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求不得……

    第一次品尝到涩然的滋味。

    却也在那一刻,记得那个曾经漠视的女子的名字,不是零尘的姐姐,不是那本早不知被扔到何处的结婚证书上的妻子两个字,而是……风若悠。

    或者说,后来的那个名字更适合。

    ——白夜。

    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界,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

    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

    是不是自己无心的招惹与嫉妒,掐断了零尘在世间唯一的牵挂与斗志。

    新泽西军火库爆炸案过去了三年,他一如既往的微笑、嬉闹、接案子,和他做爱。

    却仿佛越来越远离……

    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看不见零尘幽深眸子里一丝生气,仿佛一尊抽离了魂魄的绝美偶人。

    这世间,本没有谁没了谁会活不下去,但那是对拥有太多的人而言。

    却不是他们这种,只能下地狱的掮客,本来就几无所有……

    直到,在迪拜第一次看见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人,他抬起头疏离地一笑:“您好,塔罗的代表先生。”

    ……

    4、求不得

    她恨他。

    恨到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意留下分毫在他身边。

    那种级别的军火爆炸,只有一个下场——尸骨无存。

    他们真不愧是姐弟,对别人狠,对自己一样也从不心慈手软。

    “鉴于遗体残骸只剩下部分灰烬,所以只能做基因比对和鉴定,鉴定结果是该基因样本和您的基因样本重合率超过了鉴定指标,可以断定,该样本的主人与您是直系亲属的可能性为90%以上。”

    一流法医鉴定团队,公式化的语言。

    他以为他会心痛,却在听到属下的报告时,蓦地发觉,原来他并不心痛。

    没有心了,又怎么还会痛呢?

    这,未尝不是好事。

    秋阳高照的下午,坐在床边黑衣黑裤的绝色少年微微一笑,缓缓闭上干涩大眼,像一幅苍白阴郁的油画。

    色彩浓艳,却——了无生息。

    ……

    直到在black理遇见那个削瘦高挑的人儿,明明就是一副懦弱平庸的样子,却陡然间收拾掉那些试图冒犯他的人,偏还一脸不甘不愿的模样。

    眉梢眼角里一闪而逝的倔强和骄傲,让那张几乎看不清面目的平凡脸孔,陡然变得生动起来。

    就像……很久以前,他失去的某些东西。

    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和……占有。

    白夜。

    直到他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该是太难的事。

    他对他的畏惧于厌恶,在他怀里就会僵直的身体,目光里一闪而逝的恨与复杂……

    只是,他不敢去想,亦不愿去细想。

    若白夜就是她……他该如何去面对她那些憎恨与厌恶。

    会不会还有下一个‘新泽西军火库爆炸案’。

    这是塔罗的‘祭’第一次直到什么叫逃避与懦弱。

    可在证实了一切后。

    避无可避……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她是白夜。

    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塔罗岛上任由他拥抱的,只能靠着他才能活下去的‘宠物’。

    是怨么,还是恨,还是庆幸……和嫉妒。

    为什么?

    不论你是谁,是姐姐还是宠物,甚至白夜,你都不会看着我,你想要拥抱的人也永远不是我?

    你曾问我,怎样才能放过你。

    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你,放过我自己,控制我自己,将你扼杀在怀里,做成标本,陪我一生一世的欲望。

    可若只是想要冰冷标本,福尔马林与防腐剂定会盖去你的气息,冰冷的手指又怎么会有温暖?

    我想,我早已不正常。

    ……

    可你是正常的。

    你和我们都不一样的。

    所以,总会有的。

    总会有机会的,再次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只要你,心里还有一丝我的存在。

    一丝血缘的羁绊与一丝温暖的血与怜惜。

    你爱着、怜惜着小乖不是么?

    如果你能爱着他,又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姐姐。

    ……

    5、往生

    他知道,冰蓝会死的。

    这一场叛乱,并没有做好准备,蓝没有king明面上的支持,凭他根本不足以和教父抗衡。

    他想,冰蓝也知道的。

    这一场看似由他和冰蓝一起发动的声势浩大的叛乱,试图将教父从神坛上拉下来,掌控塔罗的势力的叛乱,真正的执行者是冰蓝,而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棋子。

    是的,冰蓝不过是颗棋子。

    冷静的,知道自己身份的棋子。

    他从初遇的十年前开始,细心收服的棋子之一。

    “好好照顾自己。”风墨天记得,那天傍晚,冰蓝走的时候,在晚霞微笑着的样子,带着诀别的气息。

    十年生聚,卧薪尝胆。

    即便不舍,却不会住手。

    只能看着冰蓝将自己送进黑主教所设下的埋伏里。

    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浪费了的三年时间里,教父的压力如果不是king在扛着,他势必兵败如山倒,只能在总统大选前给教父致命一击。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他以为自己的彻底失败,然后彻底放松警惕,king才会有机可乘,何况他早已在内华达州的脑科学基地里埋下暗线,对仪器与数据动手脚。

    这是一场赌博与冒险,宏大到让他兴奋与战栗。

    用他成为植物人的冒险性来换一个自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么?

    更何况,这个代价也许还有另外一个甜美果实……他的白夜,他的姐姐。

    若你真的不在乎我,那我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

    他从不把命运交到任何人的手上。

    生死,都只能由他自己。

    他早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所以,冰蓝,我只能说,抱歉。

    下一世,请你不要遇到我这样的卑鄙的人。

    大约,也没有下一世了,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一世可贪恋阳光,然后便是生生世世都在地狱里渡过。

    可,那又怎么样呢?

    往生不可追,来生不可盼。

    只有今世是现取支票。

    出乎意料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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