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地围坐在一起,或躺或坐,互谈着家常,更有

    几个年长的在那里说着古今一些轶闻趣事,引逗得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

    空气里流动着欢乐的气氛,河沿上飞荡着流萤,偶尔的流风吹过,带来一丝

    凉爽和快意。

    “哥,在这里。”月光下,秀兰在黑暗中看到我的身影,挥动着蒲扇招呼我。

    那是一块比较宽广的场地,周围几棵大树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了一些

    光线,几棵柳树倒垂下的细丝,低低地遮挡着人们。

    “坐下吧,”秀兰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来亲戚了?”农村人总是好奇。

    “小孩的舅。农活忙,来帮帮工。”

    “是啊,不容易。”人们说这话是一片叹息。

    弄清了来龙去脉女人们就是七嘴八舌地东聊西聊,我坐在那里手摇着蒲扇看

    着远处黑黢黢的一片麦垛。

    “你家不是还来了一个闺女吗?”

    “那是我侄女。”妹妹用蒲扇拍死了一个叮在大腿上的蚊子。

    “盖盖吧。”拉过窝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单盖在两人的腿上。农村里所

    谓的床单并不像现在人们用的一样,那是从冬季被子上拆下来棉布做的被面,俗

    称棉单。夏天里人们乘凉的时候盖在身上,一来遮挡露水,二来遮挡蚊子。

    扯了扯盖在下半身,听着男人女人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在这样的夏日里,

    自然有一种放飞心情的感觉。

    “还是二歪子讲个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让村子里有名的“破烂故

    事”来几个黄段子,提提精神。

    “他那故事没人听。”有女人出来打岔。

    “呵,我这故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的。”二歪子有点拿欠。

    “死相,一副不正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怕人耳朵里生出老茧来了。”

    “来了不是,你不想听,我还不愿讲呢。”二歪子挪了挪屁股下的小凳子,

    由于凳子破旧,一条腿有点松,差点歪倒。逗得人们大笑,笑声中引来远处的人

    们的目光。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还拿起纲来了。”他的本家长辈戏骂着。

    “好,好,”他借坡下驴,“看我大爷的老面,就来他一段。”其实这二歪

    子就是嘴痒,无论在哪里,都会讲起他那几个连开头和结尾都有点发黄的典故。

    众人都静下来,黑暗中期望着他把人们的情绪吊起来。

    二歪子故意清了清嗓子。这时就有人拿腔拿调地学着他,“话说从前……”

    “咳-咳-”二歪子咳嗽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不会说别学着说。”

    人们怕二歪子又起劲,就七嘴八舌地说,“别打岔。”“听二歪子的吧。”

    二歪子就得意地,“要不你说?”

    “好,好,你说。”那学人腔调的赶紧住了嘴。

    “咳……咳……话说从前……”

    有人想起刚才学话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跟着有人就呵斥,“笑什么……”

    二歪子却不在意,一板一眼地讲,“从前有一个财主,娶了一房漂亮的媳妇,

    谁知没几天,儿子就一命呜呼了,空留下一房美眷闲着,儿子死后,公公婆婆怕

    媳妇独守空闺寂寞,就让闺女和嫂子一起。自这媳妇进家后,家里外头拾掇得溜

    滑,公公婆婆都很满意,只是时间长了,这老家伙动了一个心思,就是时时刻刻

    地惦记着,常常要媳妇去他房间里打扫房子。婆婆有时数落他,儿媳妇哪有去公

    公房里的。他却说,她不干还能谁干?难道要你闺女干?时间一长,媳妇也看出

    了点眉目,知道公公对她起了坏心眼,就有了防心。这老家伙几次试探都没成功,

    但还是不死心。”

    “别听了。”一个女人开始起哄,“又说人家扒灰了,没几个正经的。”

    有人打断她,“不听就走,别捣乱。”那女人就安静下来。

    二歪子继续说道,“公公扒灰,小叔子偷嫂子,自古就有。问问谁家小叔子

    不惦记着自家嫂子?”他说这话,眼逡巡了一下周围,看看人们没有反应接着说,

    “这媳妇每早起来做饭,都要从一个大缸里舀面粉。公公见媳妇不上钩,可心里

    一直痒痒的不行,就在面缸上下了心思。第二天早上,天黑黑的他就起了个早五

    更,躲在盛公粮的套间里,等待媳妇来舀面,那时天也是很热,女人都穿着宽宽

    的大红裤衩。那女人拿着瓢站在面缸旁边时,自然弯下腰去里面舀,老家伙看看

    媳妇过来了,喜滋滋地靠上前去,一下子搂抱了女人,那女人‘啊’了一声,就

    被老家伙掀下去按在缸沿上,不待挣扎,大手把媳妇的大红裤衩往上一掀,露出

    大腚,掏了一把。女人头插在缸里,被面粉糊了一脸,喊又喊不得,叫又叫不出,

    就任由着老家伙折腾。这老家伙还以为对媳妇上了手,自然心颠颠地摆开女人的

    丰臀,看着那露出的肉瓣就插了进去。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得手,儿媳妇倒

    死也不会张扬出去,因此上就放开胆子弄上了。”

    “啊呀,该死。”有人听得心跳脸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

    二歪子停顿了一会,唾液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场地里一片寂静,人们好像

    都在伸长了脖子等待着下文。

    清了清嗓子,二歪子继续说,“那女人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自

    家里做这等丑事,就抹了一下口唇,挣出来说,‘我,榛子。’被老家伙正弄着

    的女人小名叫榛子,可听在老家伙耳朵里却是‘我真姿’,随接口道,‘爹就是

    让你姿,你以后还躲着爹吗?’说着抱着媳妇的屁股一捅到底。榛子听出是声音

    不对,张大了嘴不敢说话,却不曾想那捅火棍似的东西恶狠狠地一下子捅到小肚

    子里,跟着身子又被按下去,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了。老家伙感觉到从没有这么

    痛快过,你想那处女的身子能和妇人相比吗?掰开两瓣臀瓣使劲往里捣,也是上

    了年纪的人,再加上心情急躁害怕,只一会儿就呀呀地泄了,本想拔出来泄在外

    面,可那痛快劲儿已经让他来不及了。意犹未尽之时,就想完事后把媳妇抱进怀

    里亲一口,谁知等扶起来往怀里一搂,却一下子傻眼了,自己搂抱的却是自己的

    闺女榛子,老脸上就哆嗦了一阵,‘你?’,榛子用力推开他,哭着跑向阁楼。

    老家伙这时才缓过劲来,吓得两腿一软,本来挺自在的事儿,却如浇了凉水一般,

    知道妻子闺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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