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是嫌弃这药。

    在这二人前后夹击之下,谢歇无奈妥协,他慢慢坐回来,心说,难道这是我今生不能逃过的劫数吗?

    扈飞扬立马将沏好的药端到谢歇面前“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谢歇木着脸接过药碗便不再动弹,犹如一个入了定的老僧。

    “你不肯喝?”扈飞扬等了会儿,有些微的烦躁。

    “不是。”在心中默背完八荣八耻,谢歇原本还打算背一段少先队宣言,冷不丁被扈飞扬这么一打岔,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那你倒是喝啊!”扈飞扬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用力一推药碗,药汁溅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谢歇低头吹了吹药“烫。”

    “……”

    一个字,将扈飞扬满腔的怒火给彻底浇熄,他退到一边坐下,不再说话了。

    秦衣冠憋着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乖儿,爹这里有蜜枣,想要吗?”

    谢歇立马变星星眼“多谢爹。”

    这一碗药下肚,让谢歇一天没吃好饭,满嘴药味的他吃什么都难以下咽,又因为病还未好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水。

    扈飞扬也不知是在跟谁置气,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稍有不顺心便大发脾气,一天下来被他无辜牵连之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之后,部队中除了谢歇之外,谁见了他都绕道走,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到了极寒城附近,谢歇带着众人丝毫不做隐蔽,就在城门口三百米外安营扎寨,让敌军看得见却打不着。

    众人忙活时,谢歇让黑小弟又当了一回信使,与城中的蔚迟寒互通了讯息,得知城内情况后谢歇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城中粮食早已告竭,敌军已经有好几日食不果腹,一个个都饿得筋疲力尽,再加上他们前几日派了一批人回北境运粮,如今城中敌军所剩无几,防守早已漏洞百出。

    忧的同样也是粮食一事,连敌军都吃不上饭,更别提普通百姓,每家每户的吃食都被敌军搜刮走,百姓们每日只能饮水充饥,若是谢歇来的再迟些,这里恐怕很快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事态非常紧急,再由不得半点耽搁,谢歇发令下去,让众人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准备攻城。

    这几千人里真正经历过大事的没有几个,听到这个消息,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失眠到半夜。

    尽管如此他们第二天爬起来时个个依旧精神抖擞,早早检查好自己的兵器,蓄势待发。

    早在昨天谢歇等人在城外扎寨时敌军就提起了防备,他们在城墙头安排了一列弓箭手,以便远程攻击。

    这是第一个难关,也是唯一一个难关,若是安排妥当,便可提高士气一击取胜,反之则会损失惨重。

    谢歇斟酌再三,派了一队武力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高些的人打头阵,他甚至不浪费半点人力,让他那头发半白的‘爹’冲了个前锋。

    众人都惊讶于谢歇的安排,只是碍于他才是这场战役的领导人而没有多言,纷纷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秦衣冠,在心里对谢歇进行唾弃。

    秦衣冠早就猜到谢歇会这样安排,并无意外,他上场前装模作样的朝谢歇看了一眼,包含了失望及痛心,咬牙骂到“不孝子!”

    谢歇:“……”戏演得不错。

    有了秦衣冠这个高手坐镇,攻城变得轻松起来,那排弓箭手往往只来得及放出一箭便被秦衣冠夺去了性命,一时间战势呈一边倒。

    解决掉棘手的弓箭手,谢歇立马派出一波身强体壮的汉子去攻破城门,第三波人原地待命。

    在猛烈的攻势下,城门很快就被撞开,谢歇一挥手,剩下的所有人提刀而上,喊杀声响彻天际。

    再过不久,城内也传来不小的动静,有滚滚黑烟冲上天际,也有惨叫声不绝于耳。

    完成了自己任务的秦衣冠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弹了弹并未沾上丝毫脏污的袖口,摇头道:“这北境人就会搞些阴损的小把戏,一来真的便不堪一击,还不如与郑亦邪猜拳刺激。”

    “……你若想玩点刺激的,可以去北境,哪里可不是像这里一样小打小闹。”谢歇嘴角抽搐。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喊叫声渐渐平息下来,蔚迟寒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真如谢歇所说,除了小部分的人受了轻伤,无一人伤亡。

    听到这个消息,谢歇彻底放下心来,他长呼一口气,抬脚走进城内。

    街道旁有人在清理战场,将尸首抬去焚化,又用清水将鲜血洗去,等再过几日血腥味淡去,再过几年几十年此事从人们的脑海中淡去,便不留丝毫痕迹,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部队中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城中百姓却死伤不少,这个情况谢歇早有预料,所以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若不是他眉宇间凝成的结泄露了他的情绪,还以为他会此事并不上心。

    世上很少会有两全其美的事,谢歇选择了一方,就要舍弃另一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减少伤亡。

    如果可以,谢歇也想学那关二爷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单枪匹马将这城中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但很遗憾,他没有这个能力。

    但也不能说他无能,他初来这个世界时,没有背景也没有天赋,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筹码做到今天这一步,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谢歇的能力吗?

    闲话莫多讲,谢歇进到城里,见百姓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他传令下去,让人将所剩不多的粮食都熬成米粥,拿到市集上赈济百姓。

    吩咐完,谢歇抬脚往郁寡欢家走去,思绪飘去了娄中楼,他想,甄袂几人也快到了吧,就算再迟,也迟不了多久。

    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说还有三四章句完结了的!啊!谁说的!我保证不打死他!我怎么越写越多Σ( ° △ °|||)︴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谢歇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挥之不去的霉湿味,和第一次来时的干净整洁不同,此时屋里的摆设杂乱不堪,桌椅上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谢歇疑惑的放慢了脚步,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怪味更大,隐约中还掺杂了一丝血腥味,谢歇心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微蹙起眉头,试探道:“郁寡欢?寡欢?”

    静等了会儿,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这个房间只有谢歇一人。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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