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来历和悠久历史。其中的几个手写名称和手写数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瑞士迦叶投资拍卖行,瑞士弗兰多珠宝收藏鉴定中心,钻石项链认证编号:*2237-8865490983-26,钻石耳饰认证编号:*6900-533241123650-59,再往下,还有三串不同的十位数字,分别标示这套首饰的其他批号。

    其中的名称和数字均不是打印体,而是娟秀的书写体,我的心一动,江夫人当时说的就是‘写’在一张纸上,难道,这些就是隐晦的信息和密码?可是江夫人怎么做到的呢?难道是她写上去以后才又整体塑封的?那么可真是心思缜密,下了大功夫了。这么做不但隐秘更重要的是非常安全。落在不知情的人手中,它就只是一张比较有特色的珠宝证书而已,不会引起任何猜想和怀疑。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投资拍卖行和珠宝收藏鉴定中心则一定在暗示着银行和投资公司的名字,这个要上网查查才知道。也只有确定了这个,才能肯定后面的那些编号就是账户和密码。

    我又仔细的看了很久。

    现在才明白,江夫人做事并不盲目,她当初虽然把首饰送给我,但是只要她不说破,这个与我就没有任何意义。是她的病才让她最终下定决心告诉我的吧,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对得起她的信任和嘱托呢?在离开时告诉江哲信?还是交给江华?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神游,我下意识的喊道:“等一下。”

    喊完我就幡然醒悟,这个时间只有江哲信会来敲我的门,他岂会是肯等的人,我盯着房门,等他破门而入。

    可是,房门没有被推开,门外的人似乎真的在等。是了,如果他想破门而入,又何必敲门,他在这里从来都是横行霸道不敲门的。

    我手忙脚乱的把证书和首饰全都放回到盒子里,放回抽屉。然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浴衣,系紧腰间的带子才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门口就是江哲信,他倚靠在墙上,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说:“睡下了吗?”

    我有点怀疑的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有事吗?”

    “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谈谈,妈妈现在不是病的昏昏沉沉的那个时候了,她是很敏锐的,我们之间的任何别扭都很难逃过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很好的相处。”

    我深吸口气:“对不起,我无法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当作过去的一切伤害都不曾发生,我几次都差点丧命,我没有那么宽宏大量。你不能奢望我再深情脉脉的对待你,即使演戏,我也做不到。”

    他沉默无语。

    “不过,”我轻叹口气,一切只为了江夫人,“我会尽力不让江夫人起疑的,只要你别再做让我痛恨的事情。我不会再认命,逆来顺受了。

    我转过身子,背对他,不想再和他对视。

    片刻后,他的声音传过来:“也许将来你会明白一切的。无论如何,现在我谢谢你。”

    随着话音的落下,我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不用等到将来,我现在就已经明白一切了。可是我无力改变任何事情,这是我的悲哀。

    我关上房门,紧紧环抱住自己,贴着门慢慢蹲下去,我已经筋疲力尽。

    第 67 章

    既然一切都已经达成共识,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在为婚礼的筹备而忙碌着。

    江夫人虽然口上说自己不会太操劳,但是实际上,却是投入全部的精力和热情,不论是结婚用品的选定,还是婚纱照、婚礼、婚典以及婚宴的一系列安排,事无巨细,她都参与意见,为我们考虑周详。

    我们都为她的身体担心,却又都无法过多的劝说,因为我们都理解她的心情。身为一个母亲,自知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离开前最后再为儿子亲手料理好婚事。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的,与这份喜悦相比,劳累和病痛都已经丝毫影响不了她了。

    我对有关婚事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出来的热情,这些对于我,无非就是下一场戏码的道具,看似富贵繁华,其实不过是场虚无的梦幻而已。可是,对江夫人的感情依恋却是真实的存在并且与日俱增的。她对我毫无保留的慈爱与疼惜,在诸多事情上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场婚礼有着为儿子娶媳妇的排场,也同时有着嫁女儿的风光。我又一次在她身上深刻感受到如同自己亲妈一般的温情。很多次,在夜里独自辗转的时候,我都因为愧疚和不舍而潸然泪下。如果可以,我愿意缩减自己的寿命来换江夫人的健康,她真的不应该得这种病,不应该承受这种病痛。

    也许我实在缺乏演戏的天分,虽然已经极力掩饰矛盾的心情,却似乎总也瞒不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江哲信将我对选购结婚用品的冷淡看在眼里,他自己却相反的投入更多的耐心和热情。他执意拉着我在家居名品店里转来转去,非要我选定自己中意的东西。对于我的冷脸和沉默,他象换了个人似的,充满了包容力。看着店员不断追随他身影的眼神,我更觉得他的作秀可恶至极。

    对于自己没兴趣的购物行动,我很快就显出疲惫和倦意。他带着我走进贵宾休息室歇脚。我无意和他多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江哲信,以后再买什么,你只管自己决定就行了,不需要再问我任何意见,更不必耽误大家时间。我更愿意在家多陪陪江夫人。”

    江哲信正给我面前的茶杯里注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完成。他把茶壶放回桌上,想了想才说:“凌汐,无论这场婚礼在你心里有没有实质意义,我都希望所有选购的东西都是你满意的。你喜欢什么尽管说,女孩子第一次做新娘总应该是高兴的,没有遗憾的。”

    他说的似乎很认真,口气表情也都配合的很真诚,可是偏偏在我眼里是出奇的可笑,甚至匪夷所思。他伤我有多深,他难道全忘记了?我明明不爱他,只是做戏嫁给他我有什么可高兴的?还说什么没有遗憾?!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永远也搞不懂,就算他还错误的认为“许凌汐”有利用价值,也不必这么费力讨好吧?讨好?是了,就是这个词。我也很疑惑,虽然已经达成演戏的共识了,可是,他好像真的演过了。似乎是从谈论婚事之后开始的,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若在家里倒也罢了,现在又没有江夫人在跟前,他还这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

    “江哲信,这个婚姻不是我期盼的,所以,我不会高兴。至于遗憾不遗憾的,我不在乎,只要江夫人高兴、安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江夫人对我好,我为她做什么都值得,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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