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话说不完,露出些许马脚,下一秒,他将夏长玉紧紧搂进了怀里,用力之大,好像要把这人揉碎一般。

    夏长玉没了言语,瞪着眼睛,任由对方搂抱着,心脏跟鼓擂似的,都要跳出来了。

    “夏公子,您这是太高兴了,怎么不说话儿?”

    那人又捏捏夏长玉的手,夏长玉回过神,声音有些颤抖,说道:“没有,这是很久不说话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小太监眼睛里全是心疼,楼得越发紧了,他附到夏长玉的耳边声音微乎其微喊了一声,“师父。”

    夏长玉听到这真正的声音后,瞬间红了眼圈,双臂有些颤抖地回搂这人。

    成章……

    这时,外面的侍卫敲敲门,“衣服放下便可以走了。”

    小太监松开夏长玉,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冲着门口说道:“好了,您歇着吧,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飞快地亲了一口夏长玉的嘴唇,眼里全是不舍,走到门口,又深深地看他一眼,要把他整个人刻下来似的。

    门关上良久后,夏长玉才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他坐回床上,掏出那人塞到他手里的东西。

    正是俞斐烨跟他成亲之日,他给熊孩子的荷包。

    荷包里放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龙腾,还有缠着玉佩的青丝。

    再往里面摸了摸,还有一个小纸条。

    上面写着:回木屋后,再将此信物归还于我。成章。

    这是,承诺么?

    夏长玉紧紧握住那玉佩,心情五味杂陈,但是最后却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皇宫要变天了,要有大事发生了。

    过了一会,他将自己的玉佩也掏了出来,将他们拼凑在一起,除了有些旧,这跟沐云松给他的那块新做的,没有分开的,几乎一摸一样。

    夏长玉看着它们良久,最后将玉佩放到自己家乡的那个位置,撩起下摆,双膝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夏长玉深深呼出一口气,将玉佩收起来,放到床上枕头边,走到烛台前,将蜡烛都吹灭了,心想今晚能睡个好觉了,他嘴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待转过身后,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床榻上那合在一起的玉佩冒着淡淡的光晕。

    夏长玉跑过去,拿起半块玉佩,这时光晕倏地不见,他一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接着他又拿起另外一块玉佩,只见那玉佩又慢慢变亮。

    如此,夏长玉又将玉佩分开,跟刚才一样,光晕又没有了。

    夏长玉心里咯噔一下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禁吞了吞口水。

    夏长玉慢慢回忆,他记得他跟俞斐烨在木屋成亲的那晚,两块玉佩也再一起,但是并没有发出光亮啊。

    这是为何?

    夏长玉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他不禁又想起自己穿越那天的情景。

    这玉佩难道真跟他回家有着莫大的联系?

    回家……

    夏长玉长叹一声,如果真能回家,他,舍得么?

    带着复杂的心情,夏长玉辗转难眠。

    翌日,夏长玉很早便醒了,或者说他根本一夜未眠,他活动了活动身体,掏出那玉佩,发现那光亮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光亮只有晚上才会冒出。

    宫女们端着水盆走进来,给夏长玉沐浴更衣。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踹开。

    宫女一见是太子,纷纷下跪行礼。

    夏长玉云淡风轻看着他,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都滚出去!”俞传承大喝一声。

    宫女们脸瞬间变了颜色,纷纷告退,并关上了门。屋子一下子恢复了宁静。

    夏长玉气定神闲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看了看俞传承,只见他双颊酡红,屋子里又飘着酒味,看来这太子殿下没少喝。今日跟平素那般真是判若两人,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东宫太子的样子。

    “你是怎么调教老四的?嗯?”俞传承大刀金马坐到床榻上,双臂撑着身体,身体微微向后仰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因为你,连……”

    俞传承打了一个酒嗝,明显要吐的样子。

    夏长玉拱手道:“殿下身体不好,还是莫要多饮酒,不如回宫休息吧。”

    俞传承自顾自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咳嗽起来,夏长玉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就这么犹豫了一下,俞传承已然掏出手帕捂着嘴不再咳嗽。

    他清了清嗓子,好像在对夏长玉说,也好像没有,“四郎从小就不擅于言表,但是他最听我的话,也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自幼身体孱弱,又是长子,所以父皇更多疼爱我一点,及早便立我为太子,后来,母后又生了二弟,四弟,五弟……二弟早夭,五弟年幼,母后自然对幺子很是疼爱,于是忽略了四郎的感受,这些我都知道,于是,我对他的爱要比父皇母后还要多,当真长兄如父……”

    俞传承自称一直用的是“我”,夏长玉不禁看了看他。

    “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个口技人,就跟你一样,”俞传承指了指夏长玉,“不知道那人跟他说了什么,四郎便有了夺储之心。”

    夏长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那人已经仙逝,何苦再提呢。

    俞传承继续说道:“我身体不好,曾经跟父皇提过另立储君,我跟四郎又是一母同胞,韩王又是庶出,他母妃心术不正,早有反心,五弟尚且年幼,这人选自然会是他俞斐烨,但是父皇不同意。

    我想着我也许哪天就死了,正好名正言顺给四郎,只需要等待便是,可是,他竟然……这储君只能是我给,他不能跟我抢,他不能跟我对着干,把我当仇人,我不欠他!

    这几年他结党营私,暗中拉拢大将军,他以为我不知道,父皇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个笨蛋!大将军下狱,就是给他警告,他还不自知。

    韩王暗中起兵,准备造反,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韩王就那么死了,他若下去,岂不是也会死?可是,竟然有一天,什么都变了。”

    夏长玉微微蹙眉,轻声道:“殿下,您喝醉了,我叫人扶您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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