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和顾家对抗有多大的风险?柿子要挑软的捏,我自有以防万一的plan b 。”

    “临了了,你还要嘴硬。”顾桓眯着眼睛,看接近癫狂状态杜媛媛就像看一个小丑。

    “顾桓,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个人。”杜媛媛不顾发丝拉扯的痛苦,用尽全力抬起头,头皮被千丝万缕地扯起,面部表情恐怖又可笑。“你的‘软柿子’,白恰恰。他今天可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呢。”

    “你!你这个疯女人!”顾桓破口大骂,狠狠甩出一耳光。

    来不及处理杜媛媛,顾桓飞奔出教堂。

    忽然刮来的大风把教堂大门用力关上,花瓣纷飞,沉寂无比。

    瘦弱的阳光从教堂后的五彩玻璃折射进来,稀稀拉拉,如同人死前吐出的最后一口浊气。

    杜媛媛僵挺着身躯,双颊高肿,眼神涣散,阳光仿佛也照不进她眼里,若不是胸前还有丝毫起伏,谁都会觉得她就是个死人。

    “我死了还有人给我垫背呢……”杜媛媛笑着踉跄站起身,眼泪划过脸颊带来刺痛。

    她盯住离自己十米的白色雕花柱,奋力冲去。

    顾桓踩足油门朝公寓驶去。

    白恰恰,为了保护你我才不得已囚禁你,可没想到还是让她钻了空子,我早说过你要无条件相信我……

    小狐狸,别离开我。

    顾桓冲进公寓找遍所有房间都没有恰恰的人影,可也没有收拾过东西的迹象,他问了公寓里的保镖,他们或吃惊或哑然,一问三不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个男人自称是奉了顾桓未婚妻的命令来接恰恰离开,他们也问过他有何证据?要带他去哪里?可那男人拿出了相关的证据证明,其他只说,无可奉告,而身边的恰恰又是一脸顺从的模样,他们也不好阻拦什么。

    “我不是说过么除了听到我本人亲口同意,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都不能同意让他离开!一群蠢材!”顾桓摔门而去。

    边开车边看着在从恰恰房间里找到的照片,顾桓的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他该有多痛苦?他该有多伤心?

    眼见着自己和曾经差点杀了他的女人结婚,自己又在前几天做了错事,囚禁他却不去看他……

    顾桓,你怎么这么混!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

    顾桓心里地恐惧感占据了整个大脑。

    照片墙上一男一女的尸体血肉模糊,从服装可以看出是白家夫妇,可是顾桓再清楚不过,这绝对不是白家夫妇!

    自白家夫妇失踪后,顾桓就开始查他们的下落,他们是被人绑架了不错,但早就被顾桓的手下暗地里解救下来,带到法国的别墅藏匿起来了。为了做足戏码,这才没有告诉恰恰实情,不得已骗他说去登山游玩了。

    绑架他们的人正是杜媛媛,这是她要挟顾桓结婚的筹码之一。照片上的人,应该是杜媛媛找了替罪羊穿上白家夫妇的衣服再将其杀害,再故意把照片处理的模糊,把人脸划花,这样一来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如果恰恰以为父母真的被残害了,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该死,你到底去了哪里?!”顾桓在街上像无头苍蝇似的开车绕了一圈走一圈,还是看不到一个像恰恰的身影。

    他又没有带行李,又得知父母死亡,以为自己抛弃他,会不会……会不会做傻事?

    如果他要寻死会去哪里?落叶归根……他,应该是回自己家了。

    顾桓目视前方,仿佛一切都不能阻拦他,向白家疾驰而去。

    第八十八章  车祸惊疑

    顾桓没有白家房子的钥匙,情急之下只能蛮力踹开。房子里因为数月无人清扫,已经散落了一些细密的灰尘,然而有部分细节沾染上指纹或是家具有被拉动查看的痕迹。

    这说明,有人来过。

    他一定是来这儿了!

    顾桓欣喜若狂,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寻找恰恰。

    上了二楼,顾桓听到明显的水流声,一眼就看见虚掩着的卫生间门,顾桓屏息缓缓推开。

    下一秒,他看见了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浴缸里的水像活物一样溢出边缘,瘫软着、挣扎着蔓延到了顾桓脚边。

    这水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刺骨,它是温热的,可顾桓觉得它好像持续在升温,就像要把他的脚踝灼伤一样。

    水中流淌出一股淡红色,由近及远慢慢地浓稠鲜艳,那样鲜红的颜色,血腥的气味,刹那夺取顾桓的呼吸。

    鲜红血液的源头是恰恰的手腕。

    纵横交错的伤疤刻在手腕上,鲜血依旧争先恐后地从缝隙里流出,伤口被泡的发白,皮肤往外翻卷,狰狞可怖。

    恰恰身上的衬衣早已被完全打湿,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头顶的花洒还在不停地喷涌出温热的水流,浇灌着浴缸里的恰恰,加速死亡。

    有人曾说过,如果有人割腕自杀成功,那必定是一心求死之人。

    浴缸里的水冒着虚无的蒸汽,热水可以防止伤口愈合。

    他这样是恐怕自己死不透。

    “你要离开我了么?”顾桓微笑着流泪,也不知道是怎样挪动步伐的,他在恰恰湿淋淋的嘴唇烙下深刻一吻。

    “我不同意……白恰恰,我不同意!”顾桓抱起恰恰无知觉的身躯,接近撕咬的力气不断吻他的唇。

    怀里的人儿再也不会热情地回应或是激烈地推打,他不会再说,“我爱你”甚至是“我恨你”。

    恰恰的四肢仿佛连不住他的躯体,只是死气沉沉地垂下,就像是次品的人偶。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白恰恰,一切不会就这样结束!”顾桓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恰恰抱下楼,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顾桓不要命似地飞驰在马路上,窗外的景物像影像快进一般倒退。

    当顾桓开到一个急转弯口的时候发现,刹车坏了。

    顾桓猛然想起杜媛媛说的话,他果然低估她了。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

    车子的手脚是那男人在陪恰恰离开教堂的时候做的。其实原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故,若不是顾桓把杜媛媛逼到了绝境,杜媛媛也不会弄得鱼死网破,故意告诉顾桓恰恰来过这里,他也不会去找恰恰,也就不会开车太快发生这样的事。

    环环相扣,世事难料。

    在出车祸的一瞬间,顾桓下意识就是把恰恰牢牢护在怀里。

    剧烈的撞击声使顾桓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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