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乐少歌拢了拢散脱的衣服,那双手一直在颤抖……解释什么,挽回不了的事解释还有用吗?“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乐少歌一边呼呼可怜的吹着伤口,一边深怨而怒道:“谁他妈敢咬你,我咬死他!痛死孤了,傅闲情你下口也太狠了……”嘴上他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如响鼓难息,碰了他的人是谁?

    傅闲情镇定了一下心绪,一副好笑的摸样,倒了一杯茶在手里,欲喝不能,乐少歌那样实在可萌啊,傅闲情喝了一口茶在嘴里,走过去噗在了他肩上,一脸难忍的笑:“消消炎,口水加茶水应该有效果。”

    清商在外面硬着头皮敲门道:“主上!”

    “进来!”清商踏着千斤重的步伐走了进去,又见主上狼狈样,都不好意说什么了。

    “主上,那边一切顺利,你和二公子什么时候起身?”

    “他不回去!”他把衣服穿好,起身走到傅闲情身边,冷冷淡淡的说了四个字:“我回去了!”

    他亦如此回:“万事小心!”

    清商如同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着头脑。主上自从醒来以后,费尽心思,策划了好几个月,安排了一场盛宴,让秦郁措手不及。他利用这个空隙便来接他,为何不回?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着乐少歌走了。

    两君相遇

    几天后,秦郁知道中计了,便匆匆赶了回来,整个人疲惫不堪,见傅闲情没事便又离开了,直到晚上,他才过来和傅闲情一起用膳。

    外面虽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夜雨,而屋内却截然不同,屋顶悬挂着几盏夜明珠制作的灯,散发着黄韵的光芒,恍如白昼般明亮,装饰典雅华贵,各种物件皆价值连城,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自古就有此一说,青阎霸道行,薇南八雅胜,珠邡路拾金,凰拓桃源地。

    “闲情这几天没出去吗?”

    “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做熟悉的事。”

    “可否请闲情帮我画一幅画。”

    “请我画也行,一尺万两黄金,只要太子太子付得起!”傅闲情轻描淡写道,这可算得天价了,不过要请他作画,就算给得起天价,他未必答应。不过,这明摆着就是敲诈,不过有时候不趁人之危就太便宜一些人了。

    可想而知,能把傅闲情养了那么年的人,是有多厉害,不过那个人的国库几百年前就被傅闲情压榨干了。

    秦郁听之一笑:“细算来,我岂不要倾家荡产了,能打欠条吗?”

    “概不赊账!”

    他毫不犹豫道:“那好,来人,笔墨伺候!”侍从把文房四宝送了进来,他提笔写了一段东西,然后取出太子印盖上,拿给了傅闲情。然后吩咐道:“让元大人通知本太子管辖内的十大商行,只要见傅闲情与此信,不准问,直接给,直到限额为止!”

    傅闲情看了看:“两百万两……”

    “怎么不够吗?”

    “恐怕是太子所有的家当吧?”

    “闲情应该不会让本太子失望的。”

    此事一夜间传遍整个珠邡,太子请人作画,挥金如土。有人说花了十万两,也有人说五十万两,几百万两等等。天下人皆好奇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巨作。

    不久后,珠邡皇宫引来不少飞檐走壁之徒,有的想一睹为快,有的便想取走之……

    直到几个月后,傅闲情才完成那幅画,随后便与秦郁去了凰拓,参加凰王的寿宴。

    当那幅画打开之时,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幅山水图,就连一山一水,一径一木都那么勾了描绘得那么清晰,工笔与写意完美融合,灵远如仙境,让人神游在一笔一墨之中,情随意远,神随墨游,皆赞叹:此乃神人一笔也。

    其价值远远不止秦郁那张纸中数额了,那已经是无价之宝,而这幅画居然是凰拓国的地图,不仅是地图,还是一幅深藏不露的规划图。

    凰王看到这幅画时,虽有惊叹画师的功夫绝世无双,而献画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国地图在他人之手,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藏?

    老凰王单独召见了傅闲情,傅闲情一来,他简直不能自已,似乎瞬间苍老,皱纹也深陷了几分,眼神里满是怜爱与伤触,有些通红。

    “在下傅闲情,拜见凰王。”傅闲情连说了三次,他才被傅闲情的话惊醒,缓缓起身走下去,亲自扶起他,看了又看,不舍万分,眼里又深含着伤悔,声音很颤抖,或者说是哽咽:“简直与慕儿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欲伸手去,傅闲情立马退后了一步,他也反应过来,叹息道:“本王虽与你母亲相识甚早,守护了她很多年,终究输给了你父亲。”有几分自叹不如,又有几分痛恨。

    当年那曲东谷赋,不知道多少女子为之日夜以泪洗面,又有多少人只恨相逢未嫁时……

    他暗淡无神的目光看着一处:“慕儿爱错了人,薇南王就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却让慕儿付出了一生。本王从不怨恨慕儿,只恨你父亲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逼死东谷慕羲不也有你的功劳吗?”

    他整个人蕴怒,脸色涨红,苍沉的声音辩驳道:“本王没有!”

    “现在与我据理力争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下去解释,也好早点博得母后的同情,或许她就原谅你了。”

    “本王的心始终如一,曾说过今生非她不娶,慕儿岂会怨我?”

    傅闲情无比痛快的大笑,笑得四下冷酷无比:“哈哈哈……终身不娶,凰王无后,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了,告诉你那是你自作自受!”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老凰王骤然坐了下去,整个人都被抽空般死寂,吐出几个字:“对,是本王自作自受,那薇南王横刀夺爱,亡国更是活该。”

    “既然凰王是让闲情来听你抱怨往事的,恕在下不知过往恩怨,不能洗耳恭听了,告辞!”

    “闲情?”

    傅闲情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去:“守好你的凰拓,我想要的时候再回来取!”

    傅闲情离开王宫之后,并没有回使节客栈。半夜十分,秦郁见傅闲情扔未归,四下派人寻找,毫无踪迹,亲自去了一趟凰拓王宫,守城的士兵说见他出去,至于去了何方,便不得而知了。

    此时惊动了老凰王,他立马着急禁卫军搜寻,也没有找到人。而秦郁知道老凰王不敢动傅闲情,所以断定傅闲情很有可能被劫持了。

    说来都怪那幅画,都让傅闲情一夜间名震天下,可惜了,乐少歌好不容易藏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露了出去,以后可怎么得了?那是乐少歌一直头疼的问题。

    整个王城弄得鸡飞狗跳,城中无人,那边只有海上了!老凰王立马下诏严令检查来往商船,一个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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