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一穷的个人问题,大家嘴上说着担忧,其实成为了家中的一个常用梗了。

    比如每天早晨,沈一穷坐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顺带吃早饭的时候,沈二白都会走到他的身后,问一句:“沈一穷,昨晚梦到你老婆了吗?”

    沈一穷则会愤怒的反击:“你问我做什么,说得好像你找到了似得。”

    沈二白哈哈大笑,可是他找到过啊。

    沈一穷瞬间蔫了,跟被晒过了头的茄子似得,连头都垂了下来,看得人心生怜爱之意,恨不得伸手在他头上拍几下——就像对待家里被欺负的狗子一样。

    沈暮四眼神慈爱的看着沈一穷像是在看自己娶不到老婆的傻儿子,说穷儿啊,别担心,咱们家里有地呢,到时候爹把地卖了,给你买个媳妇去。

    沈一穷:“……大师兄你就别来嘲讽我了。”

    本来之前沈一穷对自己谈恋爱这件事挺有信心的,其实他的女人缘也不差,只是运气不好,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他们这种世家子弟,想谈恋爱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如果真的铁了心想找,甚至还能花点钱包个漂亮的小明星。

    当然,此时的沈一穷还年轻,还对自由恋爱抱有期望。不过这种期望,在遭遇那次笔仙时间之后,显然是处于破灭的边缘。

    “为什么是七十三岁呢?为什么是七十三岁恋爱呢?”沈一穷当时心里慌得要死,表面上还得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敢在林逐水面前撒谎的笔仙少之又少,那岂不是说明……这个预测是真的?

    想到这里,沈一穷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

    这人啊,不担心一件事还好,一担心起来就感觉处处都是都是暗示和预兆。

    沈一穷吃午饭的时候看着手里的筷子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的筷子为什么一支高一矮,这是不是说明了他以后只能形单影只。

    “……只是因为买了新的筷子和以前的高度不一致。”沈暮四,“你吃个饭而已,能不能戏不要那么多。”

    沈一穷最后还是去换了一根高度一样的筷子,才把这顿饭都吃下去了。

    周嘉鱼出事之前,家里的氛围已经是这样,在他出事之后,沈一穷的个人问题更加没了着落。

    但是看着被孤单留下的林逐水,沈一穷在内心深处又升起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担忧……担忧自己期待的爱情,带来的不仅仅是相伴时的快乐,还有离别时的痛苦。

    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一直很糟糕,连小纸都不喜欢说话了。沈一穷本来跳脱的性子在参加完了周嘉鱼的葬礼之后也沉闷了不少。特别是每日吃饭的时候,大家在饭桌上几乎快要说是一言不发。

    小纸一开始还会哭着找周嘉鱼,后来终于知道周嘉鱼不会再回来,便整日待在周嘉鱼的卧室里,很少在其他地方看见它的身影。

    而其他几个师兄也开始大量的接下各种乱七八糟的案子往外跑,沈一穷便想着,干脆自己也出去游历算了。

    沈一穷说走就走,和林逐水打了招呼之后,就背起行囊出发。

    现在想来,如果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比如第一个去的地点是东北,再比如遇到某只七十三岁的黄鼠狼。

    和徐入妄从墓穴里逃出来之后,沈一穷就发现徐入妄这个人实在是不靠谱,两人狼狈的坐着绿皮火车回到了现代社会。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是那张自己在墓穴里见到的漂亮面容,沈一穷好像被魇住了似得,过了好几天那长脸才渐渐的在他脑海中淡化。

    “沈一穷你到底在墓里看到了什么?”徐入妄看见沈一穷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模样,很是奇怪,“你这个样子简直像是被人摄了魂儿。”

    沈一穷说:“我遇到了一个美艳的妖精……”

    “有多美艳?”徐入妄问。

    “那是相当的美艳了。”沈一穷说,“很难容我贫乏的言语形容。”

    徐入妄说:“那你和她发生了点什么?”

    沈一穷脸蛋微红:“我有点记不清楚,反正我就记得,他好像牵了我的手……”

    徐入妄怜悯的看着沈一穷:“你真可怜,牵个手都这么激动。”

    沈一穷:“……”

    徐入妄:“你就坦白了说吧,你这辈子牵过雌性生物的手么?”

    沈一穷咬牙切齿:“牵手还是牵过的好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徐入妄,你这个……”

    徐入妄说:“什么时候签过的,别告诉是初中?”

