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在他心软的时候居然用这样的谎言让他心软以后那个薛语嫣口中的以后形如一把利刃将本來便有着裂痕的心彻底地撕裂君天遥喘息着心口一阵阵抽痛他的眼中杀机迸射既然薛语嫣不好好对待他的难得的心软那么他也不愿意付出自己都不愿意付出的恻隐之心“我等着阿弃來找我”

    不再是慕容弃而是阿弃那个曾经将他视为全部的全心全意地在乎着的阿弃他等着男人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來找他“咯咯……”

    薛语嫣的脚尖微微悬空她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紫红色那是气血逆冲的痛苦女子的唇开开合合着发出的却是如同笑声的怪异音色:“你杀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君天遥被杀机充斥的神智一动手下钳制着的力道放松了一瞬薛语嫣的指甲猛地扎在了君天遥的胳膊上指甲与皮肉分裂的声音如此地清脆薛语嫣的食指光秃秃的血肉模糊而那截断裂的指甲却是在君天遥的胳膊上入肉三分君天遥不断使力的五指一松整条胳膊瞬间麻木连带着他的半边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向着旁边侧去单手撑住了旁边的几案噼里啪啦声中几案上的花瓶掉落在了地上娇妍的鲜花沾着水珠坠落在君天遥的脚下那肆意怒放的火红花瓣仿佛在嘲笑着他方才的一时心软“什么人”

    外面传來侍卫的喊叫听声音还有些远但是赶得快的话眨眼间便到了他今日里看來是凶多吉少了君天遥冷嗤着沒有什么害怕只是觉得这算是自找的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一下死的便真的是白死了薛语嫣捂着脖颈艰难地喘息了几下稍微整理了下有些散乱的衣襟顺便披上一件火红的斗篷素手纤纤扶在门的一侧对着远处的人影挥了挥手:“无事方才如眉打破了我心爱的青花缠枝瓶正在罚跪都退下吧”

    面面相觑中昏暗的夜色中只能隐约看到窗边浮现的一抹纤薄的影子既然薛语嫣都如此说了自然沒有人找不自在侍卫们躬身告退薛语嫣与君天遥对视男人的眉宇间满是尖锐的讽刺女子勾了勾唇笑意未达眼底:“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你只会让我慢慢地品味死亡是吗”

    君天遥的那只撑在几案上的手臂渐渐沒了力气他慢慢地优雅地坐到了地上后背倚靠着桌腿冷然嗤笑丝毫不愿意示弱“我刚才沒有骗你”

    薛语嫣脸上的那抹虚假的笑收敛她抬起君天遥那只完全麻木的胳膊嗤的一声拔出了入肉三分的指甲伤口处沒有血迹渗出却呈现一片淡淡的乌黑仿佛是被什么烧灼了一般“我从來沒有想过要杀了你”

    薛语嫣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指甲轻弹一股子悠然的清香弥漫手臂上的麻木被一丝清凉覆盖君天遥看着那焦黑的地方慢慢地恢复了血色伤口处渗出了一股艳红的鲜血薛语嫣的行为让他不明所以:“你会这么好心”

    “因为慕容和我要了一份见血封喉的毒药孩子出世之后他会和你一起死……”

    哐当一声君天遥藏在袖摆间的利器坠落在了地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变化

    一缕金色的阳光突破黑暗的笼罩,自精致的窗缝间透入的一刻,安详沉睡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怀中的空茫让他心慌,他的手反射性地向着旁边探去,温暖的,带着熟悉的气息的身子,慕容弃悄悄地呼出一口气。

    君天遥看起來安静而温顺地躺在他的身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半个身子从包裹的严实的被子里跑了出來,在山谷中的时候,男子也是这样,半夜睡着睡着便会改变方位,轻的时候是离开他的怀抱,严重的有一次直接趴到了地上,那么冷的天,愣是在冰凉的地上睡了一夜,心疼的他什么似的,偏偏始作俑者还嘻嘻哈哈不放在心上。

    昨晚幸亏是他睡在了外侧,摇了摇头,无奈,却也宠溺满足,他的心软,从來只敢出现在身边的人沒有意识的时候。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今日里沒有什么要紧事情,想到地室里的冷寂,慕容弃放弃般的重新躺倒在了君天遥的身边。

    抱住某个人变得纤细的腰肢,有些咯手,不如以前劲实有力,另一只手拽住被角,严严实实地将被子往君天遥还有自己的身上一裹,慕容弃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沒有睡太长时间,慕容弃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了,有着权利的同时,也注定安闲不了,盈门的宾客里有的人可以推拒,有些人便不那么好打发了,听着侍卫的禀报,慕容弃脸色变冷,眼中带着些暗沉。

    “说我随后便到!让那位稍等片刻!”

    吩咐人准备了洗漱用品,将下人都打发走,随意地洗了一把脸,用杨枝在口中漱了漱,匆匆忙忙敷衍的很,反而是为君天遥梳洗的时候,格外的仔细认真,看到闭着仿佛还陷入沉睡中的男人看起來气色好了很多,慕容弃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人重新锁到了地室里,吩咐守卫好好看守书房之后,便径自离开。

    链子叮当作响,君天遥睁开了眼睛,脑袋努力地转了转,藏在衣领处的银针便被牙齿咬住,头伸向右侧那只灵活些的手,左手被扯得生痛,昨夜被处理过的伤势再次绽裂,银针咬在唇齿间,那尖利的尾端,在敏|感的舌尖处不断地扎刺着,林林总总的零碎罪,君天遥面不改色,眸子在那个精巧的小锁上转悠,寻找着它的突破点。

    眼睛一亮,找准了位置,舌尖轻轻向着外面抵去,银针与锁孔的距离不断接近。

    银针在锁孔处咔吧咔吧地响了起來,被汗水润湿的发丝垂落进眼角,眼睛不适地眨了眨,终于在一个巧力之后,右手垂落了下來。

    沒有耽误时间处理伤口,君天遥从嘴里抽出还染着血珠的针,轻车熟路地将左手和双脚间的链子全都解了下來,颠了颠那轻巧的链子,手指按在上面,一点痕迹都沒有留下,以他的功力來说,即使是有些损伤,平常的碎金裂石不在话下,现在居然在一副链子上连个印痕都留不下,可见这东西的宝贝程度:“混蛋,倒是舍得用这种好东西!”

    有些哭笑不得地骂了声,君天遥对于慕容弃将这么难得的金属弄成只能锁人的链子,心里的滋味儿难明。

    将链子扔到旁边的桌案上,君天遥四处逡巡了一番,确定这里真的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住东西之后,抬起脚,沒有一点声息地从地室里摸了出來。

    书房里的昏暗让他微微愣神,昨夜里离开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今日细看,居于内室的部分,四周窗棂上分明罩着厚厚的黑色幕布,阻挡了外面人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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