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这么多铺垫。”

    “知我者,大师姐也。”

    “那都是后话,还是先想想能否顺利地把他们两个救出来吧。”郁风翎不介意代替郁风影掌管琉璃宫,毕竟那也算是回报师父的恩情。

    “明日我便去军中帮闫启宽应应急,你和魏承业分头行事,尽量降低安乐王对你们的戒心。”兀笙挤压着鼻梁说道。

    “炙兖的将领还会信你?”郁风翎提出质疑。

    “迄今为止,我应该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有损炙兖国利益的事情吧。至于那些江湖传闻,信则有不信则无。更何况大敌当前,我是狱焰神兽之主,必有稳定军心之大作用。”

    “但愿你的调虎离山和声东击西能双管齐下一举成功。”郁风翎转身走了。

    自从腾南郡向炙兖国宣战后,炙兖大军节节败退,连失两座边关要塞城池,导致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十五万大军损失了近五万,而腾南郡仅伤亡三万余人。

    南赫铭下令让李正为招兵买马,并重金犒赏出征兵将的一家老小。这么些日子,也只重新编制了一支五万人不到的临时军队。

    派他们去边境支援,无疑是杯水车薪。

    朝庭犯了难,可南赫铭又不敢将京城的六万精兵调离。什么叫作茧自缚,他可算是尝到苦果了。

    兀笙抵达闫启宽营帐之日,南赫铭也被逼无奈地发布了一道圣旨。

    那道圣旨是南赫铭在太后和陆雪菡的见证下书写加印的,因为她们用自己的性命向南赫铭保证,只要他愿意放下过往恩怨,放过兀笙一家,并恢复南赫笙应得的元亲王世袭爵位,那么南赫笙就不会威胁到他的帝位。

    “拿出去,宣旨!”南赫铭写完圣旨,愤怒地将它扔到管事公公的身上。

    “奴才这就去办。”年事已高的公公退下。

    “母后,你我之间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和朝夕相处,竟敌不过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之子?”南赫铭悲愤不已,逼问齐霜。

    “铭儿,他不是普通的皇族后裔,他是你长元小姑姑唯一的后人。”齐霜心平气和地唤了南赫铭。

    “什么叫唯一?呵,这炙兖国是小姑姑殚精竭虑保下来的,那是不是朕这个位置也本该是属于他南赫笙的?”南赫铭怒笑着转向陆雪菡。

    “还有你,秀毓名门身贵为凤,这足以改变君王命运的八字批命,你以为就瞒得了朕一辈子?陆雪菡啊陆雪菡,枉朕珍爱了你十多年,可是你呢?却把朕的真心弃之如敝履。”

    “臣女惶恐。”陆雪菡闻言色变,下跪叩首,“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皇上怎可轻信。”

    “事到如今,朕不得不信了。”

    “皇上。”陆雪菡停顿片刻后,终于咬牙回复道,“如果皇上实在惧怕那种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待战乱平定,您只要金口一开,臣女愿以死了结这欲加之罪。”

    “亲王正妃之位,已是应了那批命。皇上乃天命所归,怎能被一名江湖术士左右。”齐霜为陆雪菡解围。

    “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你们是在教朕不信天不信命,只信那夺了军权与朕抗衡的元亲王吗?呵呵,朕是天命所归,那横空出世的狱焰神兽又该怎么解释?说啊,你们谁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南赫铭的愤怒难以平息。

    “皇上累了,哀家和菡儿就不打扰了。”齐霜的心更累。

    “母后,记住你们今日的誓言。否则别怪朕心狠手辣,不念旧情。朕有今日,是您和小姑姑的恩赐没错,但南赫笙,我不欠他。相反,是他的存在搅乱了朕的宏图伟略,也是他,将朕逼上了绝路。”

    “皇上难道就没有逼过我们吗?你凭什么问心无愧!”陆雪菡也是恼急了,口不择言。

    “菡儿。”齐霜打断陆雪菡,“我们走吧。”

    青染没有进京,而是在桐城的酒坊落脚。她失了功力,不能贸然将自己置于危险令兀笙分心,桐城离京城不远,有什么危难也好有个照应。

    高淮收到青染的传信后,早一日抵达,对青染的安全也做了周详部署。

    两人碰面后,对炎霄子的行踪仍无头绪。高淮说,庄里的暗线最后见到炎掌门,是在汴城,那里靠近皇家行宫,也靠近皇陵。

    “可有药王的消息?”青染感到奇怪的是,就连与自己保持联系的莽肃也凭空消失好几个月了。

    “药王行事低调,且极少露面。但根据青门主提供的线索,我们安插在腾南郡的人倒是在那边发现了一个与门主描述相似之人。三个月前,他进了腾南郡的蛊毒林。”

    “高庄主能否派人前往查探?”青染听说过蛊毒林,里面隐藏着一座致力于研究蛊毒的村庄,连皇族都得礼让三分。

    “普通的人怕是不行,而有能耐的人却分.身不暇。”高淮实话实说。

    “有一个人选,或许能行。”

    说这话时,青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找到药王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来治愈残留在她体内的化功散,而是为了帮助兀笙免除后顾之忧。

    药王不能落在心术不正之人的手里,有了药王,兀筠和郁风翎才能真正的平安。

    是夜,青染便写了暗语,飞鸽传书给落夕。

    京城风府内的落夕在接到书信后,飞身到皇宫外的大树上停留了半个时辰,她很想进去看看那个丫头过得好不好。

    但是,她不能。

    青染是她的师父,也是她的再生父母。师父有所求,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尽力完成嘱托的。

    她是腾南郡人,是蛊毒林的弃子。

    她的父母是蛊毒林中一对不起眼的夫妇,只因资质差强人意而沦为试蛊者。终于在她十岁那年,父母经不住厉蛊之毒,双双亡故。

    她痛恨蛊毒林的所有人,可她没有能力进行报复,于是逃了出来,遇见了青染。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她只对师父一人说起过。

    而今,知恩图报的时候到了。私心里,落夕只能祈求上苍别再折磨那个丫头,等自己回来就突破重围带她远走。

    雨昭的死,落夕是难过的。

    所以她也醒悟了,不能再让自己在意的人死于非命。而危机四伏的皇宫,真的不适合纤纤。

    另一边,那年近四十的安乐王也不是个什么大义凌然的清廉王爷。

    他老谋深算,韬光养晦了几十年,为的也不过是争强好胜,想着凭借战功来夺取腾南郡的君主之位。

    二十年前,他只是随军观战的王子,就被炙兖国长元公主的威风给吓得退缩。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在这战场上立下赫赫威名,让天下人臣服。

    “幽梦姑娘,你猜你那相好的能不能成功将我要的东西取来?”安乐王进了软禁兀筠的营帐。

    “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不怪她。”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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