    沈一穷不吭声了,眼神开始默默的往旁边飘。

    “你到了林家之后,就没见过什么女孩子了吧。”徐入妄此时化身柯南,进行了十分理智的分析,“不是初中,那就肯定是小学……小学也不是?我.操,沈一穷,你连幼儿园的姑娘都不放过?”

    后来沈一穷坦白,说自己是去接侄女儿的时候牵了侄女儿的手,侄女儿只有四岁,也是很可爱了,虽然年龄小,但是好歹也能算是个女孩子……大概吧。

    然后,沈一穷遭到了徐入妄的无情嘲笑,他被笑的生了气:“你就知道笑笑笑,就不知道帮帮我么?”

    徐入妄擦干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你那么急做什么?你条件又不差,就是稍微黑了点,感觉还是挺好找女朋友的啊。”

    沈一穷道:“嗯……其实是这样的。”他把笔仙和七十三的事情告诉了徐入妄,又说了一下那个墓里的黄鼠狼精在最后离开的时候也说自己七十三岁了,这个巧合让他觉得不安,他担心自己的姻缘会不会真的和那妖精有关系吧。

    徐入妄道:“那妖精不是挺漂亮么,为什么你这么担心?”

    沈一穷艰涩道:“可是,再漂亮……他也是男人啊。”

    徐入妄:“……”

    沈一穷:“……”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最后徐入妄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其实他还想嘲笑一下沈一穷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惨了。这都二十多岁,连姑娘的小手都没牵过,那该是怎样一种糟糕的桃花运啊。而且现在莫名其妙的又和一只黄鼠狼精扯上了关系,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硬把沈一穷牵扯进去的,仔细想想,他也该负起责任。

    徐入妄叹了口气,拍拍沈一穷的肩膀,说别哭丧着脸了,等着晚上吧,晚上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一穷高兴的点点头。

    然后徐入妄晚上就带着沈一穷泡吧去了。

    两人到了酒吧,点好酒之后就开始观察周围。徐入妄和沈一穷的外形都不差,虽然此时的徐入妄顶着一头不合时宜的长发,但是打扮之后还是反而有了种流浪艺术家的粗犷气质——反正是没人相信他是看风水的。

    沈一穷则还带着少年的生涩,但他的气质干净阳光,模样也生的不差,喜欢这类型的姑娘应该也是不少。

    沈一穷怀着雄心壮志,为了壮胆喝了好几杯酒,最后终于看上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姐姐,他说:“入妄,我喜欢她,我能去吗?”

    徐入妄说:“你去,别害怕,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沈一穷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从椅子上站起了起来,朝着那姑娘走了过去,他在过去的路上已经将搭讪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此时内心一片冷静感觉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

    然后,沈一穷站在旁边开了口,他说:“请问是你一个人吗?”

    姑娘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没有说话。

    姑娘的这个反应让沈一穷始料未及,但他稳住了心神,再次重复了一遍:“请问是一个人吗?”

    这时候姑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说:“谁,谁在说话?”

    沈一穷:“……”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转身走了。

    徐入妄一看沈一穷过去了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今天给沈一穷选了件深色的衬衫,本来是想体现出性感的风格,但是这酒吧环境实在是太暗,沈一穷走出去没两步,徐入妄就发现自己看不到他了……

    徐入妄见到此景,突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三分钟后,端着酒杯的沈一穷回到了徐入妄的身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说自己再也不要来酒吧了,他恨这里,恨这里的灯光和气氛,恨这里的所有人。

    徐入妄拍着他的脑袋怜惜的安慰,说乖,不哭了啊,他们欺负人,咱们走吧。

    沈一穷情绪崩溃的被徐入妄领了到了隔壁的大排档里,点了几箱啤酒,喝上了。

    “她看不见我。”沈一穷说,“我是不是只有和黄鼠狼在一起了?不然他妈晚上关了灯就等于没我这个人了啊。”

    徐入妄说不出话来,他应该是要笑的,可是看见沈一穷这么难过,他又有点笑不出来。

    “为什么世界对我这么残酷呢……”沈一穷哐哐的在桌子上敲着自己的额头,“我好想罐儿啊,我想他做的饭菜了,我真的想他。”

    提到周嘉鱼,徐入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周嘉鱼死讯的时候,周嘉鱼已经下葬了几天。他匆匆忙忙的感到了那边,却只看到了一座新立的坟茔和满头白发的林逐水。他没想到,身边的人会说没就没了,他似乎前几天才和周嘉鱼通了信,知道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还给他邮寄了一些药材,让周嘉鱼保重身体,可却没想到……

