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腿哭,俞宁还是笑的那么好看,好像一点都不疼。

    俞宁的爹就是我爹,所以我就跟他一起跪,跪了三天,丞相府多了两条冰棍,丞相就再没说娶媳妇的事。

    后来我就过了三年像黄头发传教士说的天堂般的日子。

    天天跟俞宁在床上滚。

    没羞没臊的。

    俞宁中了状元入朝为官,我也当了羽林军的头头,我知道俞宁爱权,我得帮他。

    然后丞相跟着我五哥谋反了,二哥下令诛丞相九族。

    我去求二哥,二哥不搭理我,我就去求母后,我跟二哥是一个母后,母后特别疼我,在我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头,额头都磕出血坑了之后,丞相自尽了,俞宁全家被改成流放西北。

    可是俞宁断过腿,西北苦寒,天一冷他的腿就要疼的。

    俞宁走之前我去看他,一看到他的样子那么憔悴,比我自己这样都难受,但是俞宁还是对我笑的特别好看。

    俞宁说,我们分手吧。

    我不相信,哭的跟傻逼似的。

    我觉得俞宁可能是傻了,虽然他去了西北,但是我也可以去西北参军的,我现在打架特别厉害。

    俞宁还是说,我们分手吧,比起爱你,还有两样东西我更爱。

    俞宁从来不骗我,而且说一不二。

    俞宁爱权比爱我多,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还有一样东西比爱我重要,我觉得很绝望。

    我浑浑噩噩过了半年,听到了一件更绝望的消息。

    俞宁跟了我八哥,就在西北,跟情人的跟。

    我是个懦夫,我跟二哥说我要去西南打仗。

    二哥答应了。

    我在西南打了八年仗,从一个校尉打到了将军,二哥病危了。

    二哥有十几个公主,但是只有一个皇子,还在吃奶。

    我前脚进宫,后脚就被告知八哥反了,俞宁跟着八哥反了。

    二哥本来要我照顾他吃奶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把皇位转头就丢给了我,因为吃奶的皇子守不住。

    我刚坐到龙椅上,八哥就带人打进来了,二哥的丧事也来不及办。

    我的兵都在西南,八哥准备了很多年,我被关起来了。

    如果我不是新帝可能没什么性命之忧,但我是,所以八哥要杀我。

    我本来也不想活了,但是小皇子不能死。

    八哥找不到小皇子就先关着我,然后让俞宁来问我话。

    我想俞宁,哪怕他拿鞭子抽我,冰水泼我,我都不恨他,他还是笑的那么好看,比以前还好看。

    俞宁审了我一个月,我一个字没说。

    八哥决定杀了我。

    上法场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俞宁把我劫走了。

    我全身都是伤,跑不快,不想拖累俞宁,他还会救我,我已经很高兴。

    俞宁力气比我大,也没受伤,我争不过他。

    俞宁说,他没有跟八哥在一起。

    俞宁从来不骗我。

    我们一直逃,伤好一点又滚上了床,这次我们都没醉。

    最后俞宁替我挡了一箭躺在我怀里,我问他,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比爱我重要。

    俞宁说,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俞宁从来不骗我,但是俞宁死了。

    我想他心里应该有个权衡,如果要他选择爱我还是要权势,他肯定选权势,但是要他选权势还是我的命,他选了我的命。

    我就又哭的跟傻逼似的。

    我把俞宁埋了,逃回了西南,领兵打回来,和八哥在大殿上同归于尽。

    我就是这么死的,然后我就重生了。

    小太监问我,什么时候去牢里看俞宁。

    我摸了摸脑袋上的白布条,去了牢房。

    俞宁又说了一次要跟我分手,我却不难过了,我跟他说,你跟我分手我就死在这。

    我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俞宁是这么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不可以赖账。

    俞宁果然很意外,但是我是说真的,俞宁看出来了。

    我跟着俞宁去了西北。

    八哥的筹划我已经全部清楚了,在他成气候之前我告诉了二哥,所以八哥什么都没做成,就被软禁了。

    因为我立了大功,二哥答应我给俞宁自由身,他又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去追求他喜欢的权势。

    但是俞宁不是那种一定要站在屋顶上的人,他只要站在最高层就满足了。

    现在我已经不嫉妒了,也不想去跟权争夺俞宁的爱,有人说俞宁爱权势比我多,我亏了。

    但是将来我会有除了帝王以外最大的权势,二哥病逝之后会让我监国,我还会打仗,俞宁最爱的三样东西都在我身上,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一直陪我弯。

    ——d——

    以下是别的

    闻人谨心中浮现了一片阴影,空中飘散的雪花一点一点把他的血和皮肤冷了个干净,也把他那如浮萍般的情感凉了个通透。

    不容他多想,江珩便摸出了个小瓷瓶递到连艾面前。

    连艾小心地捧着,郑重道,“多谢。”

    随后嘴角含着欣喜的笑,将瓷瓶细心收到了腰间的旧布袋里,打算告辞了。

    她的动作奇快,闻人谨没料到她说走就走,回过神追出门去,大声喊道,“连姑娘!”

    连艾偏了偏头,“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能否帮我救救我师父?”

    连艾闻言有些愕然,“为什么要救他?”

    闻人谨心中一沉,以为连艾事不关己不愿救,“姑娘只要肯救师父,无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

    连艾还是很困惑的模样,“救他做什么,不是早一点死比较好么?”

    闻人谨听她这么无情的回答,把手心都掐出了血,怨恨和不甘几乎令他疯狂,维持着最后一点神智,做最后的问询,“真的救不了?”

    他的气质变得太阴冷,连艾本能离他远了些,小声答道,“除非把他的身体炼了傀儡,不然魂魄留不住,迟早会没有生机的,不过这傀儡的炼制之法我也不清楚。”

    说完用古怪的目光看了眼闻人谨,又强调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保留身体。”

    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腾空而起,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垂着头的闻人谨。

    凭什么?闻人谨想着,师父潇洒谦和,对他更是有救命养育之恩,甚至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世间所有人都能活的好好的,唯独他的师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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