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合二为一命名的,他年轻的时候,问过沐云松,他师叔在哪里,他想跪拜一下这位师叔。

    那时沐云松只是淡淡一笑,说他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恐怕是见不到的。

    夏长玉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他以为他的师叔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一想,若不是死了,是其他原因呢?

    比如,师父跟师叔不在同一个世界呢?

    夏长玉下意识抓紧手中的玉,他一定要找到俞斐烨,那半块玉在他那里,也许双玉合璧,会有什么线索呢?

    思及此,夏长玉有些兴奋,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案上的茶盏。

    茶盏发出一声脆响,夏长玉刚要蹲下身子收拾,便听到外面人大喊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夏长玉一怔,将玉佩赶紧收到怀中,快步跑出屋子。

    出去一看,才发现并不是东宫,而是不远处一所不知名的寝殿。院内的士兵也跟着看那失火处。

    夏长玉犹豫了一下,心道要不要揍揍热闹,模仿一番,没准能逃出这东宫,但是看到们两边如同雕塑的侍卫,他决定还是算了。

    他对这地形不熟,贸然出去,万一碰到御林军什么的,大黑夜的,若被当做刺客就不好了。

    大昭明显要比南朝冷,夏长玉只站立了片刻,便感觉浑身的寒意,他搓搓手,回了屋子。

    冬天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了啊。

    刚关上门,他就被捂住了嘴。

    夏长玉很配合的,没有动,因为他感觉身后的人应该没有恶意。

    “长玉,是我。”

    果然,如此。

    夏长玉伸手握住他的手,将手从自己的嘴上拿下来,慢慢转身。

    只见杜光穿着一身夜行衣,抬手将面罩拉了下来。

    夏长玉眨眨眼,看着门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杜光龇牙,无声地笑笑,“你到挺关心他么。”

    夏长玉苦笑一声,“若不是他舍身救我,恐怕掉下山崖那一刻,我便凶多吉少了,说罢,到底怎么样。”

    杜光叹气,“哎,老三不太好,原来他肩胛骨就受过伤,掉下来的时候,他的肩膀又撞到了石头……恐怕会有些残疾。”

    夏长玉道:“残疾?”

    杜光道:“不能提重物,胳膊不能抬高。”

    夏长玉哑口无言,俞斐烨那么骄傲,他一直为了那个皇位不折手段,若是落下这样的疾病……

    “那他……”

    杜光说道:“别人还未曾知道,我正全力以赴。”

    夏长玉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看来他还是想那个位置。

    杜光心里明镜,不再提及此事,严肃地说道:“韩王死了。”

    夏长玉一惊,“什么?死了?怎么会?”

    杜光冷笑一声,“你们掉下山崖后,太子便领兵前来支援,以谋反的罪名将韩王当场毙命。”

    “谋反?”夏长玉不解,这算谋反么?

    杜光点点头,又看了看门口,声音更小了,说道:“韩王要挟商将军,太子将计就计,待韩王去了南朝,早就暗中将韩王府控制了。”

    夏长玉想了想,“那么,韩王要杀俞斐烨,太子也应该知道?”

    杜光点点头,“老三断定,这是太子借刀杀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长玉匪夷所思,“为什么?他已经是太子了。”

    杜光笑道:“太子身体孱弱,毫无建树,老三却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又有大将军撑腰,朝中大臣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明白,早就激流暗涌了。”

    夏长玉想到太子咳嗽的身影,又问:“我们可是太子所救?”

    杜光抓抓脑袋,“我和薛近当时都受了伤,自顾不暇,是太子命人全力搜救,才将你们二人捞出来的,不然你们……这也是我匪夷所思的地方,既然老三是他想去除眼中钉,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呢?”

    夏长玉思忖片刻,俞传承跟俞斐烨长得很相似,于是说道:“可能……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吧。”

    杜光一怔,说道:“也有可能,太子跟俞斐烨都是皇后所生,有可能怕杀了亲兄弟,没法跟皇后交代吧。”

    夏长玉又问:“为什么太子将我软禁在这呢?”

    杜光一拍脑门,险些忘记了正事,说道:“老三让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相信他。”

    夏长玉眉毛一皱,想起太子说的话,心里有些不安,“你说明白,又有什么事?”

    这时候,门外多了一些脚步声,二人俩色均是一变,杜光嘱咐道:“我走了,你一定要相信他。”

    夏长玉愣怔地点头,只见杜光灵活的跳出窗子,他稳定呼吸,走到案前,将那写有名字的纸藏匿起来,又装模作样写了一首诗。

    这时,侍卫推开了门,俞传承进来,看到地上破碎的茶碗,不动声色走到了夏长玉身边,似笑非笑看着对方写字。

    夏长玉放下狼毫,拱手行礼,说道:“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吗?”

    俞传承抽过纸张,看着那字迹,依旧似笑非笑,并未看夏长玉,说道:“你写这字的时候,手在抖啊。”

    夏长玉瞳孔放大,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稳定心神,低头不语。

    “诗不错,”说罢,俞传承捏起夏长玉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四弟是挺喜欢你的。”

    “殿下什么意思?”夏长玉未动,任由对方捏着。

    俞传承松手掏出手帕咳嗽两声,“韩王死,是父皇的旨意,让四弟活,也是父皇的意思,本宫也不想他死,但是,也需要给他一点教训,”

    夏长玉咽口唾沫,看来刚才跟杜光说得话,这人全都听到了。

    俞传承笑得如沐春风,“跟我对着干,不会有好结果的。”

    夏长玉浑身僵硬站在原地,这个对着干,想必是争夺皇位,他顿了一会儿,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他?”

    俞传承笑道:“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说罢,他往外走,“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四弟的笔迹没那么好模仿的。”

    “你不是说那件事结束后吗?”夏长玉挡住他的去路,才不管什么笔迹不笔迹的,说道:“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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