    之后,徐入妄想要知道周嘉鱼到底是怎么走的,可林家的人却对此完全闭口不谈,连沈一穷都拒绝给他答案。

    最后还是林珏说了,让他不要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林逐水才知道,可是看着林逐水的模样,谁又敢问他呢。

    徐入妄无话可说,狼狈的逃回了东北,并且再也不想踏上那一片土地。

    “家里都没人说话的。”沈一穷大约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待着难受,就出来了,想找个人陪陪,但是没人陪我,我要一个人孤单到老了……”

    徐入妄道:“你别想太多,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会来了。”沈一穷哽咽,“没人能看见我,没人……”

    两人说说聊聊,时间到了深夜,徐入妄的酒量好一些,但也有点走不动路,沈一穷则彻底的瘫在了桌子上,变成了一滩泥巴。

    实在是没法子,徐入妄只好打电话叫自己的兄弟来把他和沈一穷接回去。他打完电话之后,脑子也有点不太好使,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徐入妄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他的朋友坐在旁边玩手机,见他醒了,抬抬眸子:“醒了?早饭在桌上。”

    徐入妄捂着宿醉发疼的头摸到桌子边上把他朋友给他买的粥喝了,他喝完之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他朋友道:“什么?”

    徐入妄想了一会儿,没想起了,说他也不记得了。

    他朋友哦了一声,问他怎么了,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喝成这样。

    徐入妄听到一个人这三个字,才恍然道:“等等,怎么是一个人,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黑皮仔呢?”

    “……什么黑皮仔,你新勾搭上的小孩儿?”他朋友一脸莫名其妙,“没人啊,我去的时候就你一个人趴在桌上。”

    徐入妄默默的掏出手机,拨通了沈一穷的电话。

    再说沈一穷那边,他喝的整个人都懵了,意识混乱的一塌糊涂,虽然还醒着,但是几乎无法正常的思考。

    他被人抱起来的时候,嘴里直哼哼,委屈的泪水还挂在他的眼角上。身边抱着他的人,发出轻声的叹息,然后低头,用舌头轻轻舔去了沈一穷眼角的泪珠。

    “你们都看不见我……”沈一穷哼哼着,“我讨厌你们……”

    “我看得见呀。”这声音又慢又软,像是甜蜜的糖果,带着惑人的气息,有人说,“你在哪儿我都看得见呢。”

    沈一穷茫然的睁开眼,看到了一抹艳丽的红色,那红色无比的耀眼,穿在面前的人身上却是格外的合适,他道:“你是谁?”

    “我是要陪伴你一辈子的人。”男人说,“我要娶你。”

    此时光线充足,沈一穷将眼前的人看的格外清楚。他依旧穿着红色的喜服,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笑意,那双金色的眼眸,在凝视着自己。

    很少有人能将红色的衣服穿得如此漂亮,红色大俗大雅,有的人穿着红色俗不可耐,可这种艳丽的颜色在他的身上却格外的合适。

    那是一种危险的美,如同盛开在森林里的花朵,越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

    然而沈一穷此时被酒精麻木的脑子,已经不允许他思考那么多东西了,他有点冷,被人拥抱着反而觉得舒服,于是沈一穷用力的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嘴里嘟囔着说我记得你,你能在晚上看见我。

    “我叫什么名字?”男人这么问他,“有好好的记得么?”

    沈一穷安静了一会儿,慢慢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名字:“黄猺……”他觉得自己其实应该忘记了,可是本能却告诉他他还记得这个名字。

    “乖。”又一个吻落下。

    沈一穷眼睛慢慢合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一穷睡到了日上三竿,他醒来之后缓了好久,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捂着额头思考自己到底在哪儿。

    看这房间挺像酒店的,昨晚的记忆完全无法提取,他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像是被人用力的击打了头部,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疼……徐入妄呢……”沈一穷到底是比徐入妄有良心一点,没有一觉起来就把昨晚一起喝酒的兄弟给忘干净了,他摸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徐入妄打来的。

    “喂。”沈一穷坐在床上打了回去。

    徐入妄一接通电话就炸了,紧张的问沈一穷有没有出什么事,衣服还整洁吗,肾还在吗。

    沈一穷:“……”他沉默了一会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肾也还在,就是好像……”他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一个玉镯子犯了愁,“我右手上有一个镯子。”

    徐入妄:“……哈?”

