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确实久久的沉默,窘得遥雪两颊发烧,只想干脆摁掉电话时,那边才传来一个短促的字——“好!”

    “丽莎,给汪总打电话,告诉他会谈改日。”男人显然是在跟身边的秘书说话。

    “有没有特别想吃了,我吩咐厨房去做。”交代完秘书推掉行程后,乐恩泽又问道。

    “只要不是药粥,什么都好……”这话的确是遥雪的肺腑之言,这几日药粥不断,简直就是培育药人的节奏。

    乐恩泽闻言倒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柔声说道:“我一会就回去,等我。”

    遥雪摁掉电话时,长长地舒了口气,最起码这个开端是好的,从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之后,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跟乐恩泽心平气和地说话。

    到了家,换了件舒服的宽松棉裙,还没来得及打开书包写一会作业,乐恩泽的车已经回来了。

    当她走下楼梯时,正好看见男人从大门里走进来。

    乐恩泽是那种特别适合西装的男人,本来就很欧式的立体的五官,将黑色手工西装的霸气彰显无余,很有些意大利教父的暗黑感觉,凭借这样的气场在商场上干着抢钱的勾搭,一定所向披靡。

    也许这些时日的冷战因为遥雪的首先示弱而告终,男人的心情大好,西服外套脱下,又洗过了手后,很自然地将女孩的手拉住,牵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听司机说,你今天去了医院?”果然乐恩泽一早就知道了自己去医院的事情,遥雪点了点头,然后等待着男人询问婶子的病情。

    可是男人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只问了一句后,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了。

    “再过两个星期,伯父伯母的百日就过去了,伯父信佛,所以请保惠寺高僧前来诵经如何?”

    遥雪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下,轻声说:“谢谢。”

    “不用谢我,作为与他相识的晚辈,这些都是举手之劳。”

    “……我的婶子病了……”郝遥雪到底是艰难地开了口,因为她知道,婶子的病情是禁不起耽搁的,为了救自己,哥哥已经深陷在麻烦之中没法照料母亲,她有这个义务替哥哥照顾好母亲,争取她生的权利。

    “嗯……”可是男人的回答,却是出乎意料的冷淡,依然没有接话的意思。

    “我叔叔家现在经济很困难,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借他们一些钱。”开口借钱这样的事情,真是郝遥雪生平第一次,真的去做才知道,连着嘴唇的是全身紧绷的肌肉,仿佛捅开了冰窟窿,再投身其中,浑身冰凉地等待着被拒的尴尬。

    乐恩泽也说不出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紧盯着女孩问了一句:“你是在求我吗?”

    遥雪知道,有气节的人,此刻应该腾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可是,想到方才婶子孤零零倒在病床上的凄凉,想到表哥以后回家后却发现母亲不在的悲怆,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顶住男人玩味的目光。

    “接收破了产的公司,被伯父料理善后,那是因为伯父与我父亲的交情,可是你现在是在为不相干的人要钱,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她?”

    “你……”郝遥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可恨之处,虽然他有时会展示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示好与关怀,可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乐恩泽不是那些自己从小到大的追求者与仰慕者。他不会像那些小男生一样,竭尽所能地讨好自己,或者做一些幼稚的蠢事吸引自己的眼球。

    事实上,他只要在自己的脖子上系好了缰绳,便逼迫自己不得不对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产自冰岛的名贵血统马匹,他只是当做消遣的普通玩意儿一样轻率地对待;而自己这个落魄了的昔日名媛,在他眼中的价值恐怕还不及马匹来得有价值吧?

    望着红了眼圈的女孩,男人倒是微微动了动身体,伸出手指拂去了她涌出眼角的泪滴:“真是天生的小姐,连最起码求人的态度都不会。”

    说完,他将女孩搂入了怀里,像个绅士一样在女孩的手背上亲了亲,然后贴着女孩的耳廓说:“我有一份一直想要得到了奖赏,等了很久了,三个星期后的成人礼上,不知道能不能与你共舞一曲……”

    说着,他抬起了女孩的下巴:“然后,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躺在我的大床上。”

    ☆、第21章 二十一

    这么无耻的话,却被浑身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精英男子平静地说出来,总是会让人误解,他说的应该是“一起散步”之类的话。

    郝遥雪就算对男人的厚颜卑鄙有了一定的认识,还是忍不住被话里隐含的残忍下流羞愤得脸颊通红。

    可是想拼命脱口而出的怒骂涌到嘴边又逐一吞咽回去。

    遥雪的退路不多,就算没有婶子的事情,父母去世的真相呢?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魔手是谁?都是她想要摆脱也摆脱不掉的宿命魔咒。

    在脑子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身体已经先有了反应,她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可是男人显然对这样的回答还不够满意,他要的是更直接的答复。

    “说出来,不然,我怕我的小公主过后就把自己的承诺忘得干干净净。”

    遥雪红着眼睛,愤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活像只想要咬人的愤怒小猫。

    “我……我愿意……”遥雪咬牙切齿地说。

    “愿意什么?说得大声些……”男人继续在女孩的耳边诱哄着。

    当女孩终于不情愿地说出那羞死人的话时,破碎凌乱的语言便消失在男人的唇舌之中。

    虽然无从比较,但是乐恩泽显然是个接吻的好手,只要他愿意,可以是最耐心的引领者,就算并没有解开衣衫,触碰身体,只是唇舌之间的纠缠,便让人抑制不住从脚趾处传来酥麻的感觉,慢慢地涌遍全身……

    当热吻结束,唇边已经是濡湿一片,舌尖与脸颊有着无尽的酸麻。

    品尝完了女孩的樱唇,男人的大掌毫不客气地顺着棉裙的衣领伸了进去,托起一只嫩滑的娇乳在指尖把玩,感受着女孩逐渐加快的心跳。

    “以后我会吩咐厨房为你多熬炖木瓜盅滋补一下……你还在发育吧,总是要大些才好……”男人的大掌力道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嘴里却说着刻薄挑剔的话。

    “混蛋……”女孩剩下的气急败坏的话语再次被男人一口封住。

    遥雪如同是一只精致的娃娃被男人揽在怀里肆意把玩……

    郝治国夫妻的百日祭奠,相比于葬礼就低调得多。

    但是规模排场却毫不缩减,请来的高僧宝相庄严,在经堂诵读着超度的经典。

    前来拜祭的宾客中,郝家的亲戚寥寥可数,遥雪不知道是不是乐恩泽刻意筛选了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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