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那厮的真面目。

    严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他的拳头一下就袭在了陆品的脸上,可怜了他那张万年祸害脸,鼻血和齿血齐飞。

    “陆品。”米儿本来是怨着陆品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受伤,她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同时,不挽也惊呼了一声,“严大哥,你的手没事吧?”不挽心疼的捧着严厉的拳头。

    两对人各自离开。

    半个月后,当严厉和不挽的红色炸弹炸到城主府的时候,米儿再好的修养也要暴跳如雷了。

    “严大哥居然要娶这个无耻的女人?”她可以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是不挽勾引了陆品,事后陆品没有对她解释任何事情,她的怒气也无处可发。

    陆品的眼睛看了看那烫金的喜帖,略有所思。

    这一日盛京月老庙前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旁边的醉花荫更是鲜花和喜字乱飞。这便是挽挽和严厉的婚礼,不算高调,也称不上低调。

    喜宴摆在醉花荫可是满足了许多人的口腹之欲,不过拜堂的仪式却是在月老庙的礼堂,通常人成亲,穷点儿的在月老庙领个证,富点儿的月老主持让你们宣个誓,而最最隆重的中式婚礼,只有在那礼堂才能举行,至于收费,那真是黑得下人。

    挽挽的礼服是云裳坊的宫人连熬十夜做出来的,红得璀璨逼人,一粒粒水钻点缀在裙摆,摇曳生辉,此裳将她的腰枝描绘得仿佛一根春天的嫩枝,随风摇曳,行走时,那裙摆便如水般从她的腰上荡漾开去,有人看了,便暗道,也只有如此风姿才能先嫁陆品再嫁严厉。

    新娘的脸在盖头下,所以看不真切,但是新郎的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有人暗道,前几日才传出了这位准严夫人同前夫偷情的消息,想不到严厉带着这么大顶乌龟帽子,也不介意。

    月老高唱着:“一拜天地。”

    堂上红彤彤的二人便对着天地磕头。四周闹哄哄的看着他们的仪式。

    月老高唱:“二拜高堂。”这里自然是没有高堂的,所以对着天下有情人的良媒月老,二人也磕头了。

    至于第三拜夫妻交拜的声音被喊出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严厉的手在抖动,他的手握着一条红丝带,另一端在新娘的手里,中间则扎着一朵大红花,此时这红花也是抖动得厉害。

    新郎与新娘同时一顿,两人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的下蹲,直到有人用气场劈开了围观的人群,那红花也不抖了。

    “挽挽。”这一声“挽挽”便成了次日繁华大字报的头条标题。繁华大字报还专门给她做了特刊,报道她的生平事迹。

    不挽掀开盖头,在红毯的那头站着的不是陆品那厮还会是谁,白玉冠,紫色袍,金玉带,穿得也够华丽的。

    “挽挽,跟我走。”从没见抢亲抢得这么文明的,仿佛谈论天气一般的文明。

    四周鸦雀无声,不是没见过抢亲,只是没见过陆品抢亲而已。

    不挽低垂双睫,没吭声。严厉则搂住了她的肩膀。

    “挽挽,够了,如果要破坏这桩婚事,我可以找到一百个一千个方法,可是我愿意用你最喜欢的方法。”陆品伸出手。

    不挽这才抬了头,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她拽起裙尾,迎着那手走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陆品脸红,十分的红,想必大庭广众下抢亲,不是,是恳求某人跟他走这事,让他恼羞成怒了。

    不过她狗血惯了,就喜欢这么狗血的桥段,她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她的良人能踏着七彩云朵,在她同另一人的婚礼上将她抢走。

    不挽拉上了陆品的手,在他后面痴痴的笑着,嘴巴怎么也何不拢。

    “这下满意了,你以为你和严厉这种漏洞百出的把戏能骗到我?”陆品的脸上却是没有笑容的。

    不挽的笑容一僵,心下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恼羞成怒之下的胡思乱想。

    陆品将不挽领到一处无人地,甩开她的手,“说吧,你和严厉是怎么合计到一起的?”

    不挽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的心狠,不过不挽还是没说话,一副,你口说无凭能奈我何的模样。

    “好,你不说,让我猜猜。”他好整以暇的坐下,坐在一个白净的石头上,一把将不挽拉下,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是我那夜去严府饮酒泄了行踪吧?”

    不挽心里一惊,这厮不会这么神吧?她的大眼睛骨碌一转,还是不吭声,这事一定要打死抵赖。

    “别跟我装无辜,我早怀疑你了。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男人在捉 奸 在 床的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娶那个女人的?”

    “更何况,实在看不出严厉会放弃米儿而选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就放弃了米儿选了我么?”不挽嘟着嘴,他来抢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可别这时还在自作多情啊?

    “那是我脑子进水了。”陆品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笑。

    “你怎么发现的?”不挽很好奇。

    “米儿每次去找严厉,严厉都会带着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会傻到带上你这么个大灯泡,所以我便想这应该是表演给人看的。”

    “那一夜严厉醉酒,我也在场,他的酒量可不会那么浅,何况还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他醉了,醉里喊的名字居然是你,挽挽。所以这就是演戏演过了,他对米儿的感情,我可比他还清楚。”

    “你也有这个毛病,喜欢演过头,严厉酒后失德,你也配合默契,可是你的肢体太过热情,仿佛忘记了你的体质一般,而且眼神还那般明亮。”他抚摸着不挽的头发。

    “既然你知道我们在演戏,你为何还要来?”不挽不解啊,陆品不是这么蠢的人,可是在一局里他表现得可真仿佛中计一般。

    “你低估了严厉,他自然知道,就算我看出了端倪,也不会不来,因为我不放心,你和他抓着我的弱点,就使劲气我是不是?”他的力道加重,捏住了不挽的脸。

    “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气的样子。”不挽嘟囔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米儿次日要来?”

    “不知道,不过无妨,她早日死心,对她便是早好,你们俩演了这幕好戏,我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他大言不惭,不挽只觉心寒。

    那幕戏,她与严厉设计了,就是为了让米儿对陆品死心,严厉便有了一丝机会,而这事发展得这么顺利,不挽先前也隐隐觉得不妥,只是不知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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