一把锋利光滑的刀,刺入他内心最柔软的深处。

    “哇!有人中我制造的虫洞了!是你们军方的人 !”接完终端的银发男人故意装出兴奋的语调说道,他现在并未意识到中陷阱的是,他要寻找的血种。

    “……你到底……”

    “我给你看看他中虫洞的录像吧,我也没看,我们一起看!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两人争着争着,发现被争的人不见了的表情23333

    小兽兽这次抽中了大奖,跟少校跑到另一个地方,两个人,嘿嘿嘿。

    想想下一个便当是谁,就心疼qwq……

    ☆、星网实验地

    片刻的宁静后。血王调出微型摄像头在虫洞附近照的录像。亚拉尔屏着呼吸, 盯着等待播出的漆黑显示屏。不好的预感使他心脏加速跳动,手心冒出久违的冷汗。加载完毕后,显示屏里出现的是一台黑色机甲,身在茫茫宇宙中……他皱皱眉,对机甲感到很眼熟。

    “他被混乱磁场带到距离星舰两光年外的地方。”血王轻笑,看见亚拉尔逐渐变得阴沉的眼眸, 心里不禁扬起一阵酸爽的快意:“他当时一定很绝望吧。”亚拉尔完全没听清银发男人在说什么, 他紧紧攥着手心, 看着机甲驾驶舱烙刻的金色标记, 他记得明予河的机甲也是这样。不!绝对不可能!  血王故意对亚拉尔讽刺道:“怎么看得那么认真,莫非里头的人,是你情人?啧啧, ”

    亚拉尔咬着牙,他沙哑地低声道:“滚。”跳动不止的心脏令他面色惨白, 他盯着屏幕中的黑色机甲, 机甲前方的空间被撕裂, 裂开的黑色大空深无见底。机甲的信号灯在拼命闪烁, 试图驱动引擎逃脱虫洞,可见得机甲的主人有多么害怕紧张。银发男人凑到屏幕前,挑起唇角, 忍住心里的强烈快/感 :“真可怜啊你,来,我们把录像放大,可以看得清机甲内的人。”话音未落, 血王的心猝时紧张地颤了下。

    录像渐渐放大,能看见光滑机甲舱壁上的反光景象,没有任何明亮的星点,它完全处在银河的蛮荒之地。无人机的视线透过透明的舷窗,两人同时看见里面的黑发青年!“明予河?!”最先发现的亚拉尔惊叫,刻着印文的控制台擦干他指腹的冷汗,他黑蓝色的瞳孔颤动着,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视野再放大,熟悉的面庞纳入男人的眼里,青年恐惧的黑色双眸茫然地望着漆黑的远方,被咬得泛红的嘴唇正说着什么。的确是明予河。

    “你在说什么……?”血王皱皱眉,他再把消失在虫洞的机甲录像回放一次,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直到他看到第三次,瞥见青年脖后自己以前留下的啃咬疤痕时,他猛地倒吸一口气,眼眸不敢再去直视录像。另一边的亚拉尔愣在原地,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机甲再次消失在虫洞内,他张张嘴,想去叫恋人回来,但一眨眼时间,他与他整整隔了好远,甚至隔了一个时空……他低头,盯着地面,用接近崩溃的声音对罪魁祸首说道:“我永远不会饶过你的……”亚拉尔无法忘记他无助的神情,要是他回不来,呵。

    惊讶的血王终于确认中自己的陷进的是明予河,犹如轰雷般的消息狠狠霹打在他头顶,他做了什么?这下不管是亚拉尔还是自己,所有人都见不到少校。他没有心思再去折磨亚拉尔,他不可置信地关掉与银河星舰的视频通讯器,即将关掉两人对话的通讯时,他耳边响起亚拉尔愤怒的语句:“我他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啊啊啊嚏!”被机甲甩到雪地里的明予河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抬起沉重的眼皮,下意识想要伸伸手臂,撑着地面站起身。不料整个人都被厚重的冰雪压得弹动不得,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在昏迷中不知不觉地被埋在雪地下了。他喘口粗气,钻入鼻尖的是袭人的霜气,冰得他浑身发僵,冰块被炙热的体温融化,这更折磨人。冷冰冰的冰水浸湿他单薄的衣物,刀割般的疼痛直击他的内脏,乃至喉管也满是花白的冰气。他的右小腿完全没有知觉,明予河勉强抬动手指,想呼救,同时但愿自己的腿千万不要坏死。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可能是宇宙另一端的陌生星球上,更令他后怕的,再加上一层时空的阻碍。如果被传输到另一个时空,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帝国建国以来,没有一个人能从这种情况回去。明予河被压得呼吸不了,他很困,但死活都不能睡。

    还有生化兽,不知道他在哪里……

    疲倦的明予河实在受不了,在他要放弃生存,任由意识坠入无尽的黑暗时。压着自己的巨大雪块猛地被挪开,视野瞬间明亮起来,面前的是蓝到接近白色的天空,白茫茫的雪花落到他的脸颊上,雪水沾湿他的唇角。

    …明予河只有上半身能活动,他勉强撑着胳膊站起半边身,看不见熟悉的绿色眼睛,那刚刚救自己的是谁……他不安地想道。他身体突然被凌空抬起,慌乱的明予河瞳孔紧缩,双臂反应性地攥紧离他最近的物体,结果攥了一手湿湿软软的栗毛,“生化兽”黑发青年轻声试探道,可又想起栗发少年的块头不可能那么大 。

    “嗷嗷嗷呜哇……”野兽叼起他的衣服,明予河被放在一处干燥平滑的石头上。那头浑身栗色的巨兽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对方的脸颊,祖母绿的兽瞳里是满是急切。明予河揉着脖子轻咳几声,吐出几口冰冷的雪水,他皱皱眉,觉得野兽有点熟悉,生化兽除了人形外,的确还可以变成野兽完全形。他摸摸野兽的鼻子,试探道:“生化兽,是你吗”

    野兽貌似没听见他的话,喉间发出哭泣似的悲鸣,他伸出红艳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过主人冷冰冰的脸颊,倒刺把主人的皮肤挂出红痕。双爪胡乱地扒着主人冻得像石头般坚硬的躯体,双眼里要滴出豆大的泪水:“呜呜呜嗷嗷嗷…呜呜……”他蹭着主人,体温极高的身体紧紧贴着黑发青年,但无论怎么蹭,主人都是冷冰冰的。他知道人类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死,身为兽类的他必须学会接受这个现实。

    明予河:“……”可能是小奶兽不太懂怎么判断人的死活,以为冰冰硬硬的就是死了,而且在这寒风呼啸的冷天中,自己沙哑的话语很久就被袭来的风吹散。

    黑发青年一直仍由小奶兽舔啊舔,他的脸颊满是湿淋淋的液体,蹭落的栗色兽毛能给他铺一张薄薄的毯子。生化兽见主人被自己舔热了,以为主人没死,兴奋的他摇摇半人高的毛茸茸尾巴,像是巨型金毛犬般守在主人身边,不让雪风又把主人身体吹凉。

    少年终于不再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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