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那都是愣头青,或者是先帝留下来的辅国大臣。问题是,辅国大臣们老的老,死的死,除了佘太师因为皇后是家里孙女的缘故还奋斗在第一线,其他老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你一个没有权柄的皇帝,靠什么收买人心啊?

    再有,摄政王也不是个奸臣,他不过是掌权的欲望大了那么一点罢了。好歹你们都是一家人,皇帝你毛都没长齐,就要卸磨杀驴,这样容易让人寒心啊!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皇帝你本身并不是一个明君。从你登基以来这么多年,并没有做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整日里不是不满这个,就是嫌弃那个,这样的君主实在是没有扶持的必要。如果真有亲信,估计那也是奸佞之辈,比如这些年摄政王替你宰杀的那些太监们,简直就是不作死不会死。

    现在,皇帝找了这么个由头,反问摄政王:“你有什么话想说?”

    摄政王老神在在:“本王将辅国这幅担子担在肩膀上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往后的路不好走。这么多年了,参奏本王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他们是什么下场,那么这位也就该是什么下场。”大手一挥,“来人啊,将这污蔑朝廷重臣的小人给拖下去,斩首示众!”话音一落,殿外就涌进来两名禁卫军,不言不语的直接把御史大夫给压制在了地上。

    所谓四两拨千斤,别说大臣们有什么想法了,皇帝当场就跳了起来:“秦寒羽,这是大楚,朕才是皇帝!没有朕的容许,谁敢处置当朝大臣。”

    摄政王懒洋洋的道:“他已经不是大楚的官员了。从他参奏本王起,他就是巧言令色挑拨皇上与本王君臣关系的乱臣贼子。这样的人往日里在皇上身边还少吗?杀得还不够吗?”

    “你!”

    摄政王眯着眼,缝隙中的冷光像是一柄闪着银光的冷箭,直直射入帝王的心中:“拖下去!”

    “谁敢!”皇帝几步冲了下来,直接指着摄政王的鼻子大骂,“到底谁是皇帝?你敢越俎代庖,藐视朕!”

    摄政王冷哼一声,啪的打掉皇帝的手,背过身面对着满朝文武:“这个大楚是本王从皇兄手上接过来的,自然是本王说的算。至于皇上你,在本王心目中你就是个小辈。小辈听从长辈的安排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欺人太甚!”反手就夺过了身后秦朝安腰间的长刀,直接朝着摄政王给刺了过去。

    皇帝的武艺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摄政王更加清楚的人了。摄政王听得身后的风声,躲也不躲,直接等到耳后赶到刀刃的锋利,才堪堪偏了偏头,让皇帝的杀招化为乌有。

    年轻的帝王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形,面红耳赤的大喊:“抓住他,朕要杀了他!”

    秦朝安一抬手,原本压制御史大夫的两名禁卫军首先就朝着摄政王给攻了过去。皇帝喊了这么一嗓子,也早就惊动了包围在主殿周围的护卫们,大家蜂拥而至,顿时,摄政王就被层层叠叠的禁卫军给包围了起来。

    要说摄政王的武艺,与皇帝那是天上地下。早些年,摄政王还代替先帝御驾亲征过,也算是在尸海里面淌过的人,面对这些禁卫军连头发丝都没有一点慌乱,时而攻时而守有条不紊。

    秦朝安说今日宫里有上千禁卫军,其实在主殿周围护卫的也不过一百而已。一个大殿,本来就聚集了大楚最为高阶的臣子们,还有皇帝带来的太监宫女,如今再涌进来五十个人,就显得整个大殿拥挤不堪。臣子们更是纷纷搀扶着靠在角落,焦急着看着战圈中央的摄政王。

    这个时候,别说是那些历经动荡的老臣们了,就是摄政王派系的亲信们也恍然醒悟:皇帝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摄政王的命啊!

    眼看着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禁卫军逐步倒下,秦朝安终于跃入其中,双拳堪比巨斧,直接砸在了摄政王的双肩上。

    哪怕是刀剑乱舞人声鼎沸之中,摄政王那一声闷哼也足够震撼人的心神。只是一招,摄政王就硬生生的被打出了一口血,血珠顺着嘴角而下。

    秦朝安双拳在握,根本不给人喘息之机,一个眨眼就继续攻打了过去。

    外围众人终于响起了这位禁卫军统领还有另外一个称号:猛将军!

    一个猛字,足够说明秦朝安武艺的高强,甚至于当年前禁卫军统领也无法预知匹敌。

    很快,摄政王的脚步不再稳健,进退之间也逐步以防守为主。

    皇帝眼见着秦朝安与摄政王斗得旗鼓相当,总觉得心底的巨石缓慢的松懈起来,那压抑多年的苦闷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让他浑身发颤呼吸轻快跳跃。

    “秦寒羽,你毒杀父皇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惩治的一天吧?”

    摄政王的动作一顿,瞬时被秦朝安一脚给踹到了门槛之上,背脊与那坚硬的玉石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此时的摄政王发丝散乱,早先的淡定从容和藐视一切的狂傲都被丢弃,他反问皇帝:“谁告诉你,先帝是本王毒杀而亡的?”

    皇帝站在大殿之中,环视着所有的臣子们:“这还要别人说吗?父皇不死,大楚又怎么会轮到你这样一个小人作威作福!”

    “皇上,你知道什么叫做君无戏言吗?”

    这一次,冷笑的人换成了皇帝:“君无戏言?难道你觉得朕会无缘无故的污蔑你吗?你觉得太后会罔顾父皇真正的死因,坐等你也将朕给取代的那一天吗?你做梦!”

    “太后?!”摄政王爬起的动作一顿,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将信将疑轮番变幻,嘴里喃喃,“不可能!太后不会这样,她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你?”

    “太后是朕的生母,除了朕她还能告诉谁?”皇帝指向所有的臣子们,“你们以为这些年太后去了哪里?你们以为朕的生母会抛下年幼的朕,无视朕跟前的豺狼贼子而闭宫念佛吗?不!太后是被逼的,太后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在宫中!她老人家……”皇帝声音哽咽,含着泪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摄政王,好像仅仅用目光就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似的,“她老人家被秦寒羽这个罔顾人·伦的禽兽逼迫下嫁,她为了保住朕的性命,不得不与这只禽兽虚以伪蛇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朕在无数个夜晚中满皇宫的游荡,呼唤着母后,求她开门看朕一眼,给朕一个拥抱,让朕能够有勇气挺过最为艰难最为孤独的岁月。结果呢?谁也不知道,母后早已不在宫中,不在寿安宫。是他,贵为皇叔居然把自己的皇嫂据为己有,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你罔为叔父,罔为臣子,你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朝臣们面面相视,几乎不敢相信皇帝口中的话语。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皇帝怎么可能说谎?!

    先帝的死因,太后的委曲求全,皇帝幼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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