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担心和怒火无处宣泄,憋得胃似乎隐隐作痛。

    虽然满腔的愤怒,郝遥雪不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她不想测试乐恩泽的道德底线在哪。定了定神,脸色平复后,郝遥雪走出了洗手间。陆鸣萍还在孩子气地用手里的鱼网与池子里的鱼玩游戏,陆明峰站在一旁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听到洗手间开门声音,抬头关切地望着郝遥雪,似乎在问她怎么样。

    郝遥雪走到陆明峰面前,低头轻轻说道:“不好意思,陆大哥,我刚接到叔叔电话,他有急事找我,我要马上赶回去。”

    陆明峰一愣,脸色立即黯淡起来,“有什么事吗?”看郝遥雪低头没有说话,他柔声说道:“我送你去你叔叔那里”陆鸣萍也垂下手里的鱼网,惊讶地看向郝遥雪:“什么事这么急啊?我们刚来,鱼还没捞到呢,等一会再走吧。”

    郝遥雪歉意地对陆鸣萍说:“叔叔没说什么事,只是让我赶快回去。”又转向陆明峰:“不用了,陆大哥。距离并不远,不麻烦你了”转身走了出去。

    郝遥雪出了餐馆,她看见陆家大哥也追了出来,她赶紧拦到一台出租车。

    等车启动时,再慢慢地回头看,陆明峰就站在路边,看不清表情,但是一直在望着远去的车子……

    下班的高峰期,交通不大顺畅,还是比那个混蛋规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

    到了家门前,却发现乐家厚重高大的铁门紧紧地关着,上前按了门铃,半天没有反应。遥雪又按了几次,结果还是没人出来。

    遥雪气得真想转身就走,正在这时,主楼的二楼阳台门开了。

    乐恩泽穿着休闲的灰色敞领毛衣搭配着白色的休闲裤,悠闲地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站在场院大门外的郝遥雪,将长臂展开,有力的大手里提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慢慢地伸向阳台外……

    懵懂的小狗还以为他在和它玩耍,半空中不停地摇尾巴,伸出短肥的爪子去挠他的胳膊,伸着小粉舌头哼哼地叫着。

    毛豆压根不知道拎着它的男人打得是什么主意,眼看着爱犬都要甩出阳台外做自由落体了,郝遥雪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在门外大声地喊着:“不要!”

    男人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冲着手里的小狗面无表情地说:“认不得主人的宠物,根本不值得浪费粮食去养,总是见到别的什么野狗就不记得回家的路,还要它干嘛?”

    说着顺势就要往外抛。

    “乐恩泽!你欺人太甚!”郝遥雪又气又急,干脆放弃敲门,爬上了停在围墙边的一脸汽车,站在车顶上开始番强。

    活了十八年,郝遥雪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是十一岁时补牙后不听妈妈的禁食叮嘱,嘴馋得半夜起来偷偷地吃好吃的巧克力。

    番强这种事情,简直是三次元外的神来之笔。

    终于郝遥雪坐在了墙头上。呼呼喘气的郝遥雪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上来的。好容易喘匀溜了,低头往下一看,郝遥雪的心立刻砰砰地跳起来,气马上就不够了。刚才站在地上,墙头高度看起来还不太起眼,就一人来高,坐在上面往下看,距地面足有2米多。

    平时两米多的距离不算什么,可是一垂直起来,长度变成高度,这就吓人了。郝遥雪觉得两条腿都发软,软绵绵地用不上一点气力。想到自己跳下去的惨象,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软,在墙头上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地向下滑去。郝遥雪像溺水的旱鸭子一样好一阵子扑腾,还是止不住身子,在滑落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可是身子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摔落到地面上,睁开眼儿,她才发现自己正被乐恩泽横抱在怀里。不知什么时候,乐恩泽走下了楼,到了她脚下,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她

    。然后,她才发现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雅,在墙头上扑腾时不知什么时候把胸前的扣子蹭坏了,衣服在胸前位置开了个“方便之门”,尤其是略有孩子气的kitty猫粉色文胸都暴露出来。还有那两团被聚拢得如奶油布丁一般的白腻,

    而男人正借着位置的便利,毫不客气地直直盯着衣缝里的那片雪白。

    自己的一条腿在乐恩泽胳膊上方,一条腿在胳膊下面,因为害怕,两条腿紧紧地夹住,将乐恩泽的手臂夹在大腿之间。看清楚自己的状况后,郝遥雪的血一下子涌到脑袋上,脸红彤彤的一片,她自己似乎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疾走的声音。

    乐恩泽一直低头看着他,脸上依然是莫测高深的表情。

    笨狗毛豆依偎在男孩的脚边,不时地用身子蹭男孩的腿。现在,更是抬起身子,粗短的小爪不停地在墙上抓挠,一边汪汪地兴奋地叫着,粉红色的小舌头也吐了出来,似乎觉得女主人方才玩的游戏非常有趣,也要尝试一把。

    “不是不愿意回来吗?怎么这会儿翻着墙也要回来了?”男人欣赏够了女人狼狈又娇羞的模样,终于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十

    遥雪觉得此时的姿势太过不雅了,赶紧挣扎着想要下来,男人顺势把手一松,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屁股坐到了长出新草的草坪上。

    刚下完雨后的土地松软,夹杂着青草的芬芳,所以就算猝不及防地坐到地上也不痛,但是被人随意抛下的羞辱感就像粘在校裙上的湿泥一样,一时间无法甩掉。

    男人手插在兜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多大了?还想耍赖满地打滚不成?赶紧起来!”

    郝遥雪咬着牙慢慢地站了起来,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往屋子里走去。

    遥雪站在原地犹在咀嚼着羞愤,却见男人突然转身冲着她支了支下巴,示意她赶紧过来。

    她慢吞吞地跟了过去,在男人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高大男人的后背坚实,从后面能看见他的敞口的脖领出一截白色的肌肤,因为拥有异族血统的缘故,他的肌肤白皙得有许多女人都心生嫉妒。可是就在那片肌肤上赫然有一道如二郎神眼一般的伤疤。

    所以就算男人没有转过头来,遥雪也有一种被男人死死盯住的错觉。

    那只“眼睛“是讨债的,它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对她的恨意,就像那道疤痕一样,一旦烙下,难以磨平填满……

    男人走进了书房,坐到了书桌后,又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身边,说道:“不是要补落下的功课吗?快点……”

    看这架势,男人是要亲自给自己辅导功课。男人在学业上的出类拔萃,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让遥雪不由得回想起这男人在年少时也给自己做个几天功课辅导的往事。

    只是那时的乐恩泽,远没有现在这么积极主动授业解惑的架势。

    犹记得那次生日会不愉快的收场后,爸爸主动邀请乐恩泽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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