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想母后了,婧儿想见母后,可是婧儿不知道母后在哪里。呜呜呜,婧儿要去找母后,想跟母后在一起……”

    “婧儿乖,只要你乖乖听父皇的话,讨父皇开心,就能见到你母后了。可要是你在宫中乱跑,父皇会生气的,能明白么?”兀笙小声说道。

    “真,真的吗?真的能见到母后吗?你知道母后在哪里对不对,你带婧儿去见母后好不好?婧儿好想母后,婧儿不想去柳妃娘娘那里。婧儿好怕,他们,那里的人都对婧儿好凶……”

    “不会了,以后他们都会对婧儿好的,你也能很快就见到母后。”兀笙把婧儿拥入怀中,“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可愿意信我?”

    “恩,我相信你,因为母后说过,说你和菡姨都是好人,你不会骗我的,对吗?”婧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我不会骗婧儿的。”田盈,你是否也同婧儿一样信任过我?

    婧公主随着兀笙一起去了飞絮殿,还有一大群宫人唯唯诺诺地跟从在他们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风生水起的大将军,一句不慎就会丢了脑袋。

    “纤纤,婧儿她虽小,但毕竟她是皇上封的长公主,为兄只希望你能多担待一些,也是为自己在宫中立足有个依靠。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兀笙牵着婧儿的手,亲自把她交给柳纤纤照顾。

    “将军说的,本宫自是明白!”柳纤纤微笑着说罢,一甩云袖对周遭的宫人吩咐道,“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从今往后谁敢再对婧公主不敬,休怪本宫对他不近人情!”

    飞絮殿里的人,谁不知道他风玦风大将军不但是柳妃娘娘的义兄,更是我朝皇帝跟前的大红人。

    试想风将军和柳妃要维护的人,哪个不要命的敢去动心思?

    兀笙眼神凌厉地盯着随侍在柳纤纤身旁的小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表现得对田盈那么忠心的小宫女,不也一样是养虎为患么。

    “你还会来看我吗?”兀笙走的时候,婧儿跑来拉住他的衣摆。

    “恩,公主放心地在这儿住下吧,柳妃娘娘是我的妹妹,她会对你好的,别再四处乱跑了知道吗?”兀笙牵住婧儿的小手,温柔地说道。

    “还有菡姨,婧儿也想菡姨了……”

    “我答应你,下次来看你的时候,菡姨也会来的,这样可好?”

    “恩,好!”婧儿总算雨过天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日,兀笙与青染取得联系后并未多做温存,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酒庄收集的江湖情报上。

    鉴于腾南郡派人在炙兖动了不少手脚,兀笙已经请求天御紫庄的高庄主把暗线放到了腾南郡,主要调查对象便是一个名叫魏承业的人。

    白日里,兀笙也多次去闫府拜访了闫启宽。

    茶余饭后的交谈中,发现他倒也是个忠肝义胆的好将领,只是不同于他儿子闫浪的变通,他则在“忠”字上固执了许多。

    “对了,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他何时离京回边疆驻守?炙兖和菩桑大动干戈,腾南郡必定不会平静多久了,只怕他会瞄好了势头,坐收渔翁之利。”闫浪送兀笙出门,兀笙说道。

    “关于大哥说的这一点,父亲进府当日我便问起过。可父亲对此似乎讳莫如深,从不正面予以回答。想是皇上他……”

    “行了,隔墙有耳,心照不宣即可。”兀笙打断闫浪的话,“闫浪,你我师出同门,我们在战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我的为人你应该十分清楚,只要你信我,我们便永远是好xiong-di。无论以后是否还能同朝为官,或是各自江湖飘摇,这份为xiong-di赴汤蹈火的情义绝不更改。”

    “大哥,我敬重你,自然是相信于你。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对于忠孝义,我还是能掌握好分寸的。必要时刻,什么该舍弃,什么该坚持,我心里有数。你我xiong-di情深,无论何时,闫浪对大哥定然肝胆相照!”闫浪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哈哈哈哈!”两人以拳相抵。

    又一夜,兀笙趁陆雪菡熟睡后点上有助于睡眠的熏香,换上夜行衣潜入冷宫。

    宫女和老嬷嬷照例被兀笙点了睡穴,当他这次摸黑来到田盈的榻边,像往常一样坐在床沿,想继续为她输入真气时,“啪”地一声就挨了结实的耳光。

    “田盈,是我,风玦。”兀笙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忙抓着田盈打他的那只手,表明身份。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田盈突然就大哭出声,另一只手不停地使劲拍打在兀笙的肩头。

    “你赢了不是吗?你一直想要帮皇上铲除田家,你们胜利了,可为什么不让这一切彻底结束?他不让我死,却让我活得生不如死!”

    “那么你呢?你来干嘛?我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来招惹的,你说啊!是来看我笑话的?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让你很有快感?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风玦,为什么你也要对我如此残忍……”田盈打得累了,哭得累了,埋首在兀笙怀里嘤咛着。

    “田盈,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想过要以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来残害整个田家。”兀笙紧紧地抱住这个悲伤至狂的女子,“对不起,如果你恨我,我无话可说,但请你别再伤害自己好吗?”

    “恨?你救了我,还帮了婧儿,你觉得我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田盈冷笑着推开兀笙,背过身整理仪态。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兀笙每次来,田盈都是昏迷或者沉睡状态,他自顾自地同她说话,其实也是希望她能听进去,唤起她的生存意识。

    “风将军,你的这些好意我都收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寻死了。你说的对,我还有婧儿,我不能让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来面对人世的险恶。”田盈止住悲泣,面对着兀笙。

    “你能想通就好。婧儿被皇上安顿在在柳妃那边,你不必太过担心,待寻得好时机,我一定带她来见你。”兀笙安慰道。

    “不用了,我不希望婧儿来踏足这种地方。”田盈拒绝了兀笙的提议。

    “抱歉,是我考虑欠周。”兀笙道歉。

    “方才是我失态了,痛吗?”田盈伸手抚在兀笙的脸上,关切地问道。她看不见那里是不是留下了手印,但她自己冰凉的手掌心能感觉得到那处的发热。

    “没,没事!”兀笙惊慌地躲开。已经适应微弱光线的他,已能看到田盈微红的脸颊和闪烁着泪珠的双眸。

    “我昏迷的时候你说过,你能带我出去是不是?那一天,我要等多久?”田盈装作很失落的样子,再次伸出手去握兀笙的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如今身陷朝堂,也是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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