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和《断背山》三个字的碟片名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卫二攥着碟片的一角,眼神灰暗,脸色复杂......

    第53章 53

    傍晚时分,刘半城和贺九山从科尔沁左翼后旗回了沈阳城郊。

    刚回来,小平房里没有烧炉子,冷气扑刷刷地冲脸割刀子,寒气冲得贺九山不禁打了个大喷嚏。

    刘半城拿了件大衣赶紧给他披上,这几天都在外面顶着风雪,怕是冻大了劲。

    “你往里屋坐一会儿,我烧个炉子。”

    “别忙活了,”贺九山嘴冻得有些哆嗦,“咱俩一块躺铺上,我抱着你就能好。”

    刘半城抱了两床被子,都给贺九山盖上了,边角用手捻进去叠了一层,压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贺九山见他没上床又要往外走就喊住了,“干嘛去?”

    “我灌个热水袋塞你被窝里,这样舒服。”

    贺九山嗯了一声,眼皮子直打架,没多久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热源贴到他身上,捂着他的脚。

    被子里的温度高了,贺九山睡得更熟,想醒过来睁开眼看看那个在床前为他忙活的人都没有力气;很快地,卧室门被拉上,厨房里又起灶火。

    贺九山睡沉了,做了个梦。

    梦里一座山崖,崖下云海涛生涛灭,崖上的萧萧风起,往来无声。

    他猛地睁眼,从这个寂静地有些颤栗的梦当中惊醒。

    墙上的挂钟秒针滴滴答答地绕着既定的圆弧形运转着,时针指在十点,已经半夜。

    贺九山侧头环视了一遍屋子,火炉烧得正旺,里面的炭火刚添了新。

    裹上一件军大衣贺九山从床上下来出了屋。

    厨房里锅铲叮叮哐哐,刘半城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那认真而专注的工作模样像是和在训练场上一样如出一辙,不禁使贺九山心痒。他从后面把刘半城搂进怀里,嘴唇贴在他脖颈用力吸食他的味道,心旷神怡迷醉了神智。

    “醒了?”

    贺九山侧目看到瓷板台上的几碟菜,都变了色,不是刚出锅的亮色。

    “热几遍了?”

    刘半城说,“你从五点钟睡到十点,菜都热了三遍了。”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刘半城伸出手指,揉擦熨平他因睡觉脸上被压出的红印。

    贺九山收紧手臂,额头抵在刘半城的耳侧,牙齿轻咬摩挲着他泛青棱角分明刚毅的下巴,低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迷蒙,“那你怎么没躺进被窝里和我一起睡?”

    “被子翻来覆去地容易进风,你睡不踏实。”

    那张沉毅英气的脸背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柔和处又熠熠发亮,在贺九山眼里迷人性感到极致,看得他心火难消,一把将人揽住,手从衣服下摆划上去摸上他滚烫的胸骨。

    刘半城被他扰地也难耐,低声笑,“刚出窝精神头就这么十足?”

    贺九山身下的阳`物,坚硬火热,直直地杵在刘半城的小腹,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着他有多精神!

    贺九山粗喘着,一下一下撞击这人,远远还不够的肌肤相亲的欲望把他烧得头昏脑涨一开口就如同老唱片机的嘶哑。

    “......你怎么这么迷人!......”都把我迷疯了!

    刘半城哑着嗓音,任凭贺九山在自己身上大肆动作,抚慰他蓬勃的巨物,在最后的高潮帮他射了出来。

    “......好了?该吃饭了,你都不饿吗?”

    贺九山喉咙里哼了一声,尽是欲望和心情纾解后的舒爽,“本来挺饿的,抱了你哪哪儿都舒服了,没觉得饿。”

    “不饿也得吃。”

    刘半城把人带到饭桌上,端上一盅早在灶上熬好的驱寒胡椒猪肚山药汤,再上了两道东北菜,眉眼含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顶大的冻梨来。

    贺九山惊奇地张了张嘴,嘿嘿笑道:“怎么还有一这个?”

    刘半城,“离开果园的时候,我在后面用石子给你打了一个下来。”

    一提起这贺九山就有点岔气,动了两下酸胀的脖子,“你还别说,我辛苦大半天给那帮小崽子摘梨自个儿都没想起留一个。”

    贺九山抓起那梨就是脆响的一大口,汁水灌满了口腔顺着喉道一直流进心里,甜到了头。

    “想吃吗?”贺九山痞着笑,斜眼挑眉梢诱惑意味明显。

    “可这个我不能给,死都不能给。”

    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和屋里暖暖的灯火,贺九山就那么瞧着刘半城,目光没有一丝偏倚全部倾尽在他身上,越看越深,越看越不想移开。

    刘半城同样注视着他,嘴角渐渐卷起笑,漆黑的眼中涌出深刻浓重的纹路,就是这样的眼神,像漩涡一样把贺九山着魔了一样奋不顾身地扎进去......

    吃完饭,刘半城收拾了碗筷,对贺九山说,我送你回军区。

    “回去干嘛?”

    “你出来这么多天,电话也没给家里打过去,阿姨会担心。”

    贺九山坐在床板上就不起身了,他就不想走,不想跟刘半城分开;他们在一起这几天时光是他有史以来过得最快的,一点都没过够,烈火,温情,厮守,这些把贺九山的幸福感蹿升到极点;他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搅属于他们两个人来之不易的时光。

    “之前出来跟奶奶打过招呼了,再说你明天晚上就要回部队,就剩不到一天的时间相处你还想把我往外撵?”

    “你舍得放我走吗?”

    贺九山喉结滚动,低声,“你能舍得?”

    刘半城没说话。

    贺九山就像时时掐住了他的脉门,他能舍得吗?对他而言,和贺九山分开,同样是不愿意的。

    他们放肆相拥玩闹的这这几天,事实上是在过他们两个人的春节。刘半城把他所有的休息日都留在了一起申请到这六天,因为军人不会有春节,大年三十,所有的人团圆相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依然要守着他的岗位,守着这座霓虹绚烂,烟雾弥漫幸福的城市。

    雪地里响起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划破这寂静的夜晚。

    贺九山二话不说,一卷身上那件军大衣抛向衣柜,背心一撩露出大片赤`裸的皮肤和刚劲的腹肌精致的锁骨,直接扒着刘半城的腰滚到了床上,自己躺着把人搂到怀里,一只手扯着被子把两人捂住了。

    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心脏砰砰跳着,肩摞着肩,身体的每一处都紧密在一起。

    “睡觉了,我要明天一睁眼就看见你在我旁边。”

    贺九山低低地说。

    刘半城在黑暗中定定地看他,终于闭上眼,头搭在贺九山的颈肩,手臂勒紧他的腰,沉沉地睡去。

    彼此的气息扑入鼻翼,在幽深的雪夜像是一剂安神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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