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于此。

    兰子卿被灯火染得迷离似水的墨眸痴爱地望着他,贴近他英朗的面容,青莲幽雅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嗓音沙哑了几分,道:“殿下,我想要你。”

    夙丹宸对上那张如描似画的容颜,心里砰砰乱跳,耳根红得厉害。

    其实夙丹宸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马,自从上次之后,朝廷发生了太多事,兰子卿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奏折,夙丹宸又忙着照顾他的母妃,两人一到晚上都疲惫地睡去,哪里有心思考虑其他。

    再说他不再介意男子之后,对这种事,反而有难以启齿的期盼。

    他想念子卿的身体。

    想念子卿美好的滋味。

    周遭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夙丹宸脸红心跳地抱起兰子卿,往床塌走去。

    夙丹宸对床笫之事虽是生疏,但那次之后,至少知道该怎么和男子交欢。

    此时两个人衣衫半褪,夙丹宸紧紧搂住兰子卿的脖子,身体交.缠在一起,吻得火热。

    空气中不时发出淫.靡的啧啧声。

    夙丹宸难耐而又温柔地进入时,兰子卿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低吟,手里抓紧了他如墨的发丝,随着身上这个人越来越失控的贯穿,喘息声变得急促,修长如玉的大腿紧紧缠着夙丹宸紧实有力的腰,墨眸里水雾蒙蒙,逐渐失了清明。

    “啊……阿宸……慢一点……”

    抱紧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墨眸里喑哑湿润,欲.海沉沦。

    只有这个人。

    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张开腿,雌伏在他身下。

    心里一片柔情蜜意,满足而又炽热。

    ……

    第二天夙丹宸醒来时,身旁不见兰子卿的踪影,身下的床铺被褥已经换新,柔软而又干净,幽幽散发着青莲的淡香。

    床头整齐叠放着他的衣物,一旁飘着玫瑰花的木盆里袅袅冒着热气,桌子上还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饭,饭旁边是四道精致小菜加一道乳白色的渔汤,饭碗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夙丹宸拿起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柔劲漂亮的墨字。

    臣离府片刻,即归。

    夙丹宸拿着字条,呆了片刻,心里又感动又温暖。

    而此时的兰子卿,身着紫金官袍,踩在太子府里精致的红毯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臣兰子卿见过太子殿下。”

    上方先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响起一道淡泊却不失温尔的声音,如同春水在冰雪里潺潺流动。

    “兰卿登门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说话的人,一身淡黄蟒袍,袖口处针脚绵密的龙纹昭显他身份尊贵非凡,头戴璎珠冠,温润尔雅的容颜因为久病而略显苍白。

    此人,正是炀国太子夙玉。

    虽贵为太子,却淡泊名利,好周礼,喜乐府,不为炀帝所喜。

    兰子卿盯着夙玉温润如玉的容颜,恍惚了片刻。

    实在太像了。

    无论容貌神态,还是举止好恶……都太像了。

    太像当年那个玉树兰芝,清贵高洁的帝王。

    只是离帝比夙玉多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兰子卿心中一叹。

    难怪夙煌不喜太子夙玉。

    “臣是特意前来归还太子之物。”

    夙玉用淡黄色的锦帕掩唇轻咳了一声,方淡色道:“不知兰卿所指何物。”

    兰子卿拿出玉佩,呈给一旁的内侍,由内侍转交给夙玉后,方道:“臣日前在外捡到这一块玉佩,想来是太子之物,今日特意前来归还。”

    归还玉佩是假,真实目的自然是借着这一块玉佩,来太子府里查一查那个蒙面人的踪迹。

    夙玉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云淡不惊的容颜微微起了变化,疑惑道:“这的确是孤的玉佩,可是孤已将它送给蘋儿,怎么会在兰卿手里……”

    身后忽然传进来一道清丽温婉的声音。

    “臣妾一时不慎丢失玉佩,还望殿下赎罪。”

    门口婷婷走来一位容颜绝美的白衣女子,手里端着玉盘,巧笑倩兮地来到夙玉身旁,将玉盘上的药碗递给他,满目柔情。

    来人正是太子妃,白颦。

    她本是太子府上的一名侍女,后来不知怎的与太子相爱,一向孝顺有加,温文尔雅的太子夙玉更为她上奏求婚,在炀帝震怒中也丝毫不退半步。

    连皇后提出的折中之法,迎娶那女子成为侧妃也不肯答应,非要明媒正娶,迎为太子妃。

    后来炀帝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成亲后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倒也

    成为浔阳街头巷尾一段佳话。

    夙玉听她这样说,一句苛责也没有,只是宠爱地笑了笑,果然如外界所传,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

    白颦服侍夙玉喝完药后,接着转头望向下方一身紫金官袍的人,星眸里暗光流转,道:“多谢兰相送还玉佩。”

    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

    兰子卿望着上方娉婷立着的白衣女子,被她与卫离珏肖似的容颜惊住,直到白颦轻轻笑了一声,方缓过神来,拱手道:“此乃臣的本分。”

    心中波澜迭起。

    炀国太子妃为何长得如此相似太子。

    既然玉佩的主人是太子妃白颦,莫非她

    便是之前在牢中救人的蒙面人?

    她为何要这样做。

    心中隐隐约约浮出一个念头。

    难道她便是公主殿下?

    兰子卿蹙眉深思间,又听得白颦笑道:“这块玉佩丢失许久,想不到今日得以重见,本宫可要好好赏赐你。”

    丢失许久?

    兰子卿秀眉蹙得更深,谢绝了太子妃的好意后,待不了片刻,便提出告辞。

    出人意料的是,太子妃提出送他,说是答谢他寻回玉佩。

    快出府门时,兰子卿望着前方柔弱绝美的白衣女子,试探般道:“近日前朝逆贼作孽不断,太子妃娘娘可要小心。”

    白颦笑道:“兰相不必担忧,太子府有重兵把守,前朝逆贼若敢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兰子卿见她脸色如常,心中疑雾重重,将话说得更明白了几分:“刺杀圣上的逆贼已被人从牢中救走,想必那伙前朝逆贼背后另有高人相助。”

    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眼前绝美的女子,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这时两人已走到府门外,白颦停了下来,目光停在前方,轻轻道:“谁来做这天下之主又有何妨,重要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还是走不出来。”

    白蘋轻轻叹了口气,那张绝美的容颜转眼间恢复如常,笑道:“妇道人家不懂国事,胡言乱语,叫兰相见笑。”

    兰子卿拱手道:“太子妃娘娘境界之高令人敬佩,若是那伙前朝逆贼有娘娘这般觉悟,也便不会惹出这样多的事端。”

    白颦笑了笑,只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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