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朕也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太后沉沉的叹气:“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蒙骗。哀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可哀家也希望陛下能够知道所有的真相。历经磨难你才会长大,成为顶天立地的帝王。”

    皇帝把脑袋抵在太后的腿上:“母后当年为何要嫁给父皇?你……对父皇是真心实意的吗?”

    太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皇帝的发顶,目光似乎透过那高高在上的龙椅,遥望着多年前在上面端坐过的人影。

    “你父皇在登基之时建造陵墓,曾经询问过哀家是合陵,还是在旁边另建一座陵寝。”太后抬起皇帝的脸,“皇上,哀家的棺椁上的金凤是你的父皇亲手雕刻。自古帝后一体,生同衾死同穴。”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皇帝的内腑搅成了一团,痛得他浑身颤抖几不可抑:“为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

    太后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的一遍遍抚摸着青年帝王的头发,无声的给他面对困境的勇气。

    秦朝安轮休三天,第二天就被皇帝召唤回了宫。

    还没行礼,高处的帝王就对他丢了一句话:“朕要杀了秦寒羽!”

    秦朝安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秦寒羽是谁,等明白过年后,那震惊的表情根本就没掩饰:“皇上,您说什么?”

    “朕要福王的命!朕一刻都等不了了,朕要杀了他,要将他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可……”

    “没有可是!”皇帝捶打着桌案,“明天,朕就要他项上人头。你去安排!”

    “皇上!”秦朝安一跪到底,“皇上,恕臣无能。”

    “什么?”

    秦朝安摘下头上的官帽放在跟前:“恕臣无法替皇上手刃仇人。臣,叩请皇上准许微臣解甲归田,乞骸还乡!”

    皇帝怒而愤起:“你!”

    秦朝安背脊几经起伏:“皇上,摄政王执掌朝政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您不能仅凭您一时之愿,就顽固大楚的安定,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你的意思是秦寒羽不能杀,杀了他朕的皇位不保?”

    秦朝安肯定不会回答这种蠢问题。

    皇帝更加暴躁,手臂乱舞:“朕怎么不知道,我大楚的安定居然靠着他秦寒羽一个人来支撑了?这天下,难道不是朕的,而是他秦寒羽的?他扶持朕上位,朕就可以做皇帝;他一旦厌烦朕了,朕就得乖乖退位吗?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秦朝安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您认为他该是谁。他该有什么样的身份,配得到什么样的地位。”

    皇帝几步冲了下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炯炯:“所以,朕才想要他死。”皇帝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癫狂,“你知道他跟朕说他要什么吗?”

    “什么?”

    皇帝嘴角扯出一个嘲弄至极的笑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想要做太、上、皇!”

    “他疯了!”

    皇帝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看吧,你都觉得他疯了,可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得到的身份!他想要彻底拥有真的母后,还想要名正言顺的骑在朕的头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爹是谁,朕跪拜在谁的脚下,朕对谁俯首帖耳!”

    秦朝安一点点的将官帽又戴在了头上,皇帝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然后拥抱他,叮嘱他:“明天,杀了他!”

    “宫里的消息历来传播得非常快。何况,摄政王在朝堂上根基深厚,皇上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法瞒过摄政王的耳目。”李齐职教京郊大营,对摄政王在兵部的掌控有更深一步的认识,从听到秦朝安说了皇帝的计划后就不停的摇头,“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皇上倒还好,你就纯粹是替罪羊。”

    秦朝安握着许慈的手:“如果宫里的流言是真的,摄政王还真的不会对皇上如何,在没有别的继承人的情况下,哪怕皇上病入膏盲,他也会想尽办法留下他的性命,稳住大楚江山。”

    李齐问他:“明天禁卫军在皇宫的兵力有多少?”

    “最多一千人。”

    “京郊大营三万,只要出一千五,就足够把禁卫军全灭了。这个计划太冒险,你去只是死路一条。”

    秦朝安自然知道,他只是捏紧了许慈的柔夷,镇定的道:“有的事,不可谓也要为之。我不能退缩,现在,也没法退缩了。”

    兴许是感受到了父母沉闷的气氛,秦奕奕难得的乖巧,甚至还主动让父亲抽她背书,亲自监督爹爹练武后,才回了房准备安睡。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整个府邸里面的仆从已经全部行动了起来,开始整装行李。<

    其实,从太后回宫后,许慈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早早的让亲信清理了府里的暗道,贵重物品也全部转移了。今夜需要归置的,不过是寻常衣裳和珠宝首饰而已。真的要逃难的时候,除了银钱,珠宝首饰都会丢弃,更加别说其他了。

    许慈回到屋里的时候,秦朝安的头发还淌着水,许慈拿着干的毛巾替他擦拭着,一边说:“早些睡,明日你尽力而为就是。”

    秦朝安搂住许慈的腰肢,在她的肚脐上咬了一口:“我不担心自己,我只是怕拖累了你们母女。”

    “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从我知道你的身份那时起,我就在等待着这一天。”

    秦朝安心里闷得难受,将怀中的人搂得更加紧了些:“今晚你就带着孩子先走吧!”

    “今晚?”

    “嗯。我怕夜长梦多。摄政王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暗中调派人手了。他府里还有私兵,不是我自贬,禁卫军敌不过王府的那些死士。禁卫军中有一半是权贵之子,惜命得很。”

    许慈冰凉的手指戳着他的额头,逼着他抬头:“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你在军中就没有一点安排?”

    “安排了。”秦朝安说,“只是太紧促,安排也颇为粗糙,只是临时将寒门子和世家子替换而已,尽力让明天当值的人都是寒门子弟,或者是保皇党一派的世家孩子。可那些都是孩子,战场都没上过,能够顶什么用?死士连九死一生的将士都不怕,还会怕一群花拳绣腿的小子?”

    许慈道:“你也太悲观了。”

    秦朝安叹口气:“不是我悲观,而是皇帝太蠢。”顿了顿,“幸亏他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

    许慈笑他:“你还真的相信了宫里的那些传言?”

    “事出有因,终不会空穴来风。再说了,这些留言也是太后入宫后才有的,说明,这也经过了太后的默认。”

    许慈眨了眨眼,突然冒出一句:“太后这人,可能是现实版的玛丽苏了。”

    “玛丽苏?”

    许慈想了想:“大概就是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的意思吧!先帝,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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