    沈一穷一边打电话,一边试图把那个镯子取下来,但是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那个镯子都没办法顺利的从自己的手上脱下来。明明镯子挂在自己手上看起来还挺宽松的,但是往下取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硬生生的卡住了。

    “卧槽,取不下来。”沈一穷把自己的手臂都撸红了,那桌子还是□□的套在他的手腕上,他额头溢出一点冷汗,“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完全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

    “算了你先过来吧。”徐入妄有点无奈,其实他也不太记得了,“我在a酒店,你直接打车过来。”

    “好吧。”沈一穷出了门。

    徐入妄的酒店离沈一穷的距离并不远,出租车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下车之后进了酒店,找到了徐入妄的房间,进去后看见屋子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徐入妄,另一人应该是徐入妄口中那个来接他们的朋友。

    “怎么回事?”徐入妄说,“你跟着谁走了?”

    “我不记得了啊。”沈一穷也是莫名其妙的,“我就只记得自己喝断了片,剩下的都不记得了,你不是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我们么?我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剩下的事全都不知道……”

    “那你这镯子呢?”徐入妄说,“过来我看看。”

    沈一穷走过去,把手伸到徐入妄的面前,让他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

    这玉镯子的水色非常漂亮,一看就是上品,镯子这种东西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工艺,只要玉成色够好,这镯子就能价值不菲。

    沈一穷手上这个镯子太漂亮了,看不出一点裂纹,水头通透,入手轻盈,而且透着一股子轻柔的凉意,一看就是上品。

    “真漂亮。”徐入妄赞叹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玉镯了……沈一穷,你真不记得这镯子是谁给你的了?”

    沈一穷有点无奈,他也想努力的记起来,可是记忆却像是断层,只剩下一片混沌,关于昨晚的那一段,仿佛被一只手强行抹去了一般。

    “但是总感觉有点后背发凉……”沈一穷努力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把玉镯子取下来,“怎么取不下来呢,用点肥皂行么?”

    徐入妄研究了一会儿,摇摇头:“你这取不下来,应该不是因为镯子太小了。”

    “那是因为什么?”沈一穷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徐入妄说:“这镯子被人上了咒。”

    他说完这话,本来坐在旁边的朋友突然凑了过来,道:“咒?我来看看。”

    “这位是?”沈一穷这才想起他们还没有做介绍。

    “这是我朋友,叫陈暹。”徐入妄说,“西岭那边的陈家,你应该也听过吧?”

    “哦,久仰久仰。”沈一穷道,“我叫沈一穷。”

    “哪里称得上久仰。”陈暹笑道,“林先生门下的弟子才是久闻大名……不过我的确对咒术有些了解,可以看看那镯子么?”

    沈一穷说当然可以。

    陈暹摸了摸镯子,又掏出了一些工具,研究了一会儿,嘴里嘟囔了几句奇怪。

    沈一穷紧张的问情况严重么?

    陈暹说:“严重?不能用严重这个词来形容吧……这镯子上面的确有咒,而且不是一般的咒。”

    “什么咒?”沈一穷屏住呼吸。

    “嗯……”陈暹表情有点尴尬,“是防止……人出轨的咒。”

    这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入妄手上还捏着烟,那烟就这样落在了地上,他慢慢转头看向沈一穷,一脸你丫骗了我好久的表情。

    沈一穷:“我不是,我没有!”他赶紧解释,“可是我没有谈恋爱啊,我恋人都没有,怎么会出轨呢!”

    徐入妄:“我也想问啊。”

    沈一穷:“……”

    陈暹沉吟片刻:“你虽然没有恋爱,不过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这个咒术想要下在人身上并不简单,除了出轨这一项限制之外,基本就没有别的坏处了,还能在关键的时候起保护的作用。”

    沈一穷表情呆滞的思考了一会儿,嘴里吐出一个名字:“黄猺?”

    徐入妄道:“黄瑶?哪个姑娘?”

    沈一穷说:“卧槽,男的好么,就是墓里看见的那只黄鼠狼!!”

    徐入妄:“哦……”他表情有点尴尬,毕竟沈一穷是他带进墓里去的,“陈暹,这有什么法子解开么?”

    陈暹道:“有倒是有,但是得先找到黄鼠狼啊。”

    沈一穷听见这话哭都哭不出来,心想他去哪儿找黄鼠狼啊。

    徐入妄却是忽的灵机一动,想了个主意:“不然,你出个轨试试,把他勾出来?”

    沈一穷说:“我和谁出?”

    徐入妄撸起袖子,大家都以为他要自告奋勇,结果这王八蛋手一伸,把陈暹给推出去了:“当然是他啦!”

    陈暹:“……”徐入妄你这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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