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已经死了,穿着敌人的衣服。”

    张占魁被水润壤打败后,兵士四散溃逃,很有些残兵伤员来不及逃远,就近胡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保命,所以不断有敌兵暗袭的事件发生。燕子丹听燕福说暗袭自己的人,穿着敌人的衣服,就认定是张占魁的败兵,也没有当回事,反吩咐燕福说:“你回家去吧,城外不太平,城里也让人担心,家里支手调脚地也离不了你。”

    燕福看燕子丹跑马走远了,忽然觉得被燕子丹打死的敌人有些面熟,疑心之下,他又钻进了灌木丛里,要看个详细。

    灌木丛里很快传出了燕福的惊叫声,声音大得把远处的乌鸦都吓飞了。

    燕子丹跑马到了城外驻扎的军营后,没有看到水润壤,奇怪先自己而来的水润壤,怎么倒不见人影了。燕子丹找到第二军的军长水小泉,问军队里发生了什么事,急着要水帅回来处理,水小泉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兵士都在休整,也就是以休息为主。燕子丹又问见没见到水润壤,水小泉说倒是看见叔叔回军营了,不过很快就一个人出去了,也没有带护卫,不知去了哪里。燕子丹见问不出详细来,遂在军营里等水润壤回来。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水润壤回来,燕子丹不耐烦,心里又渴念着同水天然团聚,谁也没有告诉一声儿,骑着白马径直回平府城内去了。

    再说水天然,眼看着夜幕降下,更觉心神莫名其妙地不安宁,一个人无事可做,早早铺设下枕衾,又用香炉熏香了软绸被子,只等着燕子丹回来。小丫头进来,说燕福急惶惶地要见少奶奶,水天然心里一沉,心里固有的不祥感觉更加强烈了,她快步走到外间,燕福在门口站着。

    水天然:“你进来说话。”

    燕福怔眉愣眼地跨进门槛儿,站在屋当地,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少奶奶。”

    水天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子丹呢?”

    燕福:“少爷一个人去军营里了,让我回来照顾家。”

    水天然听燕子丹没有事,这才略觉放心:“你是来向我回报这事的?我知道了,要是没有旁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燕福没有动地儿,吞吞吐吐地说:“少奶奶,我回来时,在路上看到一个死人。”

    水天然:“刚打过仗,看见一个死人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就不要跟我说了。”

    燕福:“少奶奶说的对,可那个死尸很像一个人。”

    水天然又紧张了:“你确定子丹去了军营,没有出什么事?”

    燕福:“我是眼看着少爷走的,出城不远,少爷就让我回家来了。”

    水天然:“你是怎么看到那个死人的?他像谁真的很重要吗?”

    燕福:“那个人死在杂树丛里,我跟少爷分手后,就又钻进乱蓬蓬的杂树丛里看了一遍。”

    ☆、70越爱越受伤四

    水天然其实是想让燕子丹安静一会儿,所以翻到燕子丹的上面后,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反倒忧心忡忡地问燕子丹:“你是不是在去城外的路上,打死了一个人?”

    燕子丹漫不经心地说:“有这事,燕福告诉你的吧。生在这你杀我砍的乱世,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水天然从燕福闪烁其词的叙述中,捕捉到人是燕子丹杀死的嫌疑,故有此问,好证实自己的推测,人竟然真是燕子丹杀死的,水天然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脸上显出怔忡的神情。

    燕子丹见水天然的神情有异,不敢放肆:“你怎么了?”

    水天然哪里还有心情跟燕子丹玩,只想起身穿衣,等燕福回来问个明白,所以搪塞燕子丹说:“我尿急,想起来小便。”

    燕子丹环抱住水天然的细腰不放:“我怎么觉得你在找借口,是我让你厌烦了吗?”

    千不该万不该,燕福这时回来了,也是燕子丹情劫未满,天不给其便。两个人正在红纱帐内纠缠,房门外突然响起燕福的声音,都惶急得语无伦次了:“少奶奶,我回来了,人也抬回来了,就在咱家大门外停着,您说是抬进咱家,还是送到水府?天爷,发生这样的大事,可咋办啊?大少爷回家来没有?”

    燕子丹听得一头雾水,燕福不仅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还把什么破事回报得支解零碎不明所以。这个呆燕福呵,什么时候能善解人意一点儿?水天然则听得心中冷森森的,由内到外地冰凉起来,就连燕子丹火热的怀抱,都不能阻止她打寒战。

    燕子丹一边诧异着水天然瞬时布遍全身的冰凉,一边大声喝斥门外面的燕福:“要说就好好说,什么人抬回来了,难道你抬回来的是死人?”

    燕福在门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少爷回家来了?我把水帅的尸体,抬,抬回来了,就在门外。”

    水天然瞠视着燕子丹的脸上,满布着绝望,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燕子丹吓得松开了环抱着水天然的两手:“水帅怎么了?”

    燕福:“死了,被打死在杂树丛里。”

    燕子丹看看水天然,被水天然脸上森冷、绝望的表情吓住了:“然儿,燕福是个糊涂人,你先不要着急,等我起来问他个明白。”

    水天然惨笑一下:“人都抬到大门口了,你还问个什么,我好恨你呀!”

    水天然说完,嚯地在燕子丹的身上坐了起来,身子一耸,就移坐到了燕子丹的胸骨处,紧接着一股热烫烫的透明液体,带着淡淡的腥臊味儿,从水天然的两腿中央,激冲到了燕子丹的头脸上。

    燕子丹极度难堪地偏侧过脸去,这种没法言说的羞辱,竟然是水天然施予她的!难道自己在去军营的路上,射杀死灌木丛里的那个刺客,真的是水润壤?惹上这种塌天大祸,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水天然以极端的方式,羞辱过燕子丹后,森冷冷地下了床,一件件地穿上衣服,镇静到一丝不苟。水天然这种心死意灰的举动,让燕子丹感到犹如万箭穿心,这是水天然对她再不能爱的决绝表示。

    水天然打开房门前,顺手拿了一件小东西,并在门那儿僵站了一会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住燕子丹,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决绝:“无论事出有因,还是你阴谋策划,或者真如你说的,生在这乱世你不杀人人便杀你,铁定不移的事实是,你杀了我的亲爸爸!不管咱们的前情旧爱有多深,你一手造成的后果,让我实在不能也不想对你再爱。”

    水天然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燕福还在门外站着,见水天然出来,忙后退两步。

    水天然不抱任何希望地问燕福:“你千真万确看清楚了?”

    燕福惶恐地回答:“人都抬在家门口了,少奶奶一看就知道了。”

    水天然逼问:“只有你知道谁打死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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