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玩具,还有一个小书桌,是他用来写字的,原本这里面放置着谢宁上学所用的所有课本和习题集,后来全都给送到了宋家老爷子那里去了,这里的小书架和书桌就空着了。

    谢宁翻出来一个小小的人体骨架,是可以拼装的,做的还挺精细的,只不过看得出来做这个东西的人并不是个熟手,雕刻的很是生疏。

    “这个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亲手雕刻给我的,应该是石灰做出来的,可以拼装,”谢宁比划了一下半人高的小骨头架子:“当时我和这个差不多高,爸爸把礼物拿给我的时候,爷爷的脸色特别不好,他觉得爸爸像是在吓我。”

    “不过当时我还挺有兴趣的,这些骨头拼的特别熟练。”谢宁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而去翻书架:“啊,在这里。”

    他把一本画册翻开:“这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应该是她亲手画的。”

    画册很漂亮,用一种比较儿童画的手法把人体经脉图给画了出来,还给每一个穴位编了一段特别好玩的名字来历。

    “我大学的时候,所有带过我的老师都说我基本功底特别扎实,其实都是因为这两个,”谢宁摸着下巴:“当时没想当医生,但是对这个却特别感兴趣,所以记得很清楚,多少年也没有忘记了。”

    谢宁从这个秘密基地的最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几本书,居然是机关术,谢宁看着这两本年代久远的书笑着道:“其实这个算是现代力学的基础书,我当时特别感兴趣,跟着这里面说的还组装了好几个小机关。”

    “可惜现在都找不到了。”

    小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跑进来了,看见那个小小的人体骨架,对着嗅了嗅,发现居然是石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灰溜溜的窝在了舒曼的身后。

    谢宁就找了个大大的靠枕过来,两人一狗在书房的落地窗下晒着太阳消磨了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舒曼跟着阿姨学做了一些药膳,一来谢宁这两年身体不太好,需要吃点温和补血的东西,而来老爷子年纪大了,吃食方面特别需要注意。

    说是深秋,其实还有些时间,离放假还有好些时间,军区大院里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们,老爷子每天就喜欢串门去几个同辈老太爷家里聊聊天,下下棋,偶尔谢宁也会被拉着围观,老爷子们兴致好了,还会拽着他下两盘。

    舒曼有时候会好奇围观,谢宁的脑子好,但架不住一群成了精的老爷子们,很少有赢得时候,总是会输个一步两步的,舒曼有一次感叹谢宁果然还是要再练练,谢宁也只是笑而不语。

    他哪里是真的技不如人,只不过一群大了他两辈的老爷子们,输了不太好看,只能不着痕迹的放水。

    舒曼缠着谢宁教她下象棋,发现玩起来太简单,谢宁干脆丢了一本围棋棋谱给她,舒曼学了个七七八八,兴致勃勃的找谢宁练手,被他吊着涮,输的极其惨烈。

    舒曼不甘心,收敛棋盘上的棋子,对着谢宁道:“再来,我不信我还赢不了你了。”

    谢宁却傲娇的一摇头,把棋子往前一推:“就算陪练也要收钱,我陪你下了这么多局,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呢。”

    舒曼嘟了嘟嘴:“一直都是我输,你好歹赢了这么多局,还不算赚了吗?”

    谢宁笑了起来:“和着,你是下不赢才一直拉着我不放?那简单,我输给你一盘就好了。”

    舒曼瞪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好歹也是绅士,就算放水,麻烦也不要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好吗?”

    谢宁促狭的笑了起来:“那好办,下面一局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舒曼脸红低头:“难道不该是输的人付赌注吗?”

    谢宁歪头看着她:“你要是这样想的话,也可以啊?”

    “不,”舒曼坚定的摇头:“说好了,谁赢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两人开始了新的一盘争斗,客厅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轻微悠远,小乖趴在了谢宁的脚边,尾巴一甩一甩的歪着脑袋看他们,气氛一时间竟然格外静谧悠远,俨然多了两分诗情画意。

    老爷子中午出去钓鱼,这会儿累了,提着鱼篓一摇一晃的背着个手回来了,看见两个小年轻躲在落地窗前下棋,上去一看,不忍直视的撇开头。

    这俩孩子一个更比一个傻,连围棋的规矩都弄不明白,舒曼这个从来没有玩过的就算了,谢宁这孩子应该是从小学到围棋吧,棋艺烂到这个程度,他怎么还下的去?

    老爷子摇头叹气的转头走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也铺满了,舒曼长吐一口气,开始兴致勃勃的数棋子。

    谢宁输了她半目。

    舒曼瞠目结舌,没想到她连规矩都忘了的随便乱下,居然还能赢了谢宁半目?

    长舒一口气,舒曼无奈的撇嘴:“好了好了,我认栽,你想让我答应你做什么?”

    谢宁的目光放远了一点儿,微微的笑了起来:“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到了那地方我再说让你答应我什么。”

    ☆、求婚

    谢宁的目光放远了一点儿,微微的笑了起来:“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到了那地方我再说让你答应我什么。”

    舒曼跟着他去了墓地,他父母的墓地。

    谢宁买了一束新鲜水润的百合,放在了并在一起的两块墓碑前,看见墓碑前放置的一束干枯而且年代久远的花束,捡起来放在了一边,等着回去的时候把花束扔掉。

    “这里算是烈士陵园,不过比起那些战斗在一线中牺牲的战士们,规格还是差了些。”谢宁也没有讲究,直接在墓碑的一边坐了下来,拿了一张帕子铺在身边,示意舒曼过来坐。

    舒曼没有矫情,坐在他身边准备听故事。

    “我爸妈是因为感染细菌死掉的,还是传染性很强的病菌,因此死掉的第一时间被火化了,担心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谢宁抚摸了一下冰凉的石碑,看着上面的刻字沉默下来。

    “我记得……”舒曼有点儿迟疑:“那会儿你已经发现了专门的疫苗。”

    “傻孩子,那还只是个实验品,是在我爸妈身上经过了无数的实验,用他们的生命一点点的实验出来的。”谢宁微笑着吐出如此可怕的话语,带着一点点极致的冷漠:“而且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研究,那支疫苗的危险性不亚于新型细菌,感染上的人很可能和我父母一样,依旧死状惨烈。”

    舒曼哑了火,不知所措,谢宁却无谓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葬在这里,会有烈士的称号?”

    “不是因为他们救了萧佑,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感染细菌之后就做了必死的决心,自愿的成为这个项目的实验体。”谢宁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刻字,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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