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邱尚佯装怒道:“进了这寨子就是一家人,即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们都是粗人,最烦虚礼,你们要还是客气,我可就不愿了。”

    他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却做出恶相,非但不让人害怕,反而有趣的很,使得众人哄然大笑,尽去先前弥漫出来的客气和拘谨。

    进了山寨,寨中兄弟便各自回屋,只有邱尚领着张凌二人往季长风院子走去,季长风的院子最大,邱尚和梁思凡甚至平日来此做客的沃仕斐都住里边。

    这两位如今再普通,也是金贵的很,请他们二人来长风山寨又不是为了折磨,自然是要从衣食住行到身心都要照顾好。

    若非这两位是一对,指不定邱尚还贴心到为他们牵线呢。

    这边邱尚领着人家进院,那边又圆了一圈的蛋蛋滚了过来…确切的说是跑过来。

    稚嫩的童声喊道:“小尚叔叔。”

    邱尚本能的伸出手抱住蛋蛋,可一把抱起来时,才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蛋蛋你又胖了啊!”

    蛋蛋很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气势,数月前季长风夫夫和常昶等人都走了,山寨里只有孙姨和方琴大齐等人,这些人疼他疼到骨子里,半点委屈都不愿他受,因此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提多潇洒放肆,说来奇怪,这体质也不知从了谁,他易胖的很,如今管束他的人不在了,平时的功课有所松懈,自然得胖一圈。

    蛋蛋不甘示弱,小手捏了捏邱尚也圆润了的脸,不满道:“小尚叔叔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邱尚哭笑不得:“你还咬文嚼字了。”

    蛋蛋下巴一扬,一脸骄傲:“名字跟智商无关。”

    “...”反正他现在是知道人小鬼大。

    见这孩子有趣,张远道笑了出来:“这孩子谁家的?”

    说来面容有些眼熟啊。

    邱尚道:“是长风哥的。”

    “...”张远道愣了:“谁?季长风?”

    邱尚莫名的看向他,那眼神就像是还有第二个长风哥?

    然后张远道就不淡定了:“季长风有孩子,那他夫人...阿昕他...”

    云蛋蛋警惕的看着他:“爹必须有夫人,他叫楼清。”

    所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为何张远道觉得这语气眼神都很熟悉?

    邱尚知他所想,也抱不住胖了一圈的云蛋蛋,将人放下改牵着手道:“这其中的事待我慢慢跟你道来。”

    于是邱尚一边领人进屋,一边将多年前的事一件不落的全盘托出。

    听的张远道和凌霖是眉头紧蹙。

    “事情便是这样,于公于私,朱重都留不得。”

    凌霖道:“原来如此。”

    朱重这条线已经放的够久,时刻都能收网,只待季长风从京城回来,便能报了这血海深仇。

    届时无论是季正林还是小云,都能含笑九泉。

    邱尚回来了,最高兴的还属孙姨,当晚便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待他和远来的客人。

    尝多了珍馐美馔,今夜吃了孙姨的手艺,张远道直赞叹人美手巧,他本就斯文有礼,又生的好看,孙姨自是被他哄得开怀大笑,若非她自知年纪可做他娘,还指不定生出怎样的美妙误会。

    听孙姨说方琴怀孕了,隔日一早,邱尚就忍不住要下山去清行书院看她。

    张远道对好友创办的清行书院十分有兴趣,便拉了凌霖和邱尚同行。

    正值仲夏,县城外的官道两旁水稻油油,青翠欲滴,三人见了,觉得身上的暑热退了几分。

    张远道忽然说道:“不知如今东南县令是谁?”

    邱尚道:“我当日离京时,只知是一位县丞暂代县令一职,如今不知马知府做了何安排。”

    张远道叹口气:“来日季寨主和阿昕都会回来,就是不知尚学...”他猛地顿住,看向邱尚。

    可邱尚并未在意他突兀的停顿,笑了笑道:“任重而道远,京城才能充分发挥他的能力。”

    邱尚这样的冷静,反倒让张远道无话可说了,感情这回事,说不得,也插不了手,纵使邱尚有满腔真心,也奈何流水无情。

    只是邱尚很冷静,他撞了南墙,就回头了。

    可这样的冷静,也不知是喜是悲。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蛋蛋来袭。

    ☆、4

    清行书院刚创办那会,尽管楼清过五关斩六将,大展风采,可也没多少人相信他真能将书教好,邱尚等人是他第一批学生,那时均是被他的文采折服,才甘愿做这不过大了自己一两岁人的学生。

    因此邱尚的同窗并不多,初时只有二十来位,后来见楼清教的好,德行兼备,县民才敢将自家的孩子交给他,到了今日,学堂的人数已达四十多人。

    若非楼清精力有限,定是不止这个数的。

    “即是如此,为何阿昕不请多几位先生?”张远道听出了问题所在,因此问的是原因,而非提意见。

    此时三人已经到了县城大门,人流渐多,三人也不急着赶路,便牵马而行,邱尚就与他们二人说起楼清初来此地之事。

    邱尚答道:“东南县除却清行书院之外,还有四大书院,当时老师击败这四位院长,才能将书院建立,后来老师觉得当日之事他做的太过,便承诺清行书院只他一位先生,做能力之内的事。”

    凌霖道出真相:“风头太盛。”

    张远道倒不那样觉得:“阿昕与我师承同门,他的能力我自是知晓,这四大院长败于阿昕,应当感叹后继有人才是。”

    邱尚笑道:“有人把面子当生命,端得起来放不下,并非人人都有勇气笑。”

    笑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笑一声后生可畏,笑一声我输了。

    凌霖道:“看来当时楼昕的处境并不好。”

    邱尚道:“自是百般坚难。”

    张远道道:“那今时清行书院情况如何?”

    邱尚看着他笑了笑:“到了便知。”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走,用不了多久便走过街道到了清行书院门前。

    此时书院大门紧闭,只能寥寥听见读书声。

    邱尚将马儿栅在一旁,兀自推开门进去。

    门一开,读书声更近。

    邱尚回头对他二人道:“承轩正在授课,不便打扰,我们先去见小琴。”

    凌张二人点点头,表示无意见。

    自从怀孕后,方琴老实了许多,绝大多数坐不住的时候她今时都能捧着诗经看。

    邱尚找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方琴只知他近日就会回来,却不知这么快就到了,两人一站一坐对了好一会的视线,才发觉自己白痴的很。

    “什么情况?”诗经取代武功秘籍成功上位啊